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欠了的“训练债”,是要补的。
今天一整天都是基础的体能训练,总共是10公里的负重加上十公里的匀速跑,等到大家都差不多结束了,散开去食堂吃东西了。
徐灵渠还在跑。
她还欠着5公里的负重和八公里的匀速跑,她决定先把八公里的匀速跑先跑完。
徐熙溱给她去食堂打包了一盒子的饭菜,拿过来这些但徐灵渠却连咀嚼的力气都没有。好在唐慕文这个时候拿着营养剂出现,给她喝完,缓了几分钟再继续。
“还挺细心。”徐熙溱小声嘟囔。
“徐小姐,现在我在这里帮忙,你可以先去回去休息洗漱的。”唐慕文轻声道,“她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先帮忙,等到你有空了再来刚好我就可以走了。”
徐熙溱结束训练后从食堂打到饭菜就直接过来,确实还没来得及吃饭,也没来得及洗漱,指不定晚上还会有紧急集合。这个唐慕文看着还算可靠,她接受了这个提议,先离开了。
唐慕文目送徐熙溱离开,转过头看向跑道上的徐灵渠,步伐缓慢但一刻不停的徐灵渠。
智脑上她的公里累计数一直增加着,很缓慢,但是没有停下过。
她就这么一直跑着,风拂过面孔,汗几乎把全身都打湿,看着比凌晨救援后的样子还要狼狈。
学生们陆陆续续吃完饭,不少人也过来围观一下一直在跑的徐灵渠,明着来嘲讽的有,小声议论她的也有。
虽说指挥官和分析师已经留下普遍脆皮的刻板印象,但在这个训练场的好歹是报名六大军校的,脆皮也是相对于作战方向那群非人类来说的,最起码基础体能都是练过的有一定基础的。
这种程度的体能训练,让他们跟作战方向的在同一水平线上,他们做不到,但是按时完成还是可以的,格斗才是他们真正的薄弱项。
可偏偏徐灵渠基础体能看着实在是太差劲了,格斗却是一个人穿七个作战方向的,这简直倒反天罡,违背常理了。
“你当时真的没让着她吗?”跟王齐虎二星系同一所军校的朋友实在是好奇问道,“她到底怎么把你就那么轻松撂下去的?她给你钱了啊?”
“滚滚滚,你爹我这辈子没可能打假赛。”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徐灵渠还跟个小蜗牛似的在努力,王齐虎真的纳闷了,突然也有点想不通自己究竟怎么输给她的,估计接下来的一个半月心里都得反复嘀咕这个问题。
一直到晚上10点左右,徐灵渠终于完成了今天的训练任务,唐慕文和徐熙溱一同上前扶住了她慢慢走,让她缓过来。
徐灵渠现在这副样子简直人不人鬼不鬼的怪吓人的。
晚上训练场的夜灯没亮,但是一头红发在黑暗中还是那么抢眼,金和他旁边臭着脸的沈守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两人也不说话,等到徐灵渠三人走到跟前才开口。
“徐指挥官,您看着半条命快没了。”区区两面,金就已经见识到了徐灵渠说话有多噎人,趁着她现在累的说不出话来,赶紧能吵赢一句是一句。
徐灵渠确实说不出来话,但她随着金比划了一下肩膀。
金顺着她比划的动作看了过去,在自己的肩膀上发现了一只大飞虫。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叫着跳了起来,那虫子受了惊吓,冲着沈守礼去了,沈守礼整个人都僵住了。
最后还是徐熙溱帮忙解决掉了这只虫子,一边解决,一边吐槽:“你们到底来干嘛的?昨天林子里虫子那么多,也没见你们怕啊!”
金理直气壮:“多归多,它们也没往我肩膀上爬啊,而且这只明显大的可怕了吧!”
“胆小鬼。”徐熙溱简单直白地开始戳金的肺管子。
“你才胆小鬼!”金想起来正事,“我和沈守礼来这打赌的好吗?赌今天晚上教官会不会紧急集合就先来这里候着,没想到教官没等到,我们的指挥官还在呢。”
“给钱。”沈守礼伸手,明显,他是获胜方。
“我现在哪有钱,等回去了再说……哎我说你这个人,你又不缺钱,这点钱跟我要干什么!”金输的很不甘愿,“再说了来这里候着明明是你的提议好吗?”
徐灵渠收回了被唐慕文搀扶着的胳膊,她现在恢复了一些,起码自己走没问题了,这个点了她得抓紧时间回去洗漱了。
唐慕文点点头,礼貌地告辞回另一边男生宿舍去了,金和徐熙溱不知道干嘛又莫名其妙要比拼起来,大晚上不睡觉,又要去拉引体向上。
徐灵渠往女生宿舍走,发现后面还有一个人像地缚灵一样,自己走一步,他也走一步。
“沈同学,有什么事吗?”她有点无奈地回头看人。
沈守礼身上有一股栀子花的清香味,大概训练完回去又洗了澡,风也吹着他蓬松柔顺的发在夜空中摆动,时不时会遮到他浅棕色的瞳孔。
他表情有点怪异。
“我知道你当时那么说是故意的,你不想让我跟你一起落在后面。”他说的嘟嘟囔囔,但距离过近,一字不落听在徐灵渠耳朵里。
不是的,其实是嫌弃你太碍事了。她心里默念,但嘴上什么也没说,秉持着惹一次就算了的原则,惹多了说不定要炸毛了,更麻烦。
沈守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徐灵渠的手里。
徐灵渠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接到手里低头一看,居然是营养剂,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给自己营养剂做什么,抬头想问,人已经走远了。
沈守礼在别扭什么?
徐灵渠非常莫名其妙,脑中飞速闪过这个问题,很快就被扔到一边,现在对于她来说还是洗漱休息和琢磨一下医务室的西莱克凝物能不能治疗她的肌肉酸痛更重要。
解码少男心事这种事情还是排在后面一点吧。
徐灵渠撑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宿舍,林笑和柳筝都不在,她自己进了浴室洗漱一番,身体是清洁干净了,过度运动的肌肉酸痛感太折磨人了。
弄干了头发,徐灵渠就冲着医务室去了,这一回栗医生只抬头看了她一眼就马上移开视线:“你把我这儿当家了?”
“嗯啊。”徐灵渠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