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堂浩抬起头的一瞬间,舒默手里一根毫针准确无误的刺中了他的脖子穴位。
张堂浩瞬间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仰头‘嘭’的摔在沙发上。
他身材太过于强壮高大,咋的沙发差点没散架。
肉眼可见,从针眼处,皮肤迅速泛红。
江凌勋面无表情,俊颜扭头看看舒默,又看看张堂浩。
心里波澜万丈,他那高薪聘请的,国内顶尖保镖大队长,他的安全顾问。
居然被他‘柔弱’的女朋友,给放倒了……
张堂浩昏过去了……
舒默上前查看了一番张堂浩,一两分钟后,张堂浩自己转醒了,并且感觉的一阵耳聪目明。
他躺在沙发上不敢动,胆怯的看着舒默……
小姑娘抿抿嘴,这才把那根毫针拔了下来。
这一针,是个奇穴,基本上所有的医书上都没有记载。
唐悦怎么会呢?
小姑娘娘没再说什么,安静的转身,去小卧室了,并且把房门紧紧关上。
厅里,张堂浩低头站在江凌勋面前,一脸的愧疚。
他现在脑袋都糊涂了,关于唐悦到底是不是想杀舒默。
关于唐悦的身份……
他亲自感受了刚才的一针后,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却脑袋更清醒了。
他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似得。
“把唐悦带到半山别墅去,”江凌勋冷着俊颜吩咐张堂浩。
张堂浩点头,立刻从小出租屋出去。
江凌勋进去小卧室。
看到舒默还在盯着她自己的画的那张画看。
舒默脑海里在思索,唐悦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会针灸术?
她自认为对唐悦有很多了解,可现在她又疑惑了。
唐悦到底是什么身份呢?上学时候风气不怎么好,可她的本事来看,她不至于过的还需要男人接济的地步。
江凌勋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她,看了很久。
他不懂医,但看得出来,舒默身体没受那一针有不好的影响。
过了很久,舒默才抽出一点情绪,扭头看看江凌勋,“你受凉了?”
“呃……”江凌勋薄唇掀了掀,淡淡说:“还好。我想和你谈谈唐悦的事情。”
“海风好吹吗?”小姑娘笑眯眯问。
江凌勋又掀了掀嘴唇,“还行。”
舒默站起身,把他从房间里推了出去,又把房门关上。
唐悦还有个秘密,她高中时候生过一个孩子。
那是高二寒假的时候,京都很少下雪,居然还下雪了。
舒琳花10块钱买的玻璃戒指丢了,非说是舒默偷了。
王静狠狠的打了舒默一耳光,臭骂着:“小贱货,从小就偷东西,和你那死妈妈一样,你妈偷男人,你偷戒指,不得好死的死丫头。你交出来!不然我打死你。”
舒玉怀在家,但他躲在厨房里,假装没听见,没看见。
等王静骂累了,舒玉怀偷偷给舒默10块钱,让她去买个一模一样的戒指赔给舒琳。
并且和舒琳道歉,免得王静继续不依不饶。
舒默很崩溃,跑出家门后天都黑了。
她兜里没钱还冷,后来就跑进了她们高中学校。
结果就看见,唐悦在厕所里生孩子,后来又趁着天黑,把脐带刚断孩子卖给了一个中年女人,换了一沓百元大钞。
前几天唐悦在美瑞医院门口拦住舒默。
舒默在唐悦耳边说的就是这件事,很巧那个中年女人舒默认识。
是学校对面小超市老板娘。
唐悦一听就变了脸,转身就走了,可见这件事她很想隐瞒。
“……”
舒默想了很多,没什么头绪。
过了一阵,江凌勋又打开小屋房门,淡淡和她说:“我去处理一点工作,一会儿回来。”
舒默没说话。
江凌勋下楼去了,开车直奔了半山别墅。
唐悦被张堂浩带到了半山别墅。
江凌勋进入别墅后,高大挺拔的身体坐在了沙发上,张堂浩几人把唐悦带到厅里。
唐悦嘴上堵着东西,唔唔的小声仿佛在说什么,又用妩媚的眼睛看着江凌勋。
她一点都没害怕,反而有种兴奋似得。
江凌勋皱着眉。
“把她嘴上的布拿掉。”他吩咐张堂浩。
张堂浩犹豫了一下,把唐悦嘴上的白布拿掉,然后张堂浩去江凌勋身边站着保护。
“江总,怎么样?”唐悦立刻兴奋的和江凌勋说:“您这次相信我了吧?我早上可以杀死舒默,但我没杀,”
她的意思是,她早上是卖弄自己的‘本事’,取得江凌勋的信任!
江凌勋脸色更寒。
保镖踹了唐悦一脚,踹她跪在地上。
“说说你的真实身份,和篾山是什么关系,篾山到底是个人,还是一个组织?”
江凌勋懒得和她废话,直截了当的问。
唐悦跪在地上,一脸的妩媚,“我早上就和您说了,您别去调查篾山,对您没好处,再说,那和您又没什么关系,毫无瓜葛的事情,您为什么非要知道?”
唐悦话音落下,江凌勋也没追问,抬起手,吩咐保镖和张堂浩。
“把她嘴堵上,带下去打死吧。”
“……”
唐悦一愣,还想开口说话,就被保镖用白布堵上嘴拖下去。
她可能万万没想到,江凌勋竟然如此狠心!
她被拖下去时候,眼睛里全是震惊。
她的本事属于暗器类,又是个女人,所以蛮力肯定比不过那些保镖。
等她被拖下去了。
张堂浩问江凌勋:“总裁,这事交给我办,我会问出这些问题的。”
江凌勋对张堂浩很不满意,上次默默住院,他没及时汇报。
还有这次保护不利。
他绷着俊颜起身,去洗手间洗漱,又去楼上换了一套衣服才下楼来。
前前后后一个小时,他清清爽爽的再次坐在沙发上时,唐悦被拖了回来,半死不活的模样。
她既然想改投江凌勋,给江凌勋当保镖,在江凌勋看来,是想逃开篾山的控制。
既然如此,她是不可能不怕死的,何况打死挺痛苦的。
现在唐悦四肢都脱臼了,躺在地上喘气都痛。
“我最不喜欢和我玩脑子的傻子,”江凌勋淡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