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挥了挥手,“把人打发走,就说他们找错地方了。”
保镖看向霍景砚,见他说道:“按玄清大师说的做。”
“是。”保镖转身就走。
“等一下。”檀灵音出声叫住他,她看向霍景砚,“我要见见外面的人。”
“你说见就见?又不是来找你的。”玄清吹胡子瞪眼的,小声嘀咕道,“我可没精力帮他们算这算那的。”
他前段时间帮霍景砚卜算,耗费了太多的玄力,如今都还没补回来呢。
檀灵音信心十足的说道:“不用玄清大师出手,我来解决。”
霍景砚问道:“为何一定要见外面的人?”
“我与他们之间,有一段即将发生的因果缘分。”檀灵音微微一笑,狐狸眼弯弯。
霍景砚失神一瞬,很快眸色便暗了下去,他道:“让他们进来吧。”
很快,保镖便带着两位中年男女走了进来。
男人提着两大盒子的精美礼品,女人怀里也抱着个盒子。
看衣着打扮,两人都是有钱人,并且是精心打扮过,简约得体。
赵德明一进来就看向了玄清大师,立刻就要下跪,却被玄清大师沉声呵斥住,“不许跪!老实站着!”
赵德明连忙站好,态度十分恭敬的说道:“见过玄清大师,这是我们准备的礼物,还请您笑纳,原谅我们夫妻的不请自来。”
赵夫人一脸的歉意,脸上的妆容也遮不住她的黑眼圈,“我们贸然前来,肯定是打扰了玄清大师的,但是我们实在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赵德明声音颤抖的说道:“是啊,最近家中怪事频出,我们找过几位大师,都说没办法解决。”
“我们派人去京城请您,恰好得知您来了南城的消息,这才过来拜访的。”
玄清一听这话,顿时眯眼问道:“我可是秘密来南城的,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别人知道吗?”
赵德明连忙摇摇头:“当时我儿子就在紫云观留宿,意外听到了此事,这才给我们打了电话。”
“玄清大师请放心,这件事我们谁也没有说!”
紫云观,是京城最有名的道观,玄清大师便是观主。
玄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估计是小道童讨论了此事,被观内的人听见了。”
“那玄清大师,我们家的事......”
赵德明话没说完,被玄清打断了。
他伸手指了指檀灵音,“你们有事找这位姑娘,我最近身体不适。”
檀灵音微微弯唇,笑盈盈的看着两人,“两位,我们去厅聊,有什么事慢慢说,我都可以帮你们解决。”
她说着起身往外面走去。
赵德明和妻子对视一眼,两人留下礼品跟了出去。
赵夫人小声说道:“估计是玄清大师的弟子,肯定也是有真本事的。”
赵德明点点头:“对,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恭敬对待。”
厅里,檀灵音和赵德明夫妇面对面坐着。
霍景砚和玄清大师也跟了出来,估计是想看看她会怎么解决。
赵德明搓了搓手,说道:“最近家中怪事连连,尤其是我的父亲和母亲,两人总是半夜发疯梦游,有一次父亲还差点摔进池塘里。”
“就连我和妻子,也是噩梦连连,最近身体都变差了。”
“家里的佣人也是接连生病,全都请假了,导致现在家里的饭都得我妻子亲自做。”
檀灵音指尖掐算着,眼睛打量着两人的面相。
“两位眉心阴气极重,眼下乌青,脸色惨白,阳气不足的样子,显然是被恶鬼缠身,而且已经准备在你家常住了。”
旁边的玄清大师听她说完,微微点了点头,这小姑娘说的倒是没错。
赵德明一听这话,连忙追问:“小师父,那您能解决那恶鬼吗?”
檀灵音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我还有些话要问你们。”
“你们家里现在是不是没有外人了?”
赵德明点头:“对,家中现在只有我和妻子,还有父母,女儿在外地上学,儿子明天也会从京城回来。”
檀灵音淡声道:“通知你女儿,尽快回来。”
赵德明连声答应:“好好好。”
他让妻子给女儿打电话,赵夫人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叮嘱对面几句便挂了。
檀灵音站起身说道:“现在,我要去你家里看看。”
赵德明喜上眉梢,“小师父愿意亲自过去,那真是太好了!”
檀灵音淡声道:“原以为是恶鬼,现在看来不是,所以我得亲自过去看看。”
她迈步往外走,玄清大师也站了起来,“我也去看看。”
赵德明更高兴了,连忙说道:“多谢玄清大师赏脸!”
霍景砚也起了身,“走吧。”
玄清连忙压低声音说道:“你去做什么?对你没好处的。”
“我也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真本事。”霍景砚视线盯着已经走在前面的纤细背影,眸中闪过莫名的情绪。
三辆车一前一后,很快就来到了赵德明的家。
这是南城偏僻的郊外,独栋别墅区。
车子驶进大门,在院子里停下。
刚下车,檀灵音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阴冷气息。
她看向面前的五层欧式大别墅,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
这哪里还是人住的地方,分明是鬼屋。
整栋别墅都被阴森的鬼气缠绕着,白天都这么强横,到了晚上没死人就不错了。
玄清见此情况,连忙对李珩和保镖说道:“你们几个留在外面,不要进来。”
李珩担心的说道:“那霍总......”
檀灵音说道:“这里阴气太重,你们承受不住,霍先生命格贵重不会有事。”
她说罢迈上台阶,朝着别墅里面走去,“带我去见你父母。”
赵德明在前面引路,说道:“我父母住在二楼,他们现在应该还在睡觉。”
“那正好,我看看他们是怎么梦游的。”檀灵音粉唇轻勾,朝着旋转楼梯走去。
刚上二楼,明显感觉到阴气更重了。
檀灵音从包里掏出朱砂和符纸,“稍等,我先画几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