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人群里有人站出,迅速来到了赵征的身边,给他包扎起了手上的伤口。

    “……”

    太子朱標看着那几人,看着百姓都站了起来,往赵征那边关注着。

    已经卡在他喉咙里的那后半句,快去找太医来为赵征医治,固化成了一根难以拔除的刺。

    “根本用不着本宫……”

    “带下去吧,杖二十。”

    看着回到自己身边的姜显,太子朱標无奈的挥了挥手。

    “是!”

    姜显眼眶里的眼泪被喜意挤出,赶紧对自己手下打了手势。

    ……

    “太子殿下,末将也有罪,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是本宫下的命令。”

    太子朱標摇了摇头,他在人群外已经站了约莫半炷香,现在的他,真成了一个送。

    ……

    “赵大人,你现在带着伤,不如在京城再修养一段日子再出发吧。”

    因为内心的愧疚,赵征的手负了伤,再加上百姓们自发要对赵府圣贤进行拜祭。

    赵征被太子朱標请到了博望林的另外一旁。

    一是等太医过来再做一下检查,怕赵征的手留下隐疾。二是给百姓们留出时间和空间,让他们不会感觉到不自在。

    至于三,那就是太子朱標经过刚才,内心生出了很多问题和愧疚,想要一个无人打扰的空间与赵征进行交谈。

    即使,眼前的赵征,现在披的马甲只是一个巡查,甚至都不是赵府家主。

    不过赵征现在也没有家主了,甚至连代家主都没有。

    于是,一个人以为对方不知道,一个人假装自己不知道。

    两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那个以为对方不知道情况的,问起了问题,好像一个学生。

    另一个假装自己不知道的,回答起了问题,好像一个老师。

    “刚才太医不是也说了吗,虽然伤口有些深,但并没有伤筋动骨,那就不过一些小伤,正好路上也可以修养,万不能因私废公。”

    面对着赵征这样的回答,太子朱標没有在坚持,赵征也没有继续在这方面上进行深入。

    因为两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引出后面问题的引子罢了。

    “赵大人,本宫在深宫待久了,常常会觉得自己看待许多东西充满了片面,不知道赵大人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在关心过后,太子朱標与赵征又欣赏了一下博望林的花花草草,等欣赏完,正题终于来了。

    “回太子殿下,您不是已经把答案说出来了吗?”

    太子朱標没有正面的说出自己的疑惑,那赵征自然也不会正面回答,是什么身份就做好什么身份该做的事,可以做的事。

    在这种事情的尺度把握上,赵征可以说天下再大,也无人可出他左右。

    毕竟就算他把握错了,那也没关系,他还有许多再来的机会,其他人可没有。

    “说出来了?”

    太子朱標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

    答案就在问题中。

    问题是他在深宫中待久了,看东西容易变得片面。

    “赵大人的意思是本宫应该多出宫微服私访,体恤民情?”

    “非也,陛下这么做,可以。但对太子殿下您来说,就没有什么好的效果了。”

    赵征摇了摇头,在余光看见太子朱標在不自觉间就卸下了伪装,变成一副尊师重道的好学生模样后,他也不打算再当谜语人。

    毕竟这样子实在是有些太累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太子殿下可知您与陛下之间的差别到底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