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月低着头一言不发,萧忘白对着永柔冷冷的说道“皇姐,这人多嘴杂,还是得注意言辞。”
“你教训我?”永柔看着萧忘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脸的不服气!
萧忘白也不理她,转身就走了。
江如月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无奈,就算是帮着自己说话的萧忘白,依旧还是十分的冷漠呢!
永柔公主看着萧忘白的背影,转头对着江如月,一脸的气势汹汹得说道:“江如月,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呢,你到哪里都有人帮着你?你给我让开!”
说完就推开江如月,永柔公主就走了,江如月从心里松了一口气,紫兰不服气的说道:“小姐,永柔公主真的越来越过分了!”
江如月摇了摇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的精光,只能淡淡的开口说道:“想要打败敌人。最好的方式,是要静观其变,然后狠狠的抓住他的痛脚,一拖下水,不要给她任何反击的机会!”
紫兰点了点头,看着江如月的侧脸,忽然觉得小姐好像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主仆二人便走到了宴会场地,进宫门一看,由于冬天的关系,地上的雪被宫女太监打扫干净了,但树枝上还有些许雪的痕迹。
江如月走了进去,整个大厅都是暖烘烘的,屋子里有很多的人,由于男女宴席是分开的,江如月走了进去,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等待着晚宴的开始,对着紫兰说道:“你到前面去寻爹爹,告诉他我在这边,免得他担心!”
“是,小姐。”紫兰说完就离开了。
江如月坐在一旁,四周也没有什么人,桌子上还摆着果子点心的东西,她抱着自己的手炉,看着倒是像被人孤立了似的。
“月儿妹妹,你在这里啊!”欧阳瑾瑜突然走了过来,大声的喊着。
江如月猛然的抬起头,发现四周的人都在看自己,不由得觉得有些尴尬,虽然说男女宴席分开,但偶尔有几个世家公子,过来这边也属常事,只是像欧阳瑾瑜这般大声的,还是第一个。
江如月只得尴尬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听到旁边的一阵窃窃私语之声。
“这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吧?”
“永柔公主可讨厌她了,每次都找她茬,上次在孟府的时候,这永柔公主,还刁难她呢!”
“是吗?我可没去,错过了这场好戏,不过这欧阳公子,怎么对她如此上心,这倒奇了怪了,永柔公主看见不又得闹翻了天了。”
“可不是嘛!欧阳公子可是常年流连于花丛,也不知道公主喜欢他什么。”
“这江如月在上次的宴会上,还真的是出尽了风头。”
“这些话一字不漏的钻进了江如月的耳朵里。”
江如月此时虽然看着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心里不由得萌生出一丝的厌恶之感,只看见欧阳瑾瑜,一路小跑到她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说道:“月儿妹妹,我刚刚看见伯父,说是没有看见你,我便过来寻了,没想到你在这里呀!”
江如月一听他这话,便知道他是故意上来寒暄的,但是这里女眷众多,不免觉得,欧阳瑾瑜现在的浪子行径是越来越严重了,难不成自从上次不去青楼了,反而来招惹这些世家小姐。倒是显得让人十分厌恶。
江如月看着他,并没有开口说话,这时候孟令雅看见江如月在这边,连忙跑了过来,站在江如月的旁边说道:“欧阳公子,如今不再流连花丛,反而到我们这宴会上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永柔公主上次的警告没有够,还是你想要永柔公主再次逼迫我们月儿给她弹什么春江花月夜呀?”
孟令雅说话十分的直白,让欧阳瑾瑜脸上有些挂不住,青一阵白一阵,他看着江如月,连忙慌张的说道:“不,不是这样的,月儿妹妹!”
这话还没有说完,孟令雅又直接打断了他,冷笑了一声:“月儿妹妹?谁是你妹妹?欧阳公子,大家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哪有你这样的,天天这个是你的妹妹,那个也是你的妹妹,欧阳大人家中只有嫡妻并无妾室,偏偏这到处都是你的妹妹了?况且,皇上举办宴会,这男女有别,欧阳公子这样过来,怕是不合规矩吧?”
孟令雅的话让欧阳瑾瑜的脸上挂不住了,他吞吞吐吐的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脸希翼的看着江如月,希望她能帮着自己说些什么!
江如月一直没有说话,就在这时候,她忽说道:“雅儿姐姐说的有一句话还是有道理的,这年纪大了男女有别,七岁不同席,欧阳公子还注意一些吧!两家虽是世交,可是在坐的,哪家又不是世交呢?”
这话才是把欧阳瑾瑜的话给堵死了,他叹了一口气,面带羞愤的说道:“如此,是我多有叨扰!”
说完便拂袖而去,惹得在座的世家之女都捂着嘴偷笑着。
孟令雅把江如月拉到一旁,小声的问道:“你家紫兰呢?怎么一个人在这?还让那小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东问西的?”
江如月淡淡的开口说道:“我让紫兰去告知爹爹一声,刚刚在路上被永柔公主派去给皇后娘娘拿首饰,走到半路遇见二皇子了,然后就遇见九公主了,一时之间有些耽搁了,遇着颖妃娘娘薨逝了,这大过年的也不敢上报,可怜九公主一个人!”
孟令雅惊讶的睁大了嘴巴说道:“啊!走的这么突然,皇上知道吗?”
江如月摇了摇头:‘这事情在大过年的本就晦气,也不知道下面的人上报了没有!”
孟令雅点了点头说道”也是,这事情下面的人一个说不好,可就触怒圣颜,那可是杀头和掉脑袋的死罪,皇上一个不高兴,想让谁死,就让谁死!”
江如月听见孟令雅说这样的话,忽然觉得背后直冒凉气,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掌握生杀大权的人,只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