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过沈祁长拿着郭鬼的画像,骂他:“不忠不善,阴险狡诈枉为人。”之类的。

    画像上的郭鬼,脸上有一条从鼻到耳的长疤。

    谢凌渊没问原由,只是宠溺的看着柳眠眠。

    仿佛她做什么,他都不问只说“好。”

    郭魁的手随意在衣服上擦了擦,三两口吃完包子。

    跪倒在地,“小人知道南栀在哪,还知道老魏家的瑞雪也在那。”

    郭魁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荷包上绣着一朵栀子花。

    “贵人请看,这是南栀绣的。小人三个月前接到一批订单,是王家人送来的。

    要做一批勺子,和菜刀,上面的样式就是栀子花的。

    南栀还活着,恐怕留在山中的庄子里。”

    谢凌渊眯着眼问道:“王妃也是王家人,你怎么确定本王会帮你?

    官官相护没听过吗?何况王连城还是本王的岳丈”

    “王家嫡女王莹被王府的马车从京城送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婆子。

    说是柳侧妃的人。

    给王妃讨要生母嫁妆的,碰巧让小人看见了。

    王家人从山中拉出一马车的东西出来。”

    “又凑巧让你看见了?”谢凌渊挑眉。

    “是。”郭魁低垂着头,心里在打鼓。他曾经猜测柳侧妃和王妃不合,他在赌。

    赌柳侧妃更得君心,赌柳侧妃会抓住这个机会扳倒正妃。

    赌柳侧妃心善。

    “郭壮士,你们查到山中庄子的位置了吗?里面有你们的内应吗?

    你说怎么救人?王爷会全力配合的。”

    谢凌渊眼底柔情尽显,失笑道:“眠眠,这就把我卖了?我何时说配合了?”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柳眠眠美眸微瞪。

    “是,柳侧妃娘娘!本王都听你的。”谢凌渊语调里都是宠溺。

    柳眠眠转过头,用帕子挡住嘴轻咳一声。

    郭魁知道自己赌对了。

    “去请秦大人,算了!咱们过去吧!”柳眠眠站起身。

    目光看向郭魁的腿,“郭魁,王爷原本也是要惩治王家和襄王的。不是所有的官员都如冀州知府一般。”

    “是,郭魁相信王爷。”

    秦楼的房间里。

    秦楼左手拿着佛经,右手拿着仇久的匕首。

    见谢凌渊同柳眠眠进来。

    站起身,左右手随意一扔。拱手道:“参见殿下,参见侧妃娘娘。”

    “唔——”王霜儿运气不错,匕首没扎她身上,佛经打到她耳朵上了。

    不…不是耳朵,已经没有耳朵了。

    是耳部的伤口上。

    “她交代了吗?”谢凌渊皱眉,这屋里什么味?

    王霜儿凳子下黄色的液体一圈一圈。

    “嘴硬的很,不愿意交代。”秦楼叹口气。“熬鹰不好用,便试试烙铁吧?”

    “呜呜呜……”

    “秦大人,有没有可能是你堵着她的嘴,她交代不了呢?”海棠拿掉王霜儿口上的汗巾。

    “别……”秦楼捂着鼻子退后一步。

    王霜儿嘴里弥漫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味道。

    众人纷纷捂住鼻子,王霜儿顾不得羞愤欲死,急切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要仙露,只要把仙露给我,我什么都说。”

    “啧啧啧……仙鹿?你们天宫还养鹿?”海棠啧啧称奇。“真是天宫啊!还养鹿……你们喝鹿血啊?听说大补。”

    “给我仙露,我有仙露什么都说。”

    秦楼从身上掏出一个琉璃瓶子,瓶子里有半瓶淡粉色的水。

    “给我,快给我!我什么都说。”

    “这是五石散?”柳眠眠瞳孔一缩,脱口而出。

    “正是,这玫瑰花露里含有五石散的粉末,能使人上瘾。”秦楼面露欣赏,拱手道:“柳小姐年纪小,见识却广,秦某佩服。”

    柳小姐?

    谢凌渊揽上秦楼肩膀,“秦大人,崇拜本王就直说,也不必硬夸本王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