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样做会不会不好?你一定要小心点啊!
都怪姐姐不好,应该姐姐冲在前面的,姐姐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脸的。
在外人面前,姐姐肯定还是要有一定的威严的,不然外人会说娘亲教导无方,妹妹不会怪姐姐吧?
我倒是有一种提升修为的法子,就是不知道妹妹愿不愿意试一试。
原来她竟然是早就和北冥翼勾结在了一起!
鬼姬面具之下的眼睛倏然睁大,她从未想过自己亲爱的姐姐竟然是故意给她吃那种让人上瘾的药物。
是想毁了她吗?
鬼姬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原本以为跟着萧厌离重活一次,她什么都可以放下了。
但是现在看来,她放不下!
她想要找萧嫣然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故意害她的!
那抽完烟的男子很快就躺在路边扭曲着,也不管地面是不是有雪,他脸上又快乐又痛苦,这种快感让人无端上瘾。
“逍遥散还有吗?”有人走到那男人跟前问道。
“啊?”正快活的男人压根没有听到那男人说什么,只是咿咿呀呀地哼着奇怪的小曲儿。
“他正快乐着呢,去寻欢楼看看,那肯定有!”另一个男人拉着他就朝着一处红楼走去。
逍遥散?
逍遥王也不知听到这名字会不会觉得晦气。
“那人像一摊烂泥一样,还要抽那什么烟?”李复言作为一个爱好运动的少年,他是绝对不能理解这种损耗自己身体的行为。
他的快乐来源于打拳锻炼身体!
“乾州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多了!”萧厌离沉声道。
“我倒是理解北冥寒为什么要篡位了!”苏起小声哔哔了一句,生怕周围有北黎国的人听到了。
“要这样治理一个国家,怕不是早就玩完了?”
几人找了个相对干净的栈住了下来,既然进了城,他们也不再穿嵇家弟子的衣服了,而是换下自己的便服,外面套着一件大氅。
许是昨晚下了大雪,今日一整天倒是放晴了,不过化雪的时候更冷几分,来来往往的人都是穿着棉袄或是貂皮狐狸皮这样的斗篷。
萧厌离站在栈二楼的房内,窗外临街,她站在窗边看得倒是真切。
“金陵燕家,兰陵崔家,清河嵇家,暗河封家,琅琊天家号称五大隐世家族。”
“这崔家在十多年前都被封家吞了,哪里还有什么崔家,至于那天家也在一年前覆灭了,倒是那嵇家竟然三番两次从封家的夜袭中活下来,真是命大啊。”栈门口站着几个年轻男女,他们穿着渐变色红色衣裳,袖口领口皆是绣着金燕子。
“哎,我们要是不和封家让几分利,分几杯羮给他们,怕是也早就没了。”
“这一次叫我们来掺和这些政治事情,真是头都大了。”
“小声点,我听说封月现在正在来的路上,你们想被封月那弯刀割了脑袋?”
“那你们听说封家弟子在取义县被杀的事情吗?”有个青年目光四周转了转,然后小声凑到其他人跟前说道。
封家弟子被杀?
“我靠!谁胆子这么大,敢在封月眼皮子底下杀人?”
那个青年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对着几人道:“我听说是嵇家弟子~”尾音上扬,颇有几分吃瓜意味。
什么?
吃到这样顶级大瓜,几人顿时嘴巴张成一个圆,皆是从对方眼里看出“劲爆”的神色。
“那现在封月不是要炸了?这不得全世界追杀那嵇家弟子?”
“我刚刚可是看到嵇家弟子进了城,我看那封月现在一定是想要把那人大卸八块,很可能会扔进月堂暴室,啧啧!”
“不过真爽啊,这封家为非作歹乱杀无辜罪恶滔天,我真希望那人能直接把封月杀了算了。”
“理想还是太骨感了,封家多少大武师你不知道吗,希望那位英雄好汉能躲过一劫吧。”
有燕家弟子无奈摇了摇头,要能在封家的围杀之下活着,说真的目前还没有人。
萧厌离站在楼上听完有关自己的事情,不由得笑了一声,封家这仇人看起来不少啊。
应该说是到处都是仇人,只不过碍于封家强者太多,没有能力反抗而已。
若是能联合所有隐世家族,不知有没有一战之力?
这件事以后再看,目前的任务是除掉北冥翼以及那些旧部。
云平城一座巨大的府邸,这座府邸虽然比不上北黎皇城皇宫辉宏,但也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朱墙碧瓦好不奢华。
北冥翼自然不会在这乾州登基,目前他的名号是北黎国太子。
身为先皇嫡子,他的血统纯正,蛰伏在乾州十年,只为夺回皇位。
他师出有名,自然能得到很多人的支持。
何况乾州的“自由”气息也吸引了一些末路狂徒的聚集,在这乾州没有点权势是做不下生意的。
所以乾州也滋养了很多地下产业,北冥翼征收这些产业的重税,对于他们而言是双赢局面。
太子府内,一个背驼老头正用针锋着一个男人的手臂。
驼背老头目光矍铄,看起来十分兴奋。
“鬼医,可否修复好断臂?”
妖冶男子站在屏风之外,他眉眼如画好看极了。
那驼背老头“嘿嘿”一笑,沙哑着声音道:“自然是能缝好的,老夫可是实验过了的。”
听鬼医这样说,北冥翼不由得眉头皱起,确实是实验过的,将狗腿接到人的腿上,将猪爪缝在人的手臂上。
弄得那些人千里追杀鬼医,他才逃到这乾州来。
“好了好了,老夫以前就说了人的身体是可以缝的,竟然还被药师协会将老夫的成果视作邪术。”他嘟嘟囔囔地说道。
看到自己这完美的艺术品,那双老眼里闪烁着邪恶的光芒,此前他做过很多人体实验,这才被药师协会除名的。
但是在鬼医的眼中,他的那些实验是为了让人类医学进步,并不是什么邪恶的事情。
床上的拓跋弘醒了过来,他眉头蹙了蹙,好像自己的手臂又长回来了。
他活动了一下,怎么感觉那么奇怪?
于是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顿时瞳孔睁大,惊恐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