李沐立刻明白了外公的意思。
放弃？
那就放弃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他亲自去向李乾表忠心，彻底臣服，这样或许还能留下一条活路。
“我明白了，多谢外公指点！”
李沐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颓丧，一丝决绝。
王渊程摆了摆手，
“行了，你就先回去吧。”
“那外公，我就先走了！”
李沐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书房。
王渊程望着李沐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明白李沐的痛苦，但他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出路。
待李沐离开后，一个身材魁梧，气息内敛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正是王家的隐藏底牌，天人境一重强者——王渊海。
“大哥，你真打算让四皇子放弃？？”
王渊海的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王渊程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渊海啊，他不放弃又能如何？
有些事我没告诉他，但你应该清楚，
李乾隐藏的太深了，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恐怕只是他掌控势力中的冰山一角。”
王渊海闻言，身躯一震，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前几日在东平郡发生的那一幕。
一个实力不弱于他的强者，竟然被一招毙命！
出手之人，他感觉至少是天人二重境界。
而后来他查到，那名天人是奉命去刺杀李乾的……也就是说，一个天人二重的高手，居然只是李乾的属下！
“我明白了……”
王渊海的声音有些低沉，
“大哥，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渊程点了点头，
“我们王家，也该站队了。”
“大哥的意思是……”
“明天我会亲自去一趟锦衣卫！”
王渊程的语气坚定，却透着一股无奈。
王渊海瞬间明白了自家大哥的意思，这是彻底向那位秦王李乾低头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他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而说完这句话的王渊程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
多年的筹谋，一朝化为乌有，这种打击，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
李沐离开书房后，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脚步虚浮。
放弃皇位，对他来说不亚于剜心之痛。
这些年为了那个位置，他费尽心机，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李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府邸的，但回来后他便立刻召集了所有心腹和支持他的大臣。
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强压下心中的苦涩，
“诸位，我决定放弃争夺皇位，向秦王殿下臣服！”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顿时激起千层浪。
众人哗然，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沐，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
“殿下，您…您在说什么胡话？
我们还有机会，为什么要放弃？”
刑部尚书卫文升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中满是焦急和不解。
“是啊殿下，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难道就要付诸东流吗？”
另一个武将打扮的壮汉也跟着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不甘。
李沐无力地摆了摆手，苦笑道：
“你们以为我愿意？
但李乾的实力，远超我们的想象！
继续对抗下去，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他便将与王渊程的谈话内容简略地复述了一遍，众人听后，皆是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们不甘心，但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李沐语气坚定，
“同时，我已经决定了，你们若是不愿跟随我一同臣服秦王，那现在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众人沉默了片刻，最终，却是没有人选择离开。
他们虽然不甘，但也明白大势已去。
与其螳臂当车，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
“殿下，既然您已经决定了，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卫文升开口问道。
李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道：
“既然要臣服，那就干脆臣服得彻底一点！
我要亲自去锦衣卫，向秦王表明我的忠心！”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随即眼中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李沐这是要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了。
第二天清晨，李沐带着几名心腹，来到了锦衣卫衙门前。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此时的李乾，正在后院悠闲地品着茶，逗弄着从系统兑换来的两只雪白波斯猫。
这两只猫毛绒绒的，煞是可爱，一只被他取名为‘金元宝’，一只被他取名为‘银元宝’。
“禀报王爷，四皇子求见。”
一个锦衣卫走了进来，恭敬地禀报道。
李乾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哦？
他来做什么？
让他进来吧。”
李沐走进后院，一眼就看到了悠闲的李乾，以及他手中那两只不知品种的可爱小猫。
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这哪里是什么纨绔皇子啊，分明就是一只隐藏了利爪的猛虎！
他走到李乾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九弟，我愿向你臣服！”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册子，然后递给了李乾，
“九弟，这是我这些年在朝中培植的势力名单，以及一些不法所得的账册。
希望这些东西能够表明我的诚意，也请九弟放心，我今后定当尽心辅佐你。”
这本册子，记录着他曾经的辉煌，也记录着他曾经的罪恶，如今，他将这一切都将交给了李乾，只为求得一线生机。
李乾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李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早料到李沐会臣服，毕竟李沐是聪明人，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他不会不懂。
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低头，看来昨天兵围李沐府邸的事情确实给了他极大的震慑。
“四哥，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李乾接过册子，同时将李沐扶了起来，装作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呢？
还有说什么臣服不臣服的，不都是为了大夏吗？”
李沐心头一颤，九弟这轻描淡写的姿态，举手投足间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同时他也明白李乾这是在暗示自己，如今他虽贵为秦王，监国理政，但终究名不正言不顺，自己一个皇子，向一个王爷称臣的确不合适。
更重要的是，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若是传扬出去，恐怕会损害他的名声。
“是是是！是四哥一时口误，一时口误！”
李沐连忙改口，讪讪地笑道：
“九弟说得对，你我兄弟，都是为了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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