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一顿,不得不应,“好的,大小姐。”
他还能说什么?
可这么下去,他管家的位置汲汲堪忧啊!
往前一步,连忙又问,“大小姐,您看已经到北城市的宾怎么安排?”
宋清酒清眸眯起,思考了几秒后,瞥了一眼墨司宴的方向,“地主之谊必须尽到,吃喝住、还有来去的交通工具都安排好,就说宋家这边计划有变,晚上是我和墨……”
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她这样会不会太主动了点?
外公总是教她女孩子要矜持,生怕自己走了妈妈的老路。
后面看她野得很,跟个男人一样,外公似乎挺高兴的。
不过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
她觉得自己温柔了不少。
墨司宴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黑眸看向宋清酒。
就在宋清酒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终于听到他接了话,“那就改成我和宋小姐的订婚礼,给宋家主冲冲喜,宋宋小姐没意见吧?”
宋清酒轻声道,“要是有呢?”
墨司宴,“提。”
宋清酒沉默了一阵,没提出任何意见。
墨司宴黑眸灼灼地看了她几秒钟,轻声道,“那就这样。”
宋清酒,“嗯。”
她看向宋德,“管家,你去安排,让陈伯跟着你一起。”
宋德,“……”
这个他一个人就安排得来!
为什么要跟个陈沧?
可是再多的不满,也不能抗议,只得应了一声“好”。
宋清酒看向已经走远了一些的陈沧他们,“管家,你先去忙吧。”
她清眸瞥了一眼墨司宴,跟上了。
墨司宴紧跟到了她身后,一前一后,一眼望去,两个人的背影也像一幅最高级审美的油画。
还站在原地的宋暮远、李莞和宋怀礼他们,“……”
就这么说改就改了?
说要订婚就订?
也不需要问一问宋家其他人的意思?
这还没认祖归宗,就要订婚了吗?
宋清酒和墨司宴很快跟上了宋宗仁和何夕的担架推车。
宋宗仁看向他们的方向。
他们说要订婚,他听到了!
他一百个高兴!
只是有一点小小的遗憾,自己一会儿要走手术,只怕需要在床上瘫很长时间,不能亲自主持酒酒的订婚礼,不能站着待。
他盯着宋清酒和墨司宴,现在不敢出声了。
刚才说了一句话,疼了一个半死!
再说一句,就不止疼个半死了,酒酒的大师兄可能就要放弃他这个病号了。
……
很快,到了庆园,宋清酒让陈沧和宋宗仁住在一起,“陈伯,这段时间就有劳你多多照顾一点家主了。”
陈沧,“好的,大小姐。”
他看了一眼宋宗仁,很明显不太喜欢照顾。
宋宗仁,“……”
嫌弃他可以,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委婉一点不好吗?
他现在是个病号,身体状况这么差的情况下,真的不用考虑一下他的心理健康?
陈沧推了宋宗仁去房间。
宋清酒看向年福,“年叔,夕夕就和我住一起吧,我照顾她方便一点。”
年福一顿,“这……让宋小姐照顾夕夕合适吗?”
宋清酒轻声道,“我和她是朋友,没有什么不合适的,等我以后坐月子的时候,还需要夕夕照顾呢。”
年福听到宋小姐这么待夕夕,十分为夕夕开心,只是……
他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家大少爷。
墨司宴低声道,“我随便住就行。”
年福听到这话放心不少,“大少爷,我去帮您收拾房间。”
“简单点,能住就行。”
“好。”
年福去收拾房间,宋清酒这里只剩下了她、墨司宴、何夕和纪寒昀。
宋清酒找到自己的箱子,打开,找到一柱特殊功效的香,看向墨司宴和纪寒昀,“你们帮我把夕夕推进去,抱到床上,我给她点上香。”
墨司宴和纪寒昀一起看向她手里的香。
宋清酒一只手很随意地拿着整个古武界千金难求的香料,打量着墨司宴和纪寒昀。
两个人居然没有人主动?
最后还是墨司宴先出声,“大师兄,我不太方便,还是你来吧,有劳了。”
纪寒昀,“……”
他看了一眼墨司宴,脸色不怎么好,但也没拒绝。
毕竟是酒酒腹中孩子的爸爸,真的让他抱别的女人吧!
不太合适!
他可不想再多一个宋念出来。
不过看何小姐,不像宋念那样的作风。
他一向和女人绝缘,除了小师妹,不太喜欢和其他任何女性有过多的来往。
但何小姐的确不是那么让人讨厌的那种。
他上前,推过何夕的担架床去了宋清酒的方向。
宋清酒跟上了,留下了墨司宴一个人在厅。
他打量了一眼她曾经宝贝一样的金属箱子,从来都上着锁,现在就那么打开放着,不怕他看了?
看着看着,黑眸渐渐沁柔起来。
只要他不提不要孩子,两个人就能愉悦地相处。
可是她的身体真的不适合要孩子!
就像纪寒昀说的那样,酒酒生孩子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徐徐图之吧!
他移开眸光,走到窗户前,打量着院子里的精致。
院子不是十分奢华,但是很有格调,很彰显主人的身份。
所以,宋宗仁现在打算把酒酒培养成宋家的女继承人了吗?
估摸着用香料比较费事,需要一阵,他到陈沧的房间,看了一眼宋宗仁。
宋宗仁已经被陈沧安置到了床上。
墨司宴低声道,“纪先生正在帮何小姐用香料,一会儿就过来。”
宋宗仁眼神回应,看着墨司宴。
用香料?
他没让人给酒酒香料呀!
念念那边也没给酒酒香料!
酒酒哪来的香料给何小姐用的?
震惊之余,还有些吃味。
怎么觉得那个何小姐对酒酒来说比自己这个爷爷还重要呢!
但是他不能说话,也不能表达不满。
于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等纪寒昀过来给自己做手术。
约莫半个小时后,纪寒昀来了。
他一双寒眸看向墨司宴,“你去照顾酒酒,我帮他做手术。”
纪寒昀气质冷,声音都是冷,给人一块寒冰一样的感觉。
墨司宴,“好。”
他出了陈沧的房间,第一时间回了会厅,看到宋清酒脸色有些白,坐在那里整个人倦倦的,眉心轻拧了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