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供着。

    嘿嘿。”张栋咧嘴一笑,放下了帘子。

    老子现在是三皇子一党了,跟你势不两立了。

    惯的你?惯不了一点。

    张栋不是惯孩子的人。

    沈祁咬着牙,“车夫,去宝芝堂。”

    赶车的车夫一愣儿,“大人!这么早,宝芝堂还没开门。”

    “无事,在门口等一等。”

    沈祁坐在马车上,看着启明星升起。

    天从黑到明。

    下车,走进宝芝堂。

    不多时,手里拿着一包药出来。

    …

    康君梧这种中央空调配不上李悦薇—李长歌。

    本来想写追妻火葬场的,就是觉得他配不上!嘻嘻……

    到了下早朝的时辰。

    马车嘎吱嘎吱,停到赵家铺子门口。

    “祁哥哥,今日回来的这般早!”赵绵绵看见马车,欢喜的迎了出去。

    “祁哥哥,你手里拿的什么?”

    赵绵绵伸手,沈祁躲过了她的手。

    “是药,给芳芝补身子的。”

    “哦!”赵绵绵垂下眸子,吃味道:“祁哥哥对芳芝真好。”

    沈祁没注意到赵绵绵的不悦,仍旧说道:“绵绵,给祁哥哥拿几颗蜜饯,这药苦!给芳芝压压苦味。”

    “哼…”赵绵绵不悦,却没有办法。

    包了一包蜜饯,口不对心道:“绵绵也希望芳芝早一点好。”

    “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沈祁带着蜜饯回了西院。

    次日一早。

    李招娣砰砰拍着芳芝的房门。“芳芝,今天轮到你做早饭了。

    还当自己是柳府的大丫鬟,等着别人伺候呢!

    日头都晒屁股了,赶紧起来做早饭了。”

    不耐烦,砰的一声撞开。

    “要我说,还是妹妹好福气啊!这老三就是心疼人。”

    李招娣拿起桌子上的蜜饯,放进嘴里。

    酸甜、酸甜的。

    好吃!

    “起来!还睡啊!我跟你说话,听不见吗?”

    芳芝蜷缩着身子,被子蒙着头。

    “一会老三下朝回来了,要吃饭的,懒死你得了!”这时候沈家人都选择性的忘记。

    忘记芳芝刚流了孩子,还没出小月子。

    唰!

    单薄的被子被掀开。

    “啊!俺的娘啊?俺的老天爷啊!俺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啊!

    快来人啊!”

    芳芝浑身青紫,身体已经僵硬,身下的稻草上都是血。

    手上还握着半颗舍不得吃完的蜜饯。

    啊!

    李招娣叫出杀猪声,吐掉嘴里的蜜饯。

    食指放到嘴里,抠着嗓子眼。呕……呕……

    呕……

    早晨本就没吃什么,吐了半天,吐无可吐。

    芳芝本就是奴籍,小产后血崩而亡。

    草席一裹从赵家大门被送了出去,十五两银子被沈老太太配了冥婚。

    男方是精神有问题的老光棍,叫胡高明。

    高明——诰命。

    沈老太太烧着手中的纸钱,“芳芝,大娘也算完成你的心愿了,你不想当诰命夫人吗?高明夫人。

    死后就别缠着我家老三了,安安心心当你的高明夫人吧!”

    芳芝的死,没有惊起一点水花。

    最大的贡献就是十五两银子,沈老太太买了三斤五花肉,一只鸡。

    沈诏喝了他心心念念的鸡汤。

    喝饱喝足。

    李招娣偷偷出门,在门口碰见了自己的妯娌钱果儿。

    “老二家的,你干啥去啊?”

    钱果儿抱紧手里的包裹,“吃的太撑,出去溜达溜达。大嫂,你呢?”

    “我…我也是。”李招娣紧了紧手里的包。

    两个人多年妯娌,说句不好听的,同在一个屋檐下住着。

    放个屁都知道啥味的!

    两个人没再问,一同去了典当行。

    两个包裹里,都是芳芝从柳府带出来的衣裳首饰。

    “旧衣还值这么多钱?我的乖乖啊!”李招娣攥着自己手的银子,满脸不可置信。

    “大嫂,这柳府真是富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