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苏轻轻松开要要,坐了起来。

    “那你应该去找傅西烬,以他的手段和本事,删个热搜和词条,并不难。”

    江婉缇要是能说动傅西烬,就不会来找越苏了。

    “越苏,我才是阿烬的未婚妻。”

    越苏实在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更对她的纠缠烦不胜烦。

    “那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

    看着江婉缇这模样,她突然想起沈君宰。

    “你和沈君宰真像,不敢去找傅西烬,只敢挑软柿子捏。”

    越苏从床上下来,穿上鞋。

    “走。”

    江婉缇愣住,“去哪儿?”

    越苏没搭理她,带着她往外走。

    环视一周,视线落在傅西烬身上。

    她给江婉缇使了个眼色,让她跟上。

    江婉缇不明就里,跟在她身后。

    越苏带着她径直走到傅西烬面前。

    “看好了?”

    江婉缇:“……看什么?”

    越苏突然抬手,朝着傅西烬脸上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男人头都没侧一下。

    旁边的人就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般,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越苏是真虎啊。

    “看见了?”

    江婉缇张着嘴,惊愕看着她。

    “你…你……”

    你怎么敢!

    越苏神色清冷,看着傅西烬说道:“离我远点,包括你的未婚妻。”

    她用的力道不小,傅西烬脸上慢慢泛红。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他,他确实被扇了耳光。

    越苏打完就走,挥挥衣袖,留下呆滞的众人。

    她揉揉发麻的手心。

    一个,爽!

    她早就想这样干了。

    袁锦默默背过身,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千万不要低估女人的报复心。”

    他被前任泼过酒砸过脑袋,对此深有所感。

    江婉缇回过神,心疼又愧疚地看着傅西烬。

    她没想到越苏会这么疯!

    “阿烬……”

    她伸手要去触摸他的脸颊,被傅西烬拂开。

    “你找她做什么?”

    江婉缇满心酸楚,掐着手心,眼眶泛起一阵泪意。

    “我……我只是想让她退出节目,网上舆论太多,对她和要要不利。”

    袁锦嘀咕一声:“那你自己怎么不退出。”

    三个人都在,才有稳定的三角关系。

    她退出也是一样的。

    江婉缇面上划过一阵难堪,她凭什么退出。

    在外人眼中,她是准傅太太,哪里有她退出的道理。

    “阿烬,我没想到越苏会这么冲动,我只是想警告她不要越界。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喊钟医生过来?”

    傅西烬轻哂,抬手刮了下辣疼的脸颊。

    手劲儿还不小,说没有报复的心思,他都不信。

    “你有什么资格?”

    江婉缇神色一僵,明明是夏夜,她却如同置身冰窖。

    那种冷意,冻得她骨头都疼了。

    她唇色泛白,喉咙哽咽,却说不出质问的话。

    “你该明白,你在我眼里唯一的用处,便是江欣。”

    她只需要带好江欣,该有的一切自然会有。

    太贪心,是会遭到反噬的。

    江婉缇抿了下干燥的唇瓣,眼底酸涩。

    “我明白了,我不会再干涉你们的事。”

    她转过身,夜色掩盖了泪意。

    那么沈君宰之后要做什么,跟她可没有关系。

    江婉缇一走,身旁的人就更不敢出声了。

    唯有袁锦还敢劝一劝:“傅总,越苏年轻,冲动了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她一般见识。”

    傅西烬嗤了声,语调懒懒,听不出喜怒。

    “她年轻,我老?”

    袁锦:“……”现在纠结这个有意思吗?

    木屋里,越苏看着自己打了傅西烬的巴掌,吧唧一口。

    “下次继续努力!”

    这一巴掌,打散了江婉缇带来的烦躁和郁闷,让越苏抱着要要这个小火炉睡得格外香。

    天才蒙蒙亮,她便醒了。

    她下意识摸起手机看时间。

    屏幕的光亮刺眼,等她适应了这个光线,却隐约瞧见床尾有个身影。

    越苏吓得瞬间清醒,坐起一看,看清了那人。

    她惊怒未平,直接抬脚踹了过去。

    “傅西烬你有病是不是!”

    然而这一脚没踹中,反而被男人攥住她的脚踝,拉着她往前。

    越苏正生气呢,下意识一巴掌甩了过去。

    傅西烬箍住她的腕骨,宽阔结实的躯体顺势压下。

    “你有病啊,起开!”越苏怒骂。

    她身上就穿着一件吊带,从颈项到锁骨,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露出。

    乌黑秀丽的长发在身下铺开,黑白分明,衬得她跟雪一样。

    双目燃着怒火,却像是一朵生动的玫瑰,带刺,但明艳。

    傅西烬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越苏面前不堪一击。

    只是靠近,便让他那在骨血中扎根的情愫沸腾,几乎能将他的理智吞没。

    他俯身,喉结滚动,声线沙哑。

    “我是有病。”

    他真病了。

    越苏没空细究他话中的深意,不耐烦道:“有病就去找医生,我又不会治病,松开!”

    她往木屋外看了一眼,听见了节目组工作人员的声音。

    “你再不起来,我喊人了。”

    傅西烬有恃无恐,“你喊。”

    男人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俩人呼吸交缠,暧昧丛生。

    就这一幕,越苏哪里敢把人喊进来。

    她干脆放弃挣扎,摆烂似的卸了力道。

    “那就别走了,反正等节目开播,叫人看见你从我这里出去,被骂的也不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