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灵音还真没开过,但是这么晚了打车也不方便。
“我送你去吧。”李珩说着转身,很快就换了一身休闲服出来,“走吧。”
“行也不行......还是算了。”檀灵音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牵连上李珩比较好。
她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教教我怎么开的,我学会了自己去。”
“什么?你认真的吗檀小姐?”李珩一脸见鬼的表情。
“嗯,走吧。”檀灵音说着就朝着大门口走去。
李珩赶忙在院子里选了一辆车,开出了院门。
檀灵音坐在副驾驶上,李珩认真的讲着怎么踩油门和刹车,还有上车以后要做的一系列事情。
檀灵音听得认真,又看李珩开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好了,你看我开一下。”
李珩咽了咽口水,“这......不好吧......”
他还不想英年早逝啊!
“拿着,死不了的。”檀灵音丢给他一个符包,“平安符。”
李珩接过去,想起她上次被车撞飞都没事,瞬间放心了。
两人位置调换,檀灵音坐在了驾驶位。
她脑中闪过李珩的话,每一步都做到了。
之后便是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缓缓动了起来。
一开始,她还有种自己没走路却在前进的失重感,但很快就习惯了。
在李珩震惊的眼神里,她已经能够熟练转弯,熟练减速和加速。
“怎么倒车的?”檀灵音突然想到没学这个。
李珩指了指换挡杆,“往后拉,就可以倒车了。”
檀灵音按照他说的做,车子缓缓往后滑着。
她很顺利的来了个倒车掉头,“可以,我已经学会了。”
接着,她便一路飙车,将李珩送到了别苑大门口。
“李特助,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
李珩僵硬的拉开安全带,然后僵硬的朝着她挥了挥手。
直到车子消失在夜色里,李珩才回过神。
“见鬼了,怎么会有这种天才?教一遍就学会开车了?”
李珩甩了甩头,自我安慰道:“肯定是因为檀小姐是玄师的原因,玄师都能捉鬼了,开车算什么?”
“肯定算小菜一碟!”
“肯定是这样!”
......
檀灵音这辆车只是普通的黑车,平时霍景砚不坐,给保镖们坐的。
她将车子停在了街边,拔下钥匙放进斜挎的帆布包里,朝着夜色里走去。
这里距离檀家还有段距离,她不想被檀家门口的监控拍到车子经过,才停在远处的。
快走到监控范围的时候,檀灵音停下了脚步。
她看向围墙内高耸的别墅。
夜色里,别墅被浓郁的黑气笼罩着,一圈圈的缠绕着,将整个别墅都快包裹住了。
这样的现象并不奇怪,因为檀家还有三只恶鬼,它们可是从十三年前就待在这里了。
日积月累的,它们从檀灵音的身上吸收了不少阳气,现在确实有些实力。
原本它们只会待在杂物间,现在没了檀灵音,它们自然会在整个别墅开始活动。
成年那晚,檀灵音决定将它们全都除掉的,可惜被柳芸打断了。
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正好。
她可没有帮他们驱鬼的义务。
别墅一片漆黑,看样子里面的人都睡了。
檀灵音四下看了看,周围一片寂静。
过了午夜十二点,这边不是市中心,很少有人出来活动。
檀灵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符纸,口中念动法咒,符纸便在黑夜里发出了金光。
金色的灵纹照亮她瓷白的小脸,微阖的眼眸猛地睁开,她低喝了一声:“去!”
五道灵符顺着围墙飞走。
紧贴着檀家的围墙落在五个方位,其中一道则落在了檀家的大门口。
符纸一落地,便没入土中不见了。
檀灵音口中依旧念念有词,一道无形的大阵缓缓升起,将檀家笼罩其中。
月光下,周围一切如常,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五行聚阴阵,聚阴气,养阴魂。
檀家本就有三只恶鬼,以后会引来更多的脏东西。
而住在这里的人,则会阳气亏损,日渐消瘦,更会噩梦连连,还会因为自身气运被破坏,而诸事不顺。
这本是极为阴损的阵法,只有走上歪路的玄师才会用。
但是檀灵音今天被檀家人骚扰好几次,她实在是不想再看他们蹦跶。
再说了,这五行聚阴阵可是她创的,她堂堂玄门祖师,用用怎么了?
檀灵音之所以敢布下这种阵法,是因为她知道檀家没有住家的佣人。
保姆一般做好晚饭就会离开,第二天一大早再过来收拾,做早饭,然后出去买菜做午饭,下午打扫家里。
因为柳芸对檀宏正很在意,所以不允许有其他人晚上留在这里,免得有保姆趁机勾引檀宏正。
檀灵音转身准备离开,却又觉得就这么走了不妥。
檀家认识玄师,而且还是个能瞒天过海改名的邪道玄师。
这五行聚阴阵本就不是正道,那邪道玄师说不定能解开。
她现在玄灵骨还太弱,玄清来了也能破开这阵法。
想了想,檀灵音又忍痛咬破了自己的指尖。
她拿出一张干净的符纸,指尖凝聚玄力,混合着血液画了一张护阵符。
此符混了她的血,她的神魂早已和肉体契合,血液也沾染了神力,定然无人能破。
“去!”檀灵音一挥手,泛着红光的符纸就越过围墙飞了进去。
符纸在院子中央落下,落地便消失了。
檀灵音看着阵法上被加了一层红光,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她走到街边,驱车离开。
李珩一直没睡觉,就等着她回来呢。
“檀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见她平安无事,李珩也放心了。
檀灵音将钥匙丢过去,“钥匙还你,早些休息吧李特助。”
她背对着李珩挥了挥手,脚步轻快。
今晚,她肯定能睡的香香的。
......
这晚,檀雅月又做梦了。
这一次,她在梦中看清楚了与她缠绵的男人的脸。
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她仍旧觉得他很帅。
梦里,男人对她极尽讨好,要了她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