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杀死柳氏
柳氏一激灵,面如金纸地看向一前一后走来的傅修暝与赵丞相。
迎上傅修暝冷的毫无温度的眼神,柳氏扯出笑。
“王爷怎么在这里?”
傅修暝眼睛微眯,看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审视。
柳氏干笑:“我在这里喂鱼,好巧啊,能遇到王爷。”
赵丞相眼里都是杀意,他对傅修暝耳语:“杀了吧。”
柳氏明显不对,肯定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内容。
一旦泄露,他与傅修暝的大计就泡汤了!
傅修暝没有理睬赵丞相,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柳氏。
“柳夫人真的只是喂鱼吗?”
他逼近半步,柳氏身体抖如筛糠,颤颤巍巍地后退。
“对,对,只是喂鱼。”
傅修暝笑容讥诮:“那柳夫人为何这般害怕?”
“莫不是心里有鬼?”
柳氏吓得眼泪流出来,喉咙还很不舒服,一下一下地咳嗽。
张丞相看傅修暝迟迟不动手,催促道:“王爷莫不是心软了?”
“这个妇人明显不对,留下就有无穷后患!”
傅修暝神情不耐,瞪一眼张丞相。
催促的话堵在嘴边,张丞相嘴巴张了张,那些话还是咽了回去。
傅修暝的眼眸再次转向柳氏,唇角勾起浅笑。
“柳夫人该怎么办?”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柳氏,眼底有不忍。
特意抢来柳氏,是为了借用柳氏来博取云清晚的好感。
现在来看,他似乎多此一举了。
柳氏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双目赤红地瞪着傅修暝。
“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我就算是变成鬼,也一定会缠着你!”
她撕破伪装,狰狞地看着傅修暝。
可从她口中说出的话,每个字都饱含恨意。
傅修暝眼神冷下来,薄唇紧抿,“可惜,”
他俯身逼近柳氏,骨节修长的大手抱着柳氏的头。
柳氏身体抖如筛糠,满脸都泪。
“世上没有鬼。”
话音落下,傅修暝的手猛地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柳氏脖子断了,脸上的表情僵硬,更显狰狞。
她布满红血丝的眼中瞳孔开始涣散,嘴巴张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傅修暝遗憾地叹气:“怎么就这么死了?”
柳氏眉眼与云清晚相似。
透过柳氏这张惨白的脸,好似看到云清晚惊惶不安的模样。
傅修暝笑出声,“还是她脸上摆出这样的表情好看。”
他松开手,柳氏身体跟没骨头似的,‘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傅修暝不紧不慢站起身,拿出帕子开始擦手。
赵丞相满意一笑:“王爷早该如此。”
他轻蔑的视线从柳氏尸体上略过,声音压低:“王爷可还记得与我的约定?”
傅修暝的脸肉眼可见地沉下来,看赵丞相的眼中带有几分愠色。
“丞相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难不成本王还会不守诺?”
一声声的质问,傅修暝脸色黑沉如水,周身散发着戾气。
失去一个可以拿捏云清晚的工具人,他很不爽,心底酝酿着破坏欲。
偏偏赵丞相还不长眼,还给他添乱!
赵丞相心存忌惮:“抱歉。”
“哼。”傅修暝冷哼:“丞相大人管好自己即可。”
赵丞相颔首,不敢在此多逗留。
他寒暄两句,缩着脖子,灰溜溜地离开。
傅修暝立在原地,居高临下俯视着柳氏的尸体。
柳氏怒目圆睁,身体僵硬,头上开始有苍蝇在飞。
“真没用。”
他咕哝一声,叫来手下。
手下看到地上的柳氏下了一跳,傅修暝冷声吩咐:“放进冰窟。”
他要保存下柳氏的尸体,等到关键时候,说不定还有用。
看着手下把柳氏的尸体放进冰窟的冰棺中,傅修暝狡黠地笑起来。
与此同时,马车中。
姜煜自然地递给云清晚一块儿桂花糕,“辛苦你了。”
云清晚的确有些饿了,她接过桂花糕,刚准备咬。
心口忽然传来镇痛感,她倒抽冷气,急忙捂住心口的位置。
手一抖,桂花糕掉在地上,心口钝痛加剧。
云清晚疼得身体都在发抖,她不得不双手按压着心口。
“好疼。”
一股无法言明的悲痛席卷而来,近乎吞噬云清晚。
姜煜急忙查看云清晚的情况。
轿子猛地颠簸一下,云清晚好巧不巧跌入到姜煜怀里。
突如其来的晃动,让云清晚下意识抬手找支撑。
于是在不经意间,她按住了姜煜的胸膛。
而姜煜也下意识抱紧云清晚。
等轿子平稳下来,云清晚才发觉自己正抓着姜煜胸口。
她整个人都依偎在姜煜怀里,两人近的几乎要贴近对方。
滚烫的呼吸从脸上席卷而过,不同频率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云清晚的心跳漏跳一拍。
沉默良久,氛围愈发旖ni暧昧。
“你还好吗?”
云清晚回过神,脸上一阵燥热。
她推开姜煜,“我,我只是心口有些疼。”
姜煜坐正后干咳两声,耳朵尖也染得通红。
“是不是没休息好?”
他声音干巴巴的,属于没话找话。
云清晚只觉得身子跟烫熟了一样,浑身滚烫。
她低下头:“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姜煜看向轿子外:“回去找大夫检查一下身体。”
云清晚嗯了声。
这一声‘嗯’很轻盈,听起来有些暧昧。
云清晚回味过来声音的不对,心里懊恼不已。
她现在的声音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勾引。
真是没出息。
云清晚在心里骂了几句自己,事到如今最重要的是她的心悸。
轿子内恢复安静,两人谁都没再吭声。
姜煜如坐针毡,莫名觉得轿子内的空气稀薄,让他呼吸都变得不通畅。
他不安地蜷着掌心,眼睛四处乱看,不知究竟该看哪里。
“应该,很快就回府了。”
姜煜说完这句话有些后悔,这不是脱裤子放屁,闲的没话找话吗?
云清晚眉头拧紧,不知如何作答。
轿子又是一阵颠簸,云清晚感觉身体腾空。
她惊呼一声,胡乱去抓身边的支撑物。
接着,轿子开始摇晃。
云清晚彻底失去重心,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别怕。”慌乱中,姜煜还不忘护着云清晚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