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皇上还怀疑太子?
百里夕和姜远之互看了一眼,都是不可置信,另外还有些无语。
“先不说了,城中可有异常?”
百里夕赶紧摇头,“殿下放心,天机营一直盯着,暂时没任何异常,城外也没事。”
“那就好,先回东宫。”
帝曦宁暗暗松了口气,只要外头没什么动静,应该就没什么大事。
“殿下,到底怎么回事,不会说是潘越下毒吗?皇上可亲自审了?还有废后…”
帝曦宁简单说了下宫里的情况,姜远之只觉得皇上荒唐。
回到东宫,泽吉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暗部?”
姜远之和百里夕都是刚知道,难免震惊,没想到江家都没了,还留下这么个隐患,看来江家早有二心,竟敢暗中培植暗部,难怪江家要那样贪,培养暗部就得发挥不少的银子。
“江家暗部行事狠辣,在上京城渗透很深,朝中目前有半数以上的官员在掌控在废后手中就是暗部的功劳,暗部涉及诸多领域,掌控搜寻朝中官员的弱点以此步步掌控,让他们为己所用,这也是当初江家能在朝堂呼风唤雨的原因,若非当初殿下雷霆手段且证据确凿让江家无可辩驳,江家也不会轻易被扳倒,即便如此,凭借暗部的力量,还能让一个冷宫废后兴风作浪,危害到皇上,可见这暗部的实力不容小觑。”
“你是说,朝中半数官员都在废后掌控?”
姜远之瞠目咂舌,这要是真的…
帝曦宁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大启朝堂,竟被祸害至此。
“殿下,你是不是已经见过废后了?”
泽吉神情有些凝重。
“嗯。”
“她知晓你知道暗部的事?”
“嗯!”
泽吉低头惊呼,“糟了,她怕是要对殿下吓死手了,咱们现在对暗部知之不多,防不胜防。”
“她已经被控制了,关押在宫中,冷宫里有一条密道,她应该就是通过那条密道与外界怜惜的,我已经让仗剑顺着去查了,她一时应该和宫外联系不上,若是暗部动手也好,正愁找不到他们。”
帝曦宁皱眉说着,他知道道出废后底牌,废后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殿下这是要拿自己当诱饵吗?殿下,那个云温公主呢?现在看来,他们母子十有八九也是废后的安排,留在宫中太危险了,尤其留在皇上身边。”
百里夕突然想到云温急忙问着。
“废后的人?”
之前虽然猜测到云温公主与那个废后有联系,但是没想到他们母子三人会是废后的人,因为他知道,父皇再糊涂,不至于乱认皇家血脉,定是十分确认之后才将人接回宫的,所以他本没有往别的方面想,只当是他们野心大。
“那个云温公主有问题,都怪我,想着弄清楚再告诉殿下,之前我与侯瑞堇说过,那个云温公主有可能是使了类似易容术之类的手段,哎呀,反正我一时解释不清,侯瑞堇也没来得及细看,总之,那个云温公主绝对有问题,这时候绝不能留她在皇上身边。”
“来人!”
帝曦宁一听,立刻让人去宫里送信。
话还没说完,宫里的旨意就到了,说是宣他和百里夕进宫。
“殿下,不能去,有古怪,皇上前脚才将您赶出宫,后脚就宣您和百里大人进宫,这不合常理。”
姜远之打发了宫人,拦着帝曦宁和百里夕一脸着急。
“皇上传召,若是不去就是抗旨不尊。”帝曦宁凝眉摇头,“本宫进去,夕夕,你在宫外等着,到时候本宫找个由头给你圆过去,本宫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明摆着有问题,殿下…”姜远之着急。
“我随殿下一同进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皇上中毒,潘越下毒,都是千真万确的事,皇上就算是不信,审问过后也该清楚,太子乃一国储君,若是没有天大的事,皇上也能如何为难,你们放心,我们会小心,泽吉,你再让人去催催,尽快把厉神医接入宫,皇上的蛊毒并未解,我担心…他现在一时清醒,是因为侯瑞堇的药,若真是如此,再过一天皇上就危险了。”
虽然皇上不信太子叫人寒心,但是皇上现在驾崩,自会让朝局愈发混乱。
她是为大启朝堂安稳而计。
“夕夕…”
帝曦宁看得出,她其实很生气,因为心疼他而生气。
“殿下,咱们走吧。”
正因为宫中凶险,所以她要陪着去。
走时,百里夕悄悄将龙令交给了姜远之,她总觉得带在身上不安全,皇上一直想要回去,带入宫有点羊入虎口的感觉。
姜远之接着龙令心里突突的跳,但还是收下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百里夕的预感是正确的。
他们一入宫就知道气氛不对。
宫中侍卫严阵以待,尤其是皇上寝宫更是。
他们到的时候,皇上就坐在龙椅上,而云温就站在他旁边。
除此之外,还有潘越。
看到潘越的瞬间,百里夕和帝曦宁就知道危险了。
“逆子,跪下。”
帝曦宁跪下,百里夕则冷着脸打量着四周,最后将视线落在潘越身上,看着对方阴沉的目光心头一沉。
“来人,把这个妖孽拿下。”
侍卫如鱼拥入,一把将百里夕按住,百里夕和帝曦宁知道这趟入宫危险,但眼下这状况还是始料未及。
“父皇,您这是何意?”
父皇看着怎么和他离开时不一样了,感觉不像是个中毒的人,就像是之前没病时一样。
其实是云温控制皇上之后让他把潘越放了,潘越再给皇上喂了丹药,从新操控了景帝体内的蛊虫。
此刻景帝看上去就和没病一样,就连太医再次诊断都诊断不出任何问题。
而皇上实则已被控制,只是表面看不出来,是利用蛊虫做的心里暗示。
在皇上看来,这一切都是太子的手段,太子想要谋权篡位的手段。
“朕何意?你还敢问朕,你被这妖孽所惑干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你还有脸问朕,什么中毒,什么蛊虫,诬陷这个构陷那个,你堂堂一个储君,竟将心思用在这些地方,这皇位早晚是你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你个逆子,你个畜生,竟敢对朕这个父皇下手,你…”
景帝说的激动,面色潮红,双目发赤。
“父皇,儿臣没有!”
帝曦宁没有过多辩解,因为没用。
看得出来,父皇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别的话,已经认定,一切都是他的阴谋诡计,不过转瞬的功夫,局面就是另一番境地,他自然知道不正常。
“来人,把太子押下去,有没有朕自会查明。”
百里夕见状气得冒烟,对上云温挑衅的目光似有几分明了。
是她!
是她使了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