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至这么乖,她懂什么?一定是谢宁哄骗她的。

    他大步走过去,脱下西装外套,反手罩在夏至的头顶。

    衣服宽大,瞬间将女人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

    蒋翼飞扫了一眼谢宁衬衣下摆处,

    冷言讥讽,

    “谢公子,没想到你这么骚。”

    谢宁也是...没想到自己这副样子,被蒋翼飞看到了。

    实在很难为情,很尴尬。

    并且因为某种状态被看得一清二楚,而羞耻。

    但表面,依然维持着冷漠,

    “...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宁说着,飞快的解开了脚踝绳子,迅速穿上裤子。

    蒋翼飞就站在沙发边,抱胸看着,

    同时不忘嘲讽,

    “当然跟我有关系...你这么‘弱小’的**,笑到我了。”

    谢宁正在拉拉链,闻言,顿了顿。

    试问,哪个男人能承受得了这种挑衅?

    谢宁嗤笑一声,扫了一眼蒋翼飞的裤子,

    “比你强大两倍。”

    “哈啊?”

    蒋爷内心仅存的幼稚,立刻被谢宁招惹出来了。

    他作势就要脱裤子,好好和谢宁比划比划,

    “老子全S市最强大好不好。”

    谢宁低着头,一边整理衬衣的褶皱,一边回呛,

    “我更强大。”

    ...

    一旁,本来因为蒋翼飞突然闯进来、就羞得一张脸红透的娇娇,听着两人的虎狼之词,更.....

    夏至拉下头上罩着的西装外套,

    看着面前...幼稚的、恨不得一较高下的两个男人...

    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

    谢宁反应过来,自己被蒋翼飞带偏了。

    立刻结束这个话题。

    拉着夏至的手,绕过蒋翼飞往门口去。

    “等等,”

    夏至松开手,示意谢宁等一下。

    她回到蒋翼飞面前,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一只丝绒袋子,

    “宴会包太小了,我就把盒子扔掉了....”

    将袋子递给男人,“蒋翼飞,这个送给你,生日快乐。”

    男人身上,只剩黑色衬衣和深灰色马甲,布料底下的肌肉线条呼之欲出,气势十足。

    蒋翼飞抿着的薄唇动了动,板着脸,接过袋子打开,

    从里面取出一条...木质佛珠?

    草!什么意思?

    你们在这儿玩花的!让他自己清心寡欲、原地出家吗?

    蒋爷瞬间炸了。

    把手里的木质佛珠手串、一把砸在身后的沙发上,

    冷冷的盯着夏至的眼睛,

    “佛珠?你还真看得起我...”

    夏至怔愣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被扔掉的手串。

    咬住下嘴唇,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对不起....”

    转身,哭着跑了。

    *

    蒋翼飞懵了,被点了穴一样愣在原地。

    怎么就哭了?干嘛跟他道歉?

    还有,他什么时候...讨厌她了...

    谢宁看着失魂落魄的蒋翼飞,无奈的摇了摇头。

    本来不该管他的...

    看他实在太迟钝了,还是没忍住开口,

    “那手串是上了年份的越南沉香,应该要上百万。你知道她现在的情况,这些钱...恐怕是她所有的钱。”

    “至于为什么送佛珠手串,大概是听说了你..变成太监的传言吧,她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想跟你道歉...”

    谢宁点到为止,用‘同情’的眼神扫了蒋翼飞一眼。

    像在看一条,亲手剪断自己所有希望的,可怜虫。

    故意在蒋翼飞面前叹了一口气,谢宁这才追夏至去了。

    蒋翼飞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沉默两分钟后,回身捡起沙发上的手串。

    把左手手腕上、几百万的手表扔掉,戴上这条手串。

    所以,小夏至心里还是很关心他的...

    刚才都哭了...

    这么在意他的态度?

    算了,要不...还是原谅她?

    其实当年的伤,也没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