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省?吉普车?!那……那这件事是不是和靳川有关?!能买得起车的可不是一般家庭,两人早就有旧怨,寻衅报复也不是不可能,你知道的,靳川那人最是睚眦必报,心眼比针尖还细!”

    像是终于找到了同道中人般,苏念念的话都密了些,她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样猜测的,但证人目前不在黑省,很难取证,至于靳川,头一天去并没有找到他,蹲守过两次,靳家没有他的踪迹……”

    “他既不在帝都,也不在黑省,还能在哪里?!你就信这些托词?!算了,这件事还是得我出面,我现在就去黑省找他要个交代,哪怕是打掉他半条命,我都要靳川给我个交代!!薛卫东才不是什么穷小子,他是我姜家女婿,不能被人随意欺负了去——!”

    恋爱脑在此刻有了具象化,姜晓菲的爱从来都是轰轰烈烈的,和苏念念等人沟通过后,她马不停蹄的就杀去了黑省。

    彼时,

    靳川正住在医院,因靳楼的一时愤怒,他直接被打断了肋骨,作为始作俑者,靳楼毫发无伤。

    还能跑上跑下的帮他买饭。

    关于苏念念的事,兄弟俩都诡异的保持了沉默,维持着那岌岌可危的平衡感,刚换过药,靳川正准备小憩,虽说伤筋动骨一百日,但他估摸着自己明日就能出院了,靳楼跑上跑下的也不容易,门被推开,他的一声‘哥哥’尚且哽在喉咙,视线里就出现了姜晓菲那张盛气凌人的脸。

    靳川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往枕头上虚虚一靠,漫不经心道:“什么风把姜同志给吹来了?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绝交了……”

    “高伯母说你住了院,我来看看死透了没?手没残眼没瞎,应该能回答我的问题。”姜晓菲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薛卫东呢?”

    “那是你的男朋友,问我做什么?难道我管天管地还管你们谈恋爱?恶心。”

    “我问你薛卫东到底在哪里?除了你还能有谁对他下黑手?!靳川!你是不是人……”姜晓菲气得不得了,瞧见靳川此刻的模样就让她条件反射的想起那晚发生的事,姜晓菲一把拽过对方睡的枕头,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在她骤然的大气力下,就连枕头都濒临破碎,里面的棉花虚虚的飘落在靳川头上,滑稽又可笑!

    靳川本就肋骨疼,瞧见对方这副疯婆子的模样就更疼了,如果不是看在姜政委的面子上,他现在就想一脚把对方踹到外面去。

    这厮心心念念的,不就是那穷小子么?!

    靳川喉结滚了滚,嗓音残忍。

    “想起来了!你说的是薛卫东吗?!他死了……”

    姜晓菲动作微顿,直接僵在了当场。

    靳川不紧不慢的补充:“或者还活着。”

    姜晓菲后知后觉的佝偻了腰,就连呼吸都猛的急了两瞬,一滴泪悬在眼角要掉不掉,她低声道:“靳川,耍我有意思吗?”

    “是你非要个答案,我只能这样猜测,不是活着就是死了,你找我要结果,我有什么办法?难道编得不满意……”

    “你和卫东间的恩怨我心知肚明,如果哪天他真的出了意外,你绝对是刽子手!靳川,他死了你就高兴了?!”多年来的情谊在此刻化为泡影,姜晓菲恨不得把所有恶毒的话语都骂在靳川身上,对方虽没有明说,但她和苏念念一样,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科研所能买车的人寥寥无几,靳川是最有嫌疑的那一个,无缘无故,薛卫东怎会上陌生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