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不出声,抬手,指腹揉她被自己吻到格外红艳的唇瓣,“嗯?”
宋清酒深吸了一口气,“明年行吗?如果那时候,你还没有改变主意。”
明年?
墨司宴黑眸盯着宋清酒不出声。
宋清酒感觉有点昏头,因为他的男色冲击!
她勉强出声,“我们都给彼此一年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墨司宴,“明年什么时候?”
宋清酒,“……”
她需要好好想想!!
她觉得他也需要!!!
迟疑了一阵,低声问,“下半年可以吗?”
清眸望向墨司宴,总觉得不敢和他对视。
墨司宴静了几秒钟,低声道,“嗯,那就说好了,明年中秋节吧。”
宋清酒,“……”
她说的是下半年!哪有说中秋节?
刚要出声,唇再一次被他堵上了。
她,“……”
以前他好像没有这么喜欢吻他吧,最近就像个索吻狂魔一样。
抬头望他。
他比阳光更耀眼!
突然有种认命了的感觉。
或许会有奇迹,她能活过三十岁呢?
那他们是不是可以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虽然外公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可是以前看古籍,总有一些美好的爱情传说,让人神往。
墨司宴眸色格外浓稠。
第一次在她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十分清晰!仿佛,她的眼中只有他!
以往夫妻生活是不错,但就算在床上,她也常常走神,美丽的眸子是空洞的,没法聚光一样,连他的影都散乱不清,总让他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仿佛,她从不属于过自己一样。
那时候,他最会发狠地折腾她,一直到她一声一声喊着老公求饶。
有时候情动时候,她还会哭。
但这一刻,一切都好似完美无缺的!
她长睫翕动,白皙泛红的脸在阳光下,染了胭脂一样,迷了他的眼!
许久,他才放过她。
两个人站在铜鼓巷里,就像一对璧人,眸光纠缠,有种一眼万年的错觉。
一直到宋清酒的手机响起来。
她拿起来,看到是龙斯年,眸色暗了几分,直接挂断了,抬眸看向墨司宴,想说什么,不知道如何开口。
说什么!说她曾经被自己的亲舅舅下了药,送到了龙斯年的床上?
正冷声,突然听到了墨司宴的声音——
“是我让人袭击的龙斯年。”
男人的嗓音格外低沉,仿佛说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
宋清酒望着墨司宴怔了几秒,“昨晚?”
墨司宴,“嗯。”
宋清酒一时忘了出声。
龙斯年身边有个绝对的高手,他居然能在那个人的保护下伤了龙斯年?
“你…你没受伤吧?”
清眸落在他身上,上下打量。
墨司宴原本有点紧张。
怕她心疼在意龙斯年,注意到她的眸光和神色,突然有种抱着到房间好好疼爱一番冲动。
但她的身体……
他定了定心神,抬手抚摸她的脸颊,低声问,“他都来京市了,还要去《心动的她》,也不用避着了,周三我们去北城市吧?”
宋清酒,“你真没受伤?”
墨司宴,“没有,哪有那么容易受伤。”
宋清酒放心不少,耳边回响过他刚才的话。
去北城市?
她在思考,有些心动。
从一出生,那个人在父亲这个位置上缺席!第一次知道他,他已经和自己阴阳两隔了!
墨司宴轻声道,“我陪你去。”
宋清酒不再迟疑,“好。”
她很想去看看他,凭什么让母亲到死还爱着他,还在外公面前护着他!
几秒后,又道,“我暂时不想和宋家的人碰面,我们自己去,可以吗?”
清眸望向墨司宴,征询他的意见。
墨司宴,“嗯。”
宋清酒想到自己手机老被龙斯年的黑侵袭,实在烦人,“我去许江那边一趟,拿一下我的箱子。”
他已经知道自己是黑色彼岸花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总这样被骚扰,还影响她养胎。
不见墨司宴出声,伸手拽了拽他的衬衣。
墨司宴低声道,“好,一起去吧,这段时间赏金猎人在京市,一直盯着这边,只是不敢妄动。”
宋清酒,“……”
赏金猎人盯着铜鼓巷这边?
她看了一眼周围,蹙眉,“那怎么去?你的车会不会有点太显眼?”
这么说,赏金猎人们知道自己住在这里吧?
也意味着,很多人知道她住在墨司宴这里了!
墨司宴沉默了几秒,看了一眼宋清酒,“我来安排。”
他拿起手机,发了一通消息。
不到半个小时,一辆出租车进了铜鼓巷。
墨司宴上了驾驶位,回头看她,“副座。”
宋清酒,“嗯。”
她上了车,刚扣好安全带就听到了墨司宴的声音——
“那天在民政局外面接你的出租车司机是许江吧?”
宋清酒,“这都看出来了?
墨司宴没再说什么,启动车子出了铜鼓巷,一瞬间十几辆和他一模一样一个车牌号的出租车开了过来。
宋清酒,“……”
这安排绝了!
他侧眸,看向驾驶位上的墨司宴。
墨司宴,“现在我是你的保镖,一年后,我是你的老公,无论哪个身份,都要保护好你吧?”
宋清酒轻声道,“好有道理!”
墨司宴一边开车一边出声,“再叫一声老公听听。”
宋清酒,“想得美!”
墨司宴慢条斯理地出声,“总有你主动叫的时候。”
宋清酒,“……”
这男人!
再说下去,恐怕要带点颜色了!
她扭头看向窗外,看京市的风景,自动转移了话题,“许久没出门了,京市还是这么热闹。”
墨司宴,“以前你也很少出门。”
宋清酒一想还真是。
不爱出门主要是因为身体不好!
那时候调养好身体能伺候他已经很不容易了。
每一次他来之前,她都准备好久,以最好的状态对付他,为了不让他瞧出端倪。
说起来,还是第一次他开车她坐副驾这样出门?
这样平平淡淡的相处,不再是一见面就是床上那点事,好像有种在谈恋爱的错觉?
她回头看向墨司宴。
墨司宴,“我那么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