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奇凡满脸写的骄傲,李清雪却嗤之以鼻。
父亲看着他们两个人这种关系,终于宽慰了一些,晚上在父亲家吃完饭,便直接离开。
李清雪开车看着张奇凡无聊的望向窗外,只说了声谢谢。
“今天要不是你在场,我可能要跟父亲尴尬死。”
张奇凡稍微把座位往后靠靠。
“你可别这么说,总之人都有犯错的时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清雪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自己只不过说了句谢谢,他真是顺杆儿爬。
而且想到自己买的那个黄金鱼竿,当真是委屈。
“对了,你那个鱼干到底是从哪儿买的?我到时候可以给你退回去。”
张奇凡想想,这可是不小的一笔花费,可李清雪想着终究是自己的心意,纵然父亲不喜欢,摆在家里就好了。
张奇凡真考虑不清楚,有钱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而且再次提醒她。
“像我们这种男人之间的交谈和礼物,你就别插手了,每次买鱼竿儿花了很多钱,但是父亲又用的不顺手。”
李清雪只能白了他一眼,虽然张奇凡说的是实话,可她不想认输。
“你在爸爸那儿呆了那么长时间,他有没有跟你聊什么?”
李清雪特别想要知道他们两人背着自己,到底是在谈些什么。
“除了看我小时候的照片……”
李清雪只能无奈的撇开脑袋,真不知道父亲到底是怎么了,年纪越大,竟然越爱翻看自己小时候的那些照片,当真是羞耻。
“没聊什么,就是,爸一直催我们快点要孩子。”
眼神开始变的调皮起来,李清雪见他这种贱兮兮的神情,只能抬起拳头打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一拳力道非常足,把张奇凡打得有点蒙。
“大小姐,有话好好说,你这还是在开车呢,别动手动脚的。”
李清雪真是无奈不过,因为备孕的事儿,父亲确实跟自己聊了好多次,且不说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就算是有,李清雪现在还在忙着新材料研发的事情,哪有时间再去忙些……
“对了,父亲还说了,让我在清洁部工作太丢份了,让你再给我派到其他部门。”
说着便裂开了嘴,李清雪只能假笑着问他。
“那不知道你想去哪个部门呀。”
李清雪差点就想问他,他有什么能力,再去调到别的部门嘛?
“清洁布吗?我带的非常习惯,我倒觉得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在这个部门待的时间长了反而越来越得心应手,这要以后给我当个小官吗?到也可以。”
他笑嘻嘻的一脸贱皮样子,果然没有看错的。
“我一时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你自己想要换岗位,还是借着父亲的罪来逼我?”
张奇凡连忙双手投降。
“你要是不想换,大可以别换,我可没有逼你,反正在清洁部清闲的很。”
张奇凡说完这个话,便开始翘着二郎腿,吹着口哨,浑然一幅小混混的模样,李清雪见到这儿都快要气死了,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知廉耻?
车子驶过街道外面霓虹灯亮着。
这个时间点道上的车已经非常的小着,他们两人边说边打骂着,总感觉氛围却格外的好。
刚把车停稳,李清雪别甩给了他一张邀请函。
“对了,明晚的这个宴会必须要参加,还有参加宴会之前你还是多吃点饭,别让我丢人,这个宴会跟以往的不一样,没有那么多吃食。”
李清雪说完这话,眼神嫌弃地盯着张奇凡,毕竟每次参加这种宴会,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先往自助餐那边开始跑,让李清雪太丢面子。
“知道了大小姐您爱面子,放心就好了,绝对不会让你丢分。”
张奇凡无奈耸耸肩,总感觉李清雪就是偶像包袱太重,在张奇凡看来,完全就是多余的。
但还是无奈的收下请柬。
“白天当打工人,晚上还要参加宴会,我真是一个人当两个人用。”
他打开车门,转着手里的请柬,溜达着就往屋里走,张奇凡一副贱兮兮的神情,当真让李清雪气不打一处来。
张奇凡一早怕跟李清雪碰上,就先打车就走了,到了公司费娜已经办好离职手续,现在又剩自己空荡荡的一个人,实在无聊。
李哥谁知道张奇凡工作不好好干,也时常偷懒,却不敢对他怎么样,花姐这两天一直没来上班,却在发工资的那天来得很准时,今天终于到了发工资的日子,张奇凡心里激动就等拿到这笔钱,出去大吃大喝一顿。
“小帅哥,这两天请假挺多的呀?”
张奇凡看着花姐又开始跟自己套近乎,他当做听不见,低头玩着自己手机,等着李哥来给自己开会。
陆陆续续所有清洁员工都已经到场,张奇凡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其他人没有座位的便站着,狭小的办公室里面,站满了满满当当的十几个人,只有花姐坐在正中央,手里还拿着护手霜,先抹了一点,这双白白的手,一看就不像是干什么粗活。
她平日就抱紧李哥大腿,纵然大家都知道,秉承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没有人愿意找不痛快,所以,只能无奈先把这事儿给掩盖下去。
“我本不想让事情变得太难看,大家都是成年人,有时候说话做事要注意一点分寸,咱们清洁部,跟公司各个层级的领导打交道。”
“无论是普通的白领,还是咱们真正大佬老板们,说话都得气气的,该打招呼打招呼,该避开的就避开,别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还有,洗手间那块儿是重灾区,已经接到十几个投诉,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干的,这一个月以来,我忙着手上的事儿,看来你们是真不想让我省心啊?”
他开始摊开手上的条子,上面满满当当写了很多的投诉,以及垃圾桶未倒,这种投诉,全都到了李哥那儿。
估计找上面的人找他谈话实在是过不去,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事儿先应下来。
“女厕所那边,到底是谁打扫的?投诉十二次,里面的手纸没了,都没有想过要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