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怎么不回去,休息?”
“担心婆婆啊,你不要担心,卫奶奶没大事,她只是儿子的离去,一时承受不了,慢慢地就会好了。”
……
柳红豆觉得卫奶奶,没有什么病,只是她的身体打开了一扇窗,必定关上一道门。
那个门,就是神志。
有的时候,神志清醒,有的时候,恍恍惚惚,但说出的话,都是一个预示,没有废话。
比如,唐晴和纪君泽大婚的日子,虽然,她没有在场,却隐约地知道一些。
她看着卫奶奶走路的神态,知道她清醒了。
为何?卫奶奶,总是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柳红豆终于弄明白了。
“但愿如此。”
“如果婆婆的身体恢复过来,那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陈虹看向柳红豆,弱弱的说道。
“休息吧。”
柳红豆把想说出的话,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虹看着柳红豆,走进自己的房间,才转过身,朝着儿子和婆婆的房间走去。
唐晴回到房间,把三胞胎抱到床上,她喘了一口气,觉得今年的春晚,好像达到了顶峰,成为未来的标杆。
突然顿悟,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春晚只是一个形式,一种寄托。
年轻人坐在电视机前,不停地刷手机。
上了年纪的人,都觉得春晚一年不如一年了。
她不知道,明年的春晚,电视台让他们演出什么节目?
想到这里,一个头两个大。觉得,无法超越了。
但她知道,《难为今宵》这首歌,能传唱好多年,才知道纪君泽的厉害,留下经典的歌曲,让前世和今生的人们记住。
“辛苦了,我看大家都回去了,才把大门锁上。”
纪君泽感觉分身乏术,他很想帮助小娇妻,照看孩子们,但也想照顾小院里的人们。
大家一起出去,就必须一起回来。这是,他当兵养成的好习惯。
与其说是,当兵养成的好习惯,还不如说是前身的素养好,在部队这个大熔炉里,淬炼成一块好钢。
让他这个穿越者,也算是寄宿的灵魂,得到了真传,才能对祖国有着无限的忠诚,对前身的老娘,尽了孝道。
“你做的很好,这才是我的好老公。”
唐晴微笑地对纪君泽说道。
他们彼此,对寄宿的肉体,都认可了。
灵魂从前世到今生,保持着初心,坚守着永恒不变的定律。
她走到纪君泽的面前,双手捧起纪君泽的脸,甜甜滴说道:“老公,你真厉害!《难忘今宵》这首歌,在前世传唱,在今生也会成为经典。”
“我把前世写过的歌词,还有谱过的曲子,拿过来,就算厉害了?你对老公的要求,也太低了。”
……
纪君泽看着小娇妻,听着唐晴对《难忘今宵》的点评,觉得穿越到今生,值了。
如果,他们继续在前世生活,没准两个人始终是平行线,永远没有交点。
想到前世,自己的所作所为,感觉对不起唐晴。
“我的要求不低,你需要努力了。”
“不过,今世玩玩票就可以,你还想当演员?”
唐晴盯着纪君泽看,一下把纪君泽看毛了。
他严肃地对唐晴说道:“我今生不是什么演员,也想不当歌手,军人是我的使命,保家卫国是我毕生的追求。”
“你不要这样说话,吓到我了。”
唐晴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纪君泽认真起来了。
她不想在家里,和纪君泽玩真的,那样家不像家,夫妻也不像夫妻了。
突然,唐晴踮起脚尖,亲吻了纪君泽滚烫唇。
纪君泽被偷袭后,见唐晴扯下一条毛巾,冲出房间。
他站在门口,看着小娇妻走进洗漱间,才知道自己也没有卸妆。
“等等我。”
纪君泽的话音刚刚出口,感觉不妥,心里嘀咕着,深更半夜的,自己的喊声,大家都能听见。
突然,觉得难为情,但必须卸妆,否则,都不敢看镜子了。
于是,纪君泽也扯下一条毛巾,冲出了房间。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的黎明时分,天空出现了一抹抹白光。
这一抹抹白光,把漆黑的夜空,点亮了。
唐晴的生物钟,被那一抹抹的白光,唤醒了。
她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有点光亮的小屋,扭头看见纪君泽睡在身边。
这一刻,她感觉幸福。也感觉到自己是幸运的,穿越到前身的身体里,有幸和纪君泽相遇。
想到前世今世,脸部的表情,有点丰富了。
扭头看见三胞胎,瞬间感慨万分,十月怀胎是前身承受的痛苦,一朝分娩是自己疼得死去活来。
两下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
想到这里,觉得牵强,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可理喻。
不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今天还有任务,吃过早饭,得去拜访陈部长。
想到捐款后,京都的某地,建起一所免费高级中学,就觉得热血沸腾。
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对白小莲说?是让白小莲把钱撒在高级中学,还是建希望小学?
想了想,觉得高级中学必须办,希望小学也得建。
想到这里,唐晴的心里,好像打开了一扇窗,顿时亮堂起来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要到洗漱间洗漱,然后给大家做早饭。
结婚以来,她还没有一次,真正地给大家做早饭。
原身之前做不做饭?唐晴不想过问,也问不着啊。
她穿越过来,躺在脏兮兮的土炕上,拼着性命生三胞胎,那种死去活来的滋味,还不如前世一下子撞死,来得痛快。
想到这里,感觉不吉利,她忙从床上爬起来,刚要跳到地上,小蛮腰被纪君泽抱住。
“老公,别闹了,我要去厨房,给大家做饭。”
唐晴被纪君泽的一双大手,死死地钳住,动弹不得,她几乎是央求的口吻,对纪君泽说道。
“你会做饭吗?笑死人了,还不如我去给大家做饭。”
……
纪君泽见唐晴要去厨房做饭,他睁开眼睛看着墙上的挂钟,才五点多种。
他接着说道:“回来的那么晚,咱们睡到自然醒吧。”
“你做的饭,能吃吗?”
唐晴听着纪君泽,说得好像是梦话,摇摇头,感觉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