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空间里找了点地瓜烧,倒在母虎肚子上给她消毒。
母虎发出微弱地哀嚎,小老虎急得嗷嗷叫,却并没有攻击他。
山里止血的草药就那么几种,艾草、车前草,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剂量,反正就有多少都往伤口上糊。
做完这一切,他从空间里取出媳妇儿的缝被子针,开始给老虎缝伤口。
“你伤的太重了,我尽力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赵振国缝好伤口,给老虎喂了几颗消炎药,跟母老虎说。
母虎哀鸣一声,算是应了他的话。
“嗷嗷嗷!”
小老虎眼见赵振国转身欲去,焦急地蹬腿追了几步,又依依不舍地回头望母老虎。
母虎连着嗷嗷了几声,小老虎最终软弱地哀嚎一声,下定决心般再次转身,拼尽全力追上赵振国。
赵振国并未选择原路返回,而是拐上了一条更为平坦的山路。
不久,小老虎便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赵振国停下脚步,低头审视着脚边这个欢快打滚的小家伙,轻轻用脚尖碰了碰它的肚皮,“别跟着我,小家伙。”
小老虎非但不松开,反而更紧地抱住赵振国的脚踝,嗷嗷叫着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试图舔舐赵振国的鞋面,随后用那双仿佛能说话的眼睛,水汪汪地望着赵振国,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赵振国的眼神变得深邃,这算什么?母老虎怕自己死了,所以托孤么?
他轻轻将它踢开,语气严肃地说:“我养不起你,去找别人吧。”
小老虎被踢进草丛,发出一声痛呼,但几乎立刻又跳了起来,坚定不移地跟在赵振国身后。无论赵振国如何试图驱赶,它都不为所动。
最终,赵振国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默许了它的跟随,但依旧不忘警告:“别指望我会养你。”
下山的路上,赵振国顺手捕获了一只野鸡。
小老虎见状,眼疾手快地冲上前去,张开嘴用稚嫩的牙齿咬住野鸡的羽毛,用尽全身力气往回拖,想要将这份意外的收获献给赵振国。
然而,它没走几步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但它没有放下野鸡,而是迅速爬起来,继续叼着野鸡,摇摇晃晃地向赵振国走去。
赵振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表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最终,他走上前,轻轻踢开小老虎,捡起地上的野鸡,笑骂道:“真是个小笨蛋。”
小老虎坐在地上,抬头望着赵振国,发出了一声委屈又可爱的“嗷呜”声,好像听懂了赵振国的嫌弃似的,咬着他的裤腿就往一个方向拽。
赵振国感到有些诧异,但还是顺着小老虎的力道跟了过去。
他们穿过茂密的丛林,七拐八绕,最终在一片隐蔽的灌木丛后,赵振国看到了一只庞大的棕熊躯体,它身上血肉模糊,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这大概率就是跟母老虎战斗的那只棕熊了,它比老虎伤的更重,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赵振国蹲下身子,仔细检查了这只棕熊。
它的身上布满了撕咬的痕迹,血肉模糊,显然已经成为了其他野兽的食物。
他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惋惜,这么好的一头棕熊,如今却只剩下了残骸。
熊胆是一种珍贵的药材,但取熊胆需要专业的技术和工具,而他此刻显然并不具备这些条件。
赵振国叹了口气,略带嫌弃地看了看地上的棕熊,心中却也在思考着如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收获”。
想到这里,赵振国不再犹豫,他轻轻挥手,将棕熊尸体收进了空间。
小老虎看到棕熊凭空消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嗷呜”声。
赵振国推开家门,一眼便看到宋婉清斜倚在床上,头一点一点的,手中还拿着织线衣的针线,一针一线地仔细编织着,显然是强撑着没睡,一直等待他的归来。
赵振国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宋婉清的肩膀,柔声道:“媳妇儿,我回来了。困了就先睡吧,别累坏了身体。”
宋婉清被赵振国的声音惊醒,抬头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她放下手中的线衣,笑着说道:“你回来了,饿不饿?我给你热点饭去!”
赵振国连忙摇头,握住宋婉清的手,温柔地将她拉入怀中:“不用了,不饿,快睡吧。”
轻轻拥着宋婉清躺下,为她盖好被子,然后熄灭了屋内的灯火。
赵振国这一觉睡到大天亮,等他睁开眼睛后,身边哪里还有媳妇的影子,压根不记得昨天晚上怎么就睡着了过去。
夜里也没听到女儿的哭闹声,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安静得厉害,似乎啥也听不见。
掏耳朵时,这才发现两边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了两个棉花团…….
垂眸看着掌心里的两个小小一团棉花,唇角微微上扬,心里滋生出无限的暖意。
难怪一觉睡到大天亮,感情因为这个!
看来这些日子下来,媳妇真没白疼,都知道反过来心疼自己男人了。
掀开被子下了床,光着膀子,穿着宽松的大裤衩子,迈步就走了出去,
刚走出屋,“嗷呜”,在院子里啃馒头的小老虎跟他打了个招呼。
就瞧见自己媳妇,正坐在水井旁边,给自己洗昨天的脏衣服。
女儿被她用布兜,背在身后。
看着这一幕,赵振国眼眶一阵发热,迈步上前,顿了下来说道:“我来!媳妇儿你刚出月子,尽量少碰冷水。”
赵振国公司有个保洁阿姨,一到冬天手上就贴着好多膏药,听说是月子里被婆婆赶去洗尿布,风湿了...
宋婉清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目光瞧着睡醒的男人,看他这架势,明显是要自己洗。
可哪有男人洗衣服的,让人瞧见了还不得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