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眠眠举起手,比了比。“你们看霜儿小姐不说实话啊!

    她这一身肌肤可不是几两银子能养出来的,从小到大,恐怕万两银子也是有了吧!”

    你们看?

    谢凌渊轻咳一声,“袖子放下,仇久和秦大人还在呢!成什么样子。”

    秦楼:“………”“可以当秦某不在。”

    仇久无语望天,“我可以自插双目,以后你的安危就自求多福。”

    “盲侠仇久听着也不错。”谢凌渊冷声道。

    “阿嚏…”被撕坏窗纱的王霜儿。“阿嚏……”

    每一声阿嚏都伴随着胸口的阵痛。“我我这是……”

    柳眠眠把袖子乖乖拽好。“天生丽质?别吹牛了!

    赶紧交代,交代好了,我回去睡觉!良宵苦短周公难约。”

    上一世临死前天天失眠,现在终于倒头就睡了。

    柳眠眠很享受。

    半晌儿!

    王霜儿都不说话,她在权衡利弊。

    “仇久,本侧妃还是想看胸口碎大石。

    从波澜壮阔到菜板子,还挺有看头的。”

    仇久嘴角抽抽,放下手中把玩的匕首,走向青石板。

    不说,就是现在死。

    说了,是以后死。王霜儿还是会选择的。“我说,我说!

    是刘氏我嫡母,珠串也是她给我的。

    珠串摩擦生香可以吸引男子,捏碎以后里面的香料可以溶于水,可催情。”

    仇久似笑非笑,拿起匕首飞射出去。

    匕首擦着王霜儿的脸划过。

    “啊———壮士,爷!你让我怎么样都可以,千万别划破我的脸。

    一但我破了相会被刘氏卖掉的。

    王家后院里关着许许多多的庶女,她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一到成年就会被嫁出去。

    乡绅、土财主还有杀猪匠只要能拿出一千两银子,都能娶一个王家庶女回家。

    我不能毁容,不能跟她们一样!我要做人上人做王妃。”王霜儿被仇久吓得泪流满面。

    海棠惊讶的捂着嘴道:“我的天老爷,还有这样的人家!明码标价卖女儿,她们都是王老爷的女儿?

    王连城真忙,真能生!有秘方吗?我们王府挺需要的!”

    “同族叔伯的庶女,还有爹的几个庶女。”

    王霜儿的目光突然投向王影:“这两三年,爹的脾气越发古怪。

    买了两个花娘,那两个花娘长的跟你姨娘有五六分相似。

    去年有一个花娘生了一个女孩,让刘氏溺死了。爹给那个溺死那女儿起名王影。”

    王氏回望王霜儿,捂住嘴跑了出去。

    跑到院子里,哇哇的吐起来。

    “姐姐?”寒冷的风灌到内室,柳眠眠打了一个寒颤跟了出去,“阿嚏。”

    “小姐…”海棠拿着披风。

    柳眠眠冲她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过来。

    王氏拿出帕子擦擦嘴角,“别出来,下雪了外面冷。

    我马上就回去。

    就是……他让我太恶心了。”

    王氏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口中像吃一块猪油,咽不下吐不出。

    那样龌龊的人,还要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让她止不住的恶心。

    那样的人,她身上居然还流淌着他的血。

    屋里的王霜儿正冲着门口,身上的赤色鸳鸯交颈肚兜里冷风呼呼的吹。

    “阿嚏!”

    “阿嚏!”

    “阿嚏!”

    鼻涕喷到了赤色肚兜上,王霜儿感觉自己一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完了。

    片刻之后!

    王氏一言不发的回到屋子里。

    王霜儿几乎错不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王氏。“你有身孕了?怎么可能!刘氏明明给你下药了。

    刘氏不可能放过你,她那么讨厌你,怎么可能放过你。”

    仇久现在很认同秦楼的话,王家人真的是又蠢又毒,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