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对昭影道:“妹妹,我们需要走的路还很长。”

    昭影则说:“已经很好了,哥哥,剑君并没有惩罚我们。”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昭阳和昭影回到玉昭霁处复命,玉昭霁手一招,魔蝶飞回他的手中。

    魔蝶翅膀颤动,将所有信息全部传给玉昭霁,玉昭霁脸色不佳,越听脸色越难看。

    昭阳和昭影死死垂头,不知该怎么办。

    良久,玉昭霁才道:“孤知道了。”

    玉昭霁拿着一卷书在看,他点点额心:“希衡……”

    昭影担心此次希衡回护“王枫”之举会使得玉昭霁和她生出嫌隙,昭影连忙道:“殿下,这不干剑君的事,剑君也是爱徒心切……”

    玉昭霁瞥她一眼,昭影立刻收声。

    “自然不干希衡的事。”玉昭霁道,本来此事就是昭阳和昭影做得欠妥,他们的确奉了他的命令去探听,但他可没叫他们被发现后还用那样的态度。

    要不是昭阳和昭影已经知错,玉昭霁也不会什么都不提。

    玉昭霁想了想,仍然道:“你们没有接受过魔族的训练,做事有纰漏很正常,孤只提醒你们一句:探子便是要七窍玲珑,既满足主君明面上的要求,又要懂得体测主君没有说出来的事,当然,还有最重要的。”

    玉昭霁似笑非笑,眼里没有一点温度。

    昭阳和昭影屏住呼吸听他说话,玉昭霁冷冷道:“探子,之所以不叫行军斥候,就是在暗处不想将两方势力间的关系闹得太僵,你们今日被发现是正常事,不正常的在于你们被发现后的处理态度。”

    “你们不是孤,用孤的态度去对待王枫,除了招致这个结果之外还能有什么结果。”

    哪怕是玉昭霁,都不会直接在希衡面前这么对那个假王枫。

    何况是昭阳、昭影。

    昭阳和昭影越听越知晓自己当时错得离谱。

    他们当时还以退为进、一边道歉一边绵里藏针,以为这样处理就能好,实则,谁管他们是不是绵里藏针。

    玉昭霁那句“既满足主君说出来的要求,又要懂得体测主君没有说出来的事”指代的就是,他说出来的要求是去探听消息,但是他没说出来的要求就是不要惹怒希衡。

    而昭阳和昭影却听不出来,以为玉昭霁的命令能在希衡那里起作用。

    昭阳和昭影立即道:“属下谨遵教诲。”

    “行了,没算太离谱。”玉昭霁合上书,反正他也看那个“王枫”不顺眼。

    那个“王枫”还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狐禅,一天到晚腻在希衡身边,玉昭霁冷笑一声,旋即道:“现在希衡去哪儿了?”

    也不记挂着他的伤势。

    昭阳道:“剑君送王枫进屋休息。”

    玉昭霁敛眸:“哦,去请她过来。”

    说着,玉昭霁递过去一张手帕,上面带着血迹,与此同时,手帕处还有一只魔蝶,也飞到昭阳手中消失不见。

    昭阳、昭影:……

    说实话,太子殿下能不能不那么割裂?上一瞬还运筹帷幄,下一瞬就掏出沾着自己血的帕子仿佛要争宠似的。

    他们真的很难以适应啊。

    昭阳现在只能奉命行事:“是,殿下。”

    玉昭霁示意他们出去,昭阳和昭影立刻走出门外。

    另一边,希衡将乌月送到屋内,乌月现在很开心,似乎是因为希衡叱责了昭阳和昭影,替他出了气。

    身为一族之王的乌月,照理不该将这种小事放在眼里,可他就是觉得……

    就是觉得十分过瘾,让他在心里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