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年已经是救不回来的,只能让他从此长眠于地下。
萧厌离倒是很能理解鬼医的做法
只是鬼医害她的朋友,害了那么多流云国百姓,她也不会杀了鬼医。
听闻北冥翼已经上了前线,如今正是云平城防守最薄弱的时候。
她打算趁此机会部署好云平城的一切,以便后面决战前后夹击北冥翼。
这件事她已经安排薛城等人去做了。
苍珏带着萧厌离前往天机阁的另一个据点,此前那个金楼一直被封着,只能换一个地方。
这一次是一个茶楼,一楼大厅有一个说书人正说得唾沫横飞,苍珏带着她就往二楼去。
这些日子天机阁的消息没有办法送到苍珏与萧厌离手里,压了不少信息。
顺便与她说那日封月将他擒住交给北冥翼的事情,她已经知道封月来这乾州是要做什么的。
“先看看这些,君天宇的大军已经和北冥翼大军遇见了,昨日打了一场。北冥翼手里有十来个大武师,这一仗君天宇这边没有讨到多少便宜。”苍珏叫人上了茶水和点心,将昨日的战报拿给她看。
萧厌离接过来,上面记录了流云国牺牲的人,竟然死了两千人。
流云国这边是有十万大军的,而北黎只有三万。
两军对战一般是武师打头阵,流云国这边大多都是武师水平。
“对方的大武师大多都是亡命之徒,杀起人来毫不手软,你那些学生都是些刚出茅庐的小毛孩,还当战场是学院比赛呢。”苍珏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道。
他说着脑袋往外侧了一下,就听见下面说书人正说着什么“鱼怪”的事情。
萧厌离看完后手中闪过一团火直接将那些信全部烧毁,黑色的灰烬从她指缝中落了下来。
“看来还是要我亲自去解决一下那些大武师才行。”她本意是想在云平城夹击北冥翼,现在看来还是要去前线才行。
只有解决掉那些大武师,君天宇才能率军继续北上到达云平城。
“诶,先听听下面说的是什么。”苍珏示意她看看下面的情况。
萧厌离狐疑看了他一眼,也侧着脑袋看向一楼大厅,就见那说书人正激动地说:“话说那寻花楼内窜出来不少鱼怪,他们一个个都朝着东海的方向跑去,一路上见人就吃见人就咬,可谓是凶残至极。”
说到此处的时候,说书人还卖起了关子,道:“你们猜猜那些鱼怪从何而来?”
这个时候说书人拍了一下惊堂木,“欲知后事如何,且听老夫慢慢道来。”
“那鱼怪不就是寻花楼里吃鲛人肉的那些人吗?他们没死?”苍珏回头看着萧厌离,按她的性子不应该会留下活口。
定当是将在场的人全部杀死以绝后患。
萧厌离蹙了蹙眉头,她明明记得是全部杀死了的啊,难道还能复活不成?
还是说鲛人肉真能让人长生不死?
“那些鱼怪长着人的脚,鱼的脑袋,身上满是鳞片,一个个从寻花楼里走了出来。这个时候北冥太子率领军队镇压那些鱼怪,就见那些鱼怪见人就咬……”
“这寻花楼背后的主人你们可知是谁?”那说书人神秘兮兮道。
这又引得下面的那些看兴奋不已,纷纷猜测。
“你这茶楼敢公然讲这些事情,不怕被查封?”萧厌离可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老板,敢在别人的地盘上说人家的机密。
苍珏微抬那双紫色的眸子,轻笑道:“我会怕他北冥翼?”
话音刚落,就见一群持刀的士兵闯了进来,为首的人凶狠地盯着那说书人,目光横扫了一遍整个茶楼的人。
随即握着手中的刀走到那说书人面前,冷着脸道:“就是你们这茶楼在传播寻花楼的事情?”
“不知道太子殿下下令,全城禁止宣传寻花楼事件吗?”
那说书人眨了眨一双无辜的眼睛,装疯卖傻道:“殿下什么时候说的这事?小的的确不知啊!”
“哼!你会不知?不见棺材不落泪,带走!”为首的人冷哼道,大手一挥就让手下抓人。
“冤枉冤枉啊,这云平城不是说自由吗?我这讲的都是事实,怎么就不能讲了?这算哪门子自由?”那说书人被抓着还不停地大喊着。
云平城号称自由之城,来这里的人不都是因为这个吗?
而现在这里的统治者竟然禁止民众言论,这算哪门子的自由之城!
这个时候就有人出来讲话,他们质问那首领,问道:“这如今言论不自由,那还是自由吗?”
“就是,这云平城物价比外面高了数倍,我们来这里不就图个快活?”天武大陆唯有这里是允许售卖逍遥散的。
他们本就是不想让人约束,现在倒好,竟然约束他们的言论。
他们不服!
眼见这些刁民要站起来反对他们,这群士兵二话不说拔刀相向。
“这个地方太子殿下的话就是王法!”首领大喝一声,怒目圆瞪。
这群人竟然敢反抗太子殿下的命令,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你们放了那说书的!不然就是逼我们动手!”什么太子殿下的话就是王法,这些人
在这云平城里,有几个人是清清白白的,谁不是手上沾了几条人命才进来的,这些小小的士兵竟然敢如此嚣张。
当下大厅里的人也纷纷拔出自己的武器和那些士兵对峙,他们可不怕这些所谓的官兵。
一时间整个茶楼陷入了剑拔弩张的氛围之中。
“放开那说书的!不然就是与我们所有人为敌!”有人怒喝道,他们来这喝茶听书,这些官兵不长眼胆敢扰了他们的雅兴。
“开什么玩笑,竟然敢命令我们,来人,杀了他们!”那首领一声令下,官兵们就冲上去朝那些人砍了起来。
整个大厅顿时陷入了血雨腥风之中。
“你的产业,要帮忙吗?”萧厌离问道。
苍珏狂点头,道:“你要是能帮我那太好不过了。”
“没事!”
话音落,一股强大的威压如同潮水一般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