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其他小说 > 我做天师十五年 > 第308章  礼物
    来到外面,风雨已经停了,乌云也散了。

    街道上一片狼藉。

    我四下看了看,不见白冰的身影。

    “师兄……”,她从后面追过来。

    我看看她,“你去里面了?”

    “刚才两条龙在天上争斗,下起了暴雨”,她说,“我就进去避雨了……”

    我点了点头。

    她见我身上的衣服都烂了,还有很多伤口,赶紧问我,“你受伤了?”

    “没事,都是皮外伤……”,我看看身上,“回去包扎一下就好。”

    她让我不要动,仔细检查了我身上的伤口,我跟着一起数了一下,发现竟然有六道口子,分别是左肩两道,右肩一道,左腿一道,后背上两道——尤其是后背上这两道,伤口很深,一直在流血……

    上杉美子只看到安倍沙耶倒在血泊里,却不知道那血有一半是我流的……

    “你刚才给她疗伤了?”,她问我。

    “是……”,我点头。

    她叹了口气,拉着我往里走,“走……”

    “干什么?”,我不解,“咱们回家包扎……进去干嘛?”

    她不由分说,拉着我来到卫生间外,接着就要拉我进女卫生间。

    “不是!!”,我赶紧拽住她,“进这里面?!”

    “不然呢?”,她反问,“你让我进男洗手间?”

    我无语了。

    她把我拉进女洗手间,找了个单位,把门关上,接着给我脱衣服。

    “你带着药了?”,我小声问。

    “带了……”

    她脱下我的外衣,放一边,拿出一个小瓷瓶,示意我转身,先给我后背上药。

    我背过身子,扶着墙,轻轻出了口气。

    她的手很软,很暖,碰触到我后背的肌肤,仿佛像触电。

    但紧接着,触电的感觉就被伤口传来的强烈刺痛感给盖过了,我疼的一声闷哼,不由得咬紧了牙。

    “忍着点……”,她小声说,“这是白家秘制的刀伤药,会有点疼,一会就好了……”

    我咬牙点头,闭上眼睛。

    “你自己受了伤,还给她疗伤……”,她叹气,“调动内气会让血流加速,加速失血,你修为是高,但也不能这样不在意自己啊……”

    听着她的埋怨,我心里暖暖的,疼痛感似乎也减轻了很多……

    “我也是没办法,被她逼急了,就下了重手……”,我说,“没想到把她伤的只剩下一口气了,要是不救她,她直接恢复了真身,那我还能出的来么?”

    “你就是心疼她……”,她一笑,“承认了吧……”

    听到她笑了,我也笑了。

    她给我上完药,轻轻吹了吹伤口,问我,“不疼了吧?”

    确实不疼了。

    我活动了一下后背,转过来冲她一笑,“本来挺疼的,被你一口仙气一吹,立马不疼了……”

    她脸一红,示意我,“坐下,肩膀……”

    “好。”

    我坐到马桶上,看她继续给我上药。

    那药是粉末状的,很像云南白药,不过看上去比白药更白,而且云南白药不疼,这个特别疼……

    但是疼归疼,止血的效果却极好,只需一点点,血立马就止住了。

    而且疼,也只疼一会……

    她先给我左肩上药,接着换到右肩,上完之后,习惯性的会轻轻吹一吹。

    我默默的看着她,心里说不出来的舒服。

    “好了……”,她背过身去,“裤子脱了……”

    “我自己来吧……”,我站起来。

    “你伤的是左小腿,自己能行?”

    “能……能行吧……”

    她转过来,示意我脱裤子。

    我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把裤子脱了,只剩下了内裤。

    这下我身材基本被她看光了。

    我自我安慰说没事,反正以后我也会看她的,不吃亏……

    她让我坐下,自己蹲下来,细心的把药给我抹到了左腿伤口上,轻轻吹了吹,站起来,“穿上吧……”

    “哎……”

    我站起来,穿上裤子,问她,“你说我后背伤口深,需不需要缝几针?”

    “不用,没严重到那种地步……”

    “那就好……”

    “你先穿衣服,我出去打车……”

    “好……”

    她开门看了看外面,确认没有人,这才走了。

    我穿好衣服,等了一会,确定确实没有人进来,这才开门出来,快步走出了女洗手间。

    来到外面,车已经到了。

    白冰给我打开车门,让我上车。

    我快步走过去,迅速钻进了车里。

    白冰紧跟着上车,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师傅,走吧。”

    司机回头看了看我,问她,“您男朋友这情况,是不是该先去医院?”

    “不是,我们……”,白冰想要解释。

    “不用去医院”,我说,“去珠江盛景……”

    司机看看我,又看看她,“珠江盛景?可您刚才下单的地址是……”

    “去他说的那里吧”,白冰说,“差额的费用我给您补。”

    “哦,那倒不用……”,司机转过去,调整订单信息,“俩地方钱差不多……”

    白冰看了看我。

    我冲她一笑,看了看手里的龙泉剑。

    “她给你的?”,她问。

    “说是给我的礼物……”,我抚摸着剑鞘,感慨,“打赢了是给我的礼物,打输了,这就是我的归宿……”

    她叹了口气,“她真执着……”

    我抱着龙泉剑,攥住了她的手。

    她想要抽回去。

    我不答应。

    挣扎了一番之后,她转头看向外面,不再挣扎了。

    我看着外面,开心的笑了。

    ……

    回到珠江盛景,我洗了个澡,洗去了身上的血污,之后换了身衣服。

    白家的药确实神奇,就那么一会的工夫,我的伤口竟然愈合了,除了后背上还能看出两道鲜红的痕迹,肩膀上和腿上基本都看不出来了。

    “这药真好……”,我忍不住对她说,“回头把秘方给我呗,我也配点……”

    “好”,她点头。

    “真给啊?”,我好奇,“舍得?”

    她看了我一眼,转移话题,看看厅,“这就是你和文文的家?”

    “嗯……”,我也看了看厅,“大兴那房子到期之后,我就搬来这里了……”

    她点了点头。

    我给她倒茶,“今晚子时,续命丹就制好了,一会咱们去吃饭,下午休息一会,晚上就不睡了,拿了药,连夜回西安。”

    “续命丹,对她的伤有用么?”,她问我。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如果有用,给她送一些去”,她说,“她原本就是带着伤和你决斗,这次又受了重伤,只靠她自己疗伤,只怕不好恢复……”

    “那你就让我给她送药”,我看着她,“等她好了,好让她再来杀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解释,“我是觉得你应该对她好一些,毕竟你们前世……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轻轻一笑,喝了口茶。

    “其实你不说,我也会那么做”,我说道,“不过续命丹不能给她,她没到那地步,下午你休息,我先去龙曦那,拿些五行散淤丹给她送去,那个药比较合适……”

    她点头,“好。”

    我看看她,一口把茶喝了,放下茶碗,站起来,“走,咱们吃饭去吧。”

    ……

    吃过午饭,我把白冰送回了酒店,接着打电话给龙曦,跟她说我先去取五行散淤丹。

    “你急着用么?”,她问我。

    “有朋友受伤了”,我说。

    “好”,她说,“我现在在店里,你过来,我带你去取药。”

    “好。”

    我挂了电话,吩咐白冰,“你回房休息,我去取药。”

    “我跟你一起去吧”,白冰说道。

    “不用”,我说,“我自己去就行,你休息吧。”

    龙家和白家也算是世交,但九爷爷和白奶奶过去那关系……我有些顾虑。

    她看出了我顾虑,冲我一笑,“奶奶是奶奶,我是我,我们一起去吧。”

    “我怕九爷爷说话不好听”,我说,“怕你介意……”

    “我没见过龙爷爷,但听我妈妈和小姨说,老爷子人还是不错的”,她说,“他对我妈妈她们都没有说难听的话,又怎么会为难我一个小辈?你多虑了……”

    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对,于是点头,“那好吧……”

    我俩转身出了酒店,来到停车场上我的车,前往仁医堂。

    来到仁医堂,龙爷爷和龙曦都在。

    我给他们做了介绍。

    白冰是对的,九爷爷果然没有为难她,相反的,对她态度非常好。

    寒暄过后,他问白冰,“你妈妈好么?”

    “好”,白冰点头。

    “那就好……”,九爷爷笑着点头,对我说,“白瑜是个好姑娘,不像她妈妈白樱……这一眨眼,她的女儿都这么大了——你们一进来,我就猜出她是白瑜的女儿了,母女俩长得太像了……”

    我看看白冰,“像么?”

    “像!”,九爷爷看看白冰,“白瑜十八九岁的时候,也是这么漂亮,不过孩子,你比你妈妈那时候更漂亮!”

    白冰轻轻一笑,“谢谢爷爷……”

    “来来来!坐下!龙曦啊,沏茶……”,九爷爷招呼我们,吩咐龙曦。

    “你们坐……”,龙曦转身去沏茶。

    “我们就不喝茶了……”,我说,“我朋友那边……”

    “不急这一时……”,九爷爷示意我坐下,“你多久没来了?来了不喝杯茶就走?你真把爷爷这里当药店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示意白冰,“坐吧。”

    白冰一笑,“嗯。”

    我们这才坐下了。

    龙曦给我们端来了刚沏好的茶,说,“你们先喝茶,我那边还有两个方子,户一会过来取药,我先去抓了,然后咱们去老宅。”

    “好,你忙”,我示意她。

    她冲白冰一笑,转身去抓药了。

    一段时日没见,龙曦似乎也长大了。

    “来来来,喝茶……”,九爷爷示意我俩。

    “好”,我们端起茶,轻轻喝了一口。

    九爷爷喝了口茶,放下茶碗,问我,“前段时间在西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