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还可以尝,妇人心下一喜,接过赵振国手中的竹签吃了口,顿时眼前一亮,“来两斤。”

    赵振国笑的更加灿烂了,宋婉清也自觉的帮忙装柿饼。

    第一个人心满意足离去,早已观望多时的人们等不及了,一拥而上。

    赵振国和宋婉清忙的不亦说乎,转眼的功夫两筐柿饼就所剩无几了。

    宋婉清数了又数,笑的合不拢嘴。

    没想到柿饼会卖的这么顺利,似乎这些参差不齐的毛票,比起刚才的大团结来的还让她高兴。

    她能赚钱了!

    “总共多少?”赵振国笑着问。

    “差不多十块钱了。”

    宋婉清凑近赵振国压低声音说,生怕被人听见似的。

    赵振国被自己媳妇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带着她进了一家国营商店。

    “媳妇,扯点布,做点你跟孩子冬天的棉衣。”

    听到他说的,宋婉清这才注意被他带进了国营商店,看到柜台陈列的各式各样的布料,扯了扯身边人的衣角,小声说:“去镇上吧,这里的贵。”

    然而赵振国这次并没听她的,开口坚决说道:“就在这里买。”语气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宋婉清看他坚持,也没再说什么,摸了几款比较素净的料子,手感也非常不错,问了一下价格,顿时就不想买了。

    这不是贵了一星半点,简直就太贵了,比镇上贵了一倍!扭头仰脸看向身边的男人。

    赵振国这次压根就没依着自己媳妇,冲着柜台里面的女售货员说道。

    “这几款料子,都帮我各裁三米二的布。”说着,单手从口袋里掏出布票。

    这还是上次买冰箱时,从投机倒把那里,买了些布票,本来就是计划带着媳妇买些她喜欢的料子,缝制棉衣。

    宋婉清一听,有些急了,伸手率先拿过赵振国手里的一沓布票,嫌他不会过日子。

    拽在手里,冲着售货员说道。

    “我再看看。”说话间,认真地又重新挑选了一下。

    最终选了两种暗系色男士的布料,又挑了两种鲜亮素净的布料。

    借用了一下柜台的木尺,丈量了一下赵振国的肩宽,腰身尺寸,计算了一下大概用的布料,这才让售货员拆切布料。

    售货员收了布票,算了一下,总共十八块三毛,说话间,目光在他们小夫妻俩身上扫视了一圈,最终视线落在肩宽腿长的年轻男人身上。

    赵振国单手抱女儿,制止住准备掏钱的媳妇。

    她口袋里装了那么多钱,掏出那么多钱,容易被人盯上。

    从自己口袋摸出一堆零钱递给自己媳妇。

    宋婉清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刚差点就将口袋里的一包钱掏了出来。

    接过他递过来的零钱,数够钱,递给了售货员,将多余的零钱,又塞进他裤子口袋里。

    售货员点好钱,放在抽屉,对着柜台上的尺子,利索地扯好她要的尺寸,包好拿给她。

    宋婉清接过油纸包好的布料、心里一阵肉疼,这几块料子,竟然花了十八块!

    这要是在镇上买,至少能省下一半,只是料子可能没这么好。

    但成天都呆在乡下,还有干不完的活儿,压根用不了这么好的料子。

    越好的料子反而越金贵,越不耐穿,宋婉清越想越觉得钱花的不值,冲着东张西望的赵振国说道:“回家。”

    才刚到,赵振国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肯回去,收回视线,看向自己媳妇,刚想开口说还要买其它东西时,可看到媳妇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又咽了下去。

    宋婉清也没理他,率先走在前面。

    赵振国抱着孩子,低眉顺眼地跟在自己媳妇身后,朝着出口走去。

    直到上了车,宋婉清坐到靠窗边的座位上,才从赵振国怀里的孩子。

    赵振国只能老实巴交地拎着买的一点布料,啥话也不敢再说了,默默坐在媳妇旁边的位置。

    本来还想着,趁着机会,弄辆凤凰牌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回去,现在看来也没戏了。

    路上,宋婉清怀里的女儿突然哭了起来,她摸了摸尿布干爽的,也没尿,那就是饿了。

    到了镇上时,找个没人地方,用赵振国的外套遮住,给她喂过一次奶。

    这会儿估计是又饿了,但现在还在车上,全是人,宋婉清有点不好意思掀起衣服喂奶,只能先哄着怀里大哭的女儿。

    一旁的赵振国看着女儿嗷嗷大哭,从媳妇怀里接了过来,轻轻抖着胳膊,哄着怀里的女儿。

    然而这并没什么用,女儿依然扯着嗓子哭。

    看得赵振国心疼得厉害,扭头看向身边的媳妇说道:“要不,我们先下车,待会儿再坐下一辆?”说着,见媳妇毫不犹豫地点头。

    开口冲着售票员说道:“麻烦停一下车。”

    售票员站起来往后看了一眼,冲着司机喊了声有下。

    车子停稳后,赵振国抱着孩子下了车,宋婉清跟在身后一起下了车。

    因车上人多,加上一心系在女儿身上,在下车的时候,被人碰了一下,也没在意。

    下了车,从赵振国怀里接过自己女儿,看着周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坑坑洼洼不平的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找个石墩坐了下来,接过赵振国递过来的外套,盖在女儿身上,遮住自己胸前,撩起毛衣。

    此刻的她,压根没注意到,裤子口袋,被割开了个口子……

    在媳妇奶孩子的时候,赵振国摸出口袋里的大前门,划开火柴,点了一根。

    走到一旁,高大挺拔的身躯,懒散地侧靠在树上,微眯着狭长的眼眸,吐出口中的烟雾。

    目光从头到尾,都盯着给孩子喂奶的媳妇。

    期间,还是会时刻保持警惕,留意周围,是否有人路过,或是躲在远处窥探。

    即便此刻媳妇给孩子喂奶,有遮挡的掩饰,但他也不允许任何男人窥探这种事。

    有些男的,就专盯着喂奶的女人,往人家胸脯上看。

    索性这个地方够偏,周围更是连个村庄都没有,除了路过的车,几乎看不到人的影子。

    很快嘴里的烟吸完了,他吐掉吸完的烟屁股,用脚撵了撵,确定没火星之后,这才挪开脚。

    低着头的宋婉清,目光专注在怀里的女儿身上,生怕外套捂得太严实,闷着里面吃奶的女儿。

    时不时掀开一点点缝隙,看看里面,啄着奶的女儿。

    见她吃饱了,伸手拉下毛衣,整理好衣服,掀开盖在身上的外套。

    赵振国见此,几步走上前,接过媳妇递过来的外套,利索地套在身上。

    这时看见媳妇黑色裤子,开了个口子,漏出皙白的嫩肉,看到这里,赵振国拧眉脱下外套,压根没注意,她裤子什么时候划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