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些修士想着上前杀死他们两人,获得力量,可没想到,玉昭霁会立即杀死华湛剑君。

    如果他恢复了力量,他们这些修士凑上去,不是送死吗?

    一时间,这些修士全都不敢造次,识趣些的已经加快脚步,远离这个地方,免得被恢复实力的玉昭霁锁定诛杀。

    还有些胆子大的则勉强蛰伏下来,静观其变。

    就在玉昭霁的匕首要割断希衡咽喉之时,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将军!”

    一名高大的士兵带领人马过来,他扔出长矛,想打落玉昭霁手中的匕首,玉昭霁手中匕首一翻转,长矛被打落出去。

    但是,这也阻止了玉昭霁杀希衡的攻势,他最终只是以匕首横在希衡脖颈上,另一只手被铁爪穿过,和希衡的手一块儿牢牢钉在一起。

    他们二人的鲜血同时汩汩流出,两人紧紧相贴。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浓的杀意,局势波澜诡谲。

    那名士兵跪下,冒死劝诫玉昭霁:“将军三思!鱼人公主必要拉去皇都受死,此为皇命,若将军在这里杀她,人皇陛下怪罪下来……”

    玉昭霁眼中看不出喜怒,似是在计算得失。

    这里这么多士兵,如果玉昭霁强行杀希衡,士兵们为了不被人皇株连,也会同他斗个你死我活。

    最终,他似乎不得不按捺杀意:“你说得对,但本将军同鱼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玉昭霁手腕翻转,将染血的匕首收回精铁刀鞘,抬起另外那只和希衡穿在一起的手,以两人手心的铁爪抵在希衡的咽喉处。

    他似乎是在朝其余士兵解释:“本将军曾经被鱼人豢养,成为家奴。”

    玉昭霁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漆黑鳞片:“这些鳞片,就是鱼人妄图以转血之法,将天下人族都变为低等的人鱼,它们失败了,但这些印记,却永远存在本将军身上。”

    士兵们不敢抬头看,但对玉将军的遭受倒是感同身受。

    难怪玉将军如此厌恶鱼人,连鱼人最出众的美色也一点不能动摇他。

    玉将军原本生得好似谪仙,却因为那些鳞片,生生成了人们口中的罗刹鬼、鬼见愁。

    高祥,也就是那名赶来阻止玉昭霁的百夫长道:“将军,鱼人低贱,处死了她本也没什么,可是皇命难违。将军若真是生气,这一路上,难道还愁没有折磨她的时候吗?”

    “只要她到了皇都,但身上是否有伤,皇都的人可完全不管。”

    “况且……”高祥道,“听说鱼人、尤其是鱼人皇族的血能生死人、肉白骨,说不定能治好将军您脸上的痕迹呢?”

    “是吗?”玉昭霁敛目思考,“你说得倒也不错。”

    这般想着,他直接打横抱起希衡,那些细锁、铁爪仍然横七竖八网住希衡。

    玉昭霁以手抹了点希衡身上的血,沾在自己的脸上。

    他脸上那些漆黑的鳞片随即闪烁流光,似乎是有点用。

    玉昭霁掐住希衡的下巴,眼神中没有一点拿鱼人公主当人,而是拿她当一尾可以治病的鱼,就跟看药材的感觉差不多。

    “原来你也还有些用。”玉昭霁收紧怀抱,希衡就像一尾脆弱、濒死的鱼,被玉昭霁毫不怜香惜玉带回帐中。

    他扬长而去,似乎是去治病了。

    暗处一些修士免不了嘀咕,魔族太子这是最终没杀华湛剑君?

    那他们到底有没有反目成仇?

    刚才那场打斗他们都看在眼里,华湛剑君和魔族太子真是下的死手,华湛剑君也被伤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