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摸着铁栅栏,呆呆的看着。
江凌勋也蹙着眉,那边有几具尸体,并排躺着,好像被人故意摆放的很整齐。
阮东城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副官掉泪了,说:“正在交涉,让那边把司令他们还回来。”
“为什么不还?”江凌勋蹙眉问。
“两国的事,就是这样。”副官眼泪也很汹涌。
江凌勋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了看姜然然,看她身体瘫软的跌坐在地上,表情呆滞。
不会哭了似得,好像傻了。
江凌勋面无表情走过去,把她拎了起来,“回京都吧。”
姜然然这才缓过神似得,一下子崩溃了,哭声带着强烈的凄凉,“我不要!”
“阮东城,阮东城!”她拍打着铁栅栏。
“阮东城!你回来,”
江凌勋觉得她也需要发泄,但姜然然一下子昏了过去。
副官和他一起把姜然然抬到二层小楼里,姜然然才醒过来,醒过来时,还是哭着踉跄着要去边境那找阮东城。
最后,她被江凌勋和副官一起制服,副官动用了军区押送偷渡者的面包车,把姜然然送回了京都的父母家。
江凌勋办完这件事,就立刻开车回到了江家庄园。
他回到卧室时,舒默坐在了卧室的豪华椅子上,但脸色依旧很苍白。
她的手不安的有些颤抖。
抬起头时,她问江凌勋:“哥哥,阮东城真的死了?”
刚才刘姨来给她喂粥,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她手机被李梦瑶没收了,想出去找然然,奶奶和李梦瑶与江若鱼又拦着她。
后来两个儿子总哭,她就在家里照顾孩子了。
江凌勋担忧的看着她:“你今天身体怎么样?”
“我很好,他真死了?”舒默嘴唇苍白的问。
“嗯。”江凌勋微微点点头。
舒默沉默了,过了一阵才问江凌勋:“然然呢?”
“我刚陪她去边境了,金国那边不交还尸体,就把尸体放在露天的地方,她都看见了,现在在她妈妈家哭。”
江凌勋几句话,就把这些事告诉了舒默。
舒默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心疼然然。
先是遇见了封恒飞那个人渣,然后嫁给了阮东城,大家都以为然然能幸福一辈子呢。
都没想到,阮东城会死。
舒默不说话了,坐在椅子上。。
一个多星期后,舒默出了月子。
此时,江凌勋在江氏集团,手里端着一份DNA检验报告。
他蹙着眉,看着上面的检验结果。
阮东城和舒默,是同父同母的一母同胞。
他微微有些怔呆。
他立刻回家,把那份DNA检验报告给了舒默。
舒默这会儿刚换好了衣服,打算去看姜然然。
她一开始不知道江凌勋给她看什么,但看完结果时,她愣住了。
“我之前和容天启做过DNA检测。”她怔怔的看着江凌勋:“容天启是王后的亲堂哥,我和王后没有血缘关系!”
“我怎么会和阮东城,是同父同母亲兄妹?”
“……”
云国豪华庄园。
一辆轿车停在了庄园门外、
顿时,一群雇佣军扛着枪,瞬间冲了过来,把轿车严严实实的围住。
轿车的门车窗拉下来,露出一张妖冶的容颜,高挺的鼻梁,浓密的剑眉,和一双比女孩子还漂亮的眼睛。
“这是干什么?”男人说:“去告诉云威扬,我回来了!”
“你是谁?居然敢直呼先生的大名!”雇佣军怒斥着,“活腻歪了?”
容颜妖冶的男人笑了一下,“我叫云星瀚。”
雇佣军一愣,随即浑身哆嗦起来,急忙扛着枪朝着庄园里跑。
一个多月前,江司寒派人把这庄园用重军火铺天盖地的扫射了一番,现在还没恢复原样,边边角角还是狼藉。
那个雇佣军士兵跑进又一次恢复了万分奢华的大厅里,普通一下跪在地上。
云威扬左侧脸部没怎么恢复,包扎着纱布,手里摇晃着红酒杯,满眼的阴鸷,仿佛在思考,怎么报复江司寒。
“先生,外面来了一个男人,他说……他说……”
士兵指着外边,咽了一口唾沫,“他说他叫云星瀚。”
云威扬本来想杀人,这会儿呆愣住,手里的红酒杯一下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红酒像血液一样,染得地毯上一片鲜红。
他立刻站起身,朝着门外跑去。
“先生,先生,您别跑,外面万一有远程埋伏呢?”有黑衣人追上来,大声说。
云威扬跑得头发都乱了,跑到了门口。
这时,面容妖冶的男人站在汽车旁边,正在看他,目光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他看到那张妖冶的脸,险些晕过去。
“星瀚!”
这张脸,是复刻了他亡妻的容貌,一模一样。
长在他儿子脸上,就是一种男人的妖冶。
“云威扬,看来你过的不怎么好,还这么疯!”云星瀚冷笑了一声,嘲弄的说:“我还以为你活的不错。”
“星瀚!”云威扬嘴唇颤抖着,有些失态的看着他的儿子。
“你……你这么多年去哪儿了?”云威扬忽然暴怒的问道。
顺势掏出一把枪,抵在云星瀚的头上。
云星瀚蔑然的扫了他一眼,一把把枪推开,冷声说:“当然是到处享受人生,我还找了一对儿爹妈,他们对我很好,总比跟着你这个疯爹要好的多。”
这都是实话。
云威扬喜怒参杂。
云威扬由不得不信,他儿子从出生就没喜欢过他,离家出走时留的信上也写着:“我走了,去找妹妹,云威扬,妈妈死了,妹妹丢了,就是你作恶多端的报应,当你儿子真倒霉,你别找我,我以你为耻!永生永世!”
“你认了谁当爹妈?”云威扬咬着牙,他的权威容不得半点侮辱。
他的儿子怎么可以去认别的父母?
宁愿去认别人当父母,也不回到他的身边,他是有多失败。
“跟你有关系?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不然你就杀了我。”
云星瀚皱着眉头,转身去打开车门,从车里拖出一个胆小的女孩子,拖着,就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朝着庄园里走去了。
他环视着庄园里,嘲笑出声:“哈哈?百闻不如一见啊,被鹰啄了眼,江司寒还真干了一件好事!这庄园祸害的,我真是欣喜若狂!”
他是真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