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立星的星舰穿过c星域,第一道关卡就是帝国军队的检查。
星舰停在帝国空间站中,帝国军人们来到星舰上例行检查,徐熙溱就在其中。
她一身帝国军装,和柳筝一样升到了少校军衔,整个人看上去成熟了不少,本来比较长的一头金发剪短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严肃又冷漠,跟之前的她大相径庭。
徐灵渠站在星舰上,她穿着那一套神使的衣服戴着银色的面具整个人遮的严严实实,这样状态下,她光明正大地观察着自己的妹妹。
她变了很多。
姐姐离开之后,徐熙溱整个人都在加速成长中。
徐熙溱察觉到了那道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回看回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穿着比较特殊的人。
“她是谁?是干什么的?”
依然是奇克来回答:“我的师姐,她是教徒所以这么穿。”
徐熙溱听他这么说,又瞄了徐灵渠一眼。
虽然这个人穿的很奇怪还一直盯着徐熙溱看不说话,但是徐熙溱居然对她讨厌不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徐熙溱并不想为难她,不说话就不说话吧。
徐熙溱点了点头,在看过这艘星舰其他地方也没问题之后,她就离开了。
中立星星舰开始驶向联邦国会星,奇克走到徐灵渠身边:“会后悔吗?”
徐灵渠摘下面具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错过了自己亲人的成长,不跟她相认,会后悔吗?”奇克望着她。
“会愧疚,但是不会后悔。”徐灵渠重新戴好面具,“而且一直待在她的身边,或许根本不会看到她成长的一天。”
奇克垂下眼眸:“当你的亲人是件很幸福又很残忍的事情。”
徐灵渠突然问道:“你很害怕吗?”
奇克愣了一下,抿起嘴。
“据说人在害怕和紧张的时候喜欢没话找话。”
中立星星舰正在快速驶向梅林庄园,那个曾经对他来说,如同地狱一样的地方。
奇克被她这样轻飘飘地揭开了自己努力抑制着的情绪,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她就是单纯嫌你烦,想让你闭嘴。”锻梦大师扫了一眼自己的徒弟,嫌弃地开口。
“不愧是大师,很会抓重点。”徐灵渠鼓了鼓掌。
锻梦大师瞪了一眼徐灵渠:“你这个大师喊的可真是阴阳怪气。”
“嗯啊,不然喊你老不死你又不愿意。”
奇克:……
刚刚突然那些紧张、害怕和窘迫突然就在这两人一来一回互呛之中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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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波联邦军的检查,中立星星舰稳稳落在了国会星的卫星——属于梅林家族的星球上。
这上面仅仅有梅林庄园这一建筑,它的建筑面积比帝国首都星的皇宫要好大,夸张点说简直就像一座小城池。
成千上万穿着高度统一的梅林家仆们分站两排跟复制人似的。
这一次锻梦大师说自己的新式武器跟圣火有关,所以徐灵渠就能以神使的身份不用露出真面目一路畅通来到梅林庄园。
整个梅林庄园也被一个巨大的能量保护场罩着,这里面的守卫都配备着真枪实弹。
“我和尤德聊天的时候,你能把他们都解决掉吗?”锻梦大师来之前问过徐灵渠。
“我以为那一天看过我飞踹机甲你就不会有这种疑虑了。”徐灵渠这么回答。
“哼,我就说你这个人残暴了!”
梅林家仆带着他们穿过半个庄园进入巨大的红砖砌成的城堡中,来到最顶层尤德的书房前。
“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你们几个在外面等着。”锻梦大师回头说道,就这么推开了门进入了书房。
剩下的人里面有徐灵渠、奇克和两个锻梦大师的徒弟,其中奇克属于战斗力最弱的。
而且在进入梅林庄园之后,他整个人控制不住地一直颤栗着,好像身旁一直有鬼在缠着他似的。
好在他已经提前跟他们说过梅林庄园的构造。
现在锻梦大师在书房里面跟尤德·梅林说话,持续牵制着尤德·梅林,以免他发现什么异样。他们三个守在门口以防门口的梅林家仆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破门而入通知尤德·梅林。
徐灵渠一个人找借口离开,按照奇克给出的地形,在梅林庄园开杀。
现在一切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徐灵渠搬出古今通用的借口上厕所成功让其中一个梅林家仆带着她来到了洗手间。
她用消音手枪干脆利落地把人做掉扔进了洗手间之中,走出洗手间,她将锻梦大师交给她的东西随手插入走廊上的端口。
强效病毒立马让梅林庄园中的系统瞬间瘫痪,并且表现出来是系统自身出了问题,这让梅林家仆们下意识就开始自查系统自身的问题,没有第一时间想到是不速之的手笔。
没了系统之后,走廊之中陷入一片昏暗,徐灵渠拿着武器在城堡之中展开了巡回杀人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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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尤德·梅林使用的是独立的另一套系统,因此他并未察觉到外面的异样,且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身上。
“这么久没见,你变了很多。”
少年时相聚的朋友,再一次这么面对面地坐着的时候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了。
锻梦大师看着尤德现在的样子,虽然他一口一个尤德老怪物,但他真没想到,尤德如今真的长得像一个怪物。
他的身体臃肿,脸上的肉像是沙皮狗一层又一层,双眼由于最近休息的不好,呈现一片浑浊的状态。
“我不像你,一直在中立星待着,操心太多事情,老得更快。”尤德·梅林握着手杖,“直接说正事吧,你带来的新式武器呢?还有,来这一趟你有别的事情要找我吧?”
“我是有别的事情要找你。”锻梦大师见他并不想跟自己多寒暄,自己也干脆切入正题,“我想问你,坎蒂丝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锻梦大师独自想了很久,尤德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必然跟坎蒂丝的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