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又不是天子。
没有谋朝篡位的心,你别诬陷本官!”
柳尚书是老好人,很少怼人。
生活美满,夫妻和睦子女都乖巧懂事,柳尚书没有戾气。
便从不与人红脸。
如今这严厉的语气,让附近官员一愣儿。
“哎呦!老柳啊!今天气性这么大呢?昨天被老婆扫地出门了?”翰林院张栋打着哈哈。
挤眉弄眼。
毕竟是多年好友,柳尚书和张栋张大人这时候心有灵犀了。
何必跟沈祁起争执!
这沈祁如今可是大皇子身边的红人。
打狗还要看主人。
接着张栋递过来台阶,道:“好些时日没看见眠眠,想眠眠了!”
“听说你两儿媳妇都有身孕啦?恭喜恭喜啊!”张栋拱手。
两人直接聊了起来。
沈祁脸色不虞,死死的盯着柳尚书的后背。他厌恶,厌恶柳家人的优越感。
……
升朝!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臣,工部郎中沈祁有事请奏。”
“准。”
沈祁手持奏折,朗声道:“圣人有云,百善孝为先。大圣朝开国以来更是注重孝道。
今日,大圣朝先皇之手足,只剩襄王一脉。
臣听闻,十年前襄王重病之时,襄王之孙谢卓割肉为其下药。
孝感动天。
臣恳请圣上封襄王之孙—谢卓为王爵。”
殿内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大皇子谢凌西面露赞赏,沈祁果然是人才啊!
请封襄王之孙谢卓,襄王必定念其情分!自然而然会支持他为太子。
谢凌西一个眼锋扫过,示意他的人配合沈祁。
“臣,复议。”
“微臣觉得,沈大人之言有道理。”
“微臣也复议,谢卓孝感动天。”
“微臣也复议。”
威严的声音问道:“柳尚书,你也怎么看?”
柳尚书怎么看?襄王之孙是不是王爵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就是单纯的看不上沈祁。
天香楼吃饭不给钱!
还忽悠他姑娘的贴身丫头背主,做妾。
啥人啊!
刚才就压着火,现在压不住,脾气上来了!
也不管沈祁是谁的狗了!
“启禀皇上,微臣觉得不妥。”柳尚书臭着脸。
沈祁冷了脸。“柳尚书,大圣朝以孝为善,为何不妥?”
谢卓是小皇帝之父,上一世沈祁把小皇帝推上皇位,很是费了一番力气。
如今想走走捷径。
先让小皇帝之父谢卓当个王爵,然后是郡王,然后是王爷。
这样等谢凌渊死后,小皇帝就可以顺理成章继位了。
不用如上一世那般麻烦。
“就是不妥,微臣不同意。”柳尚书脸沉如黑水。
咋地?
就是单纯的看你不爽,不同意!
柳尚书给自己的小伙伴使眼色。
张栋顶着失友的压力,战战兢兢站出来。“启禀皇上,微臣也觉得不妥。”
张栋也不是啥好人,看向自己的小伙伴,使眼色。
小伙伴站出来,“微臣也觉得不妥?”
只听龙椅上的人问道:“有何不妥?”
张栋同他的小伙伴刑部侍郎两人同时,看着柳尚书。
有何不妥,你说话啊!一个闲散王爷的家事你都管,有何不妥你说啊!
柳尚书梗着脖子:“就是不妥。”沈祁说啥都不妥。
有未婚妻,还肖想他柳家的宝贝。当他不知道呢!
“儿臣也觉得不妥。”谢凌渊身穿四爪蟒龙朝服,头戴金冠。
大步而来,厉言出声:兰因絮果易还,人心沟壑难平。
儿臣一状告襄王在冀州地界强抢民女,供自己和官员享乐。
儿臣二告襄王吸食贩卖前朝禁药五石散。
用五石散控制大量官员,为其所用。
儿臣三告冀州王家同襄王狼狈为奸,残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