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当务之急,便是要将这件事背后之人给揪出来。若是将那罪魁祸首找出来,一切的一切便都迎刃而解了。”

    谢清珏的话无论是驸马还是南知鸢都是赞同的,只是,如今机会渺茫,又该从哪里下手呢?似乎一切的路都被堵死了。

    驸马有些烦闷地挠了挠头,原本对于谢清珏这儿有微弱进展的欣喜,如今也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似得,将他所有的情绪都浇得一干二净。

    “可是,如今该往何处查?”

    谢清珏没有说话,南知鸢只感觉自己离谢清珏太近,谢清珏身上那一股子墨香味都止不住地往她鼻尖里钻。

    南知鸢伸手,将耳边的碎发别在了耳后,而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地往一旁走,随意寻了个座位落了坐。

    “殿下如今孩子尚且安健的消息,可是还没有传出去?”

    驸马抬头看向南知鸢,点了点头:“不错。”

    南知鸢抿着唇了好一会儿,才道:“可便是这消息没有传出去,但那背后之人察觉到联系不上他安插的人,定然会察觉到不对劲。”

    这也是谢清珏所担心的事情:“如今,长公主府上有异心的奴婢,与那酒家的三人都被我的人控制住了,不可能能够往外传出消息。若是这背后谋划之人认为他们的计谋得逞了,应该会做些什么?”

    “离开京城。”

    南知鸢脱口而出这四个字。

    她刚一开口,便察觉到了两束目光向她投来。

    南知鸢一顿,说话时都有些结结巴巴了:“看我做什么?”

    谢清珏唇角泄露出一丝笑意,只是他什么都没有说。而驸马则眼睛一亮。

    “不错,三夫人说的不错!那些人定然不敢再逗留在京城之中,所以,他们一定会趁着这几日出京,这才是最可能保住他们性命的决定。”

    南知鸢忽然想到了什么:“驸马,你可还记得当初长公主说,她那几株花是从哪里买来的?”

    驸马思索片刻,道:“是从一个西洋人手里买来的。”

    “西洋人的商队这几日便有一支要出京的。”谢清珏话语沉稳,立马接上:“若是长公主的事情他们不知晓,那定然是不可能的。”

    “那还等什么!”驸马着实是个急性子,找到了一丁点可能,便一下就跳了起来:“咱们快些去啊!等他们出了京,大虞天南海北如此之大,哪里再能找到他们?”

    “不急。”

    谢清珏摁住了驸马的肩头:“相比大张旗鼓地将他们扣下,不若乔庄成买家,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探出来些什么。”

    驸马一愣:“那谁去?”

    他扫了谢清珏一眼,又将视线落在了南知鸢的身上。

    “你夫妻二人这些日子在京城之中闹的动静这般大,前脚刚进去,后脚便有人能认出你们了。”

    谢清珏笑了笑:“自然是有旁人。”

    “谁?你说什么?”

    谢清珏道出那两个名字的时候,别说是驸马了,便是南知鸢都有些坐不住了。

    她看向谢清珏的眼神之中带了几分震惊:“你这是疯了?”

    谢清珏在刚开口之时,便猜到了他们二人的震惊。

    只是他也没有立即开口说些什么,只端起一旁的茶水来微抿了口,而后才说道:“陛下前几日同我说了,他与贵妃娘娘近几日会出宫一趟。”

    谢清珏说的时候,不留痕迹地看了南知鸢一眼,而后才继续说:“若是平白找两个气势出众之人,着实是有些难了。这个世间,除了陛下与贵妃娘娘,还有旁人能有这般坐在那儿便能唬住人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