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看似清醒的一句,让大牛有了踌躇之意。

    门口站的可是自己的母亲啊,爹混账的这些年,母亲含辛茹苦地养大他们。

    大牛慢慢踱步过去:“娘,我帮你。”

    “嗯,好孩子。”母亲含着欣慰的眼泪道,大牛弯下腰捡起地上那块石头,他的头低下,后脑勺正对母亲。

    他没看到母亲那诡谲的笑意。

    “砰!砰!砰!”只听接连三声,母亲拿着藏在身后的石头,,骑在大牛身上按着他的头,一下又一下朝大牛砸去。

    “孩子,我打的是你的后脑,你不会破相,来世你转世投胎,再不要做赌棍的儿子了。”

    “你爹在外面欠了多少赌债,你根本不知道,那些人穷凶极恶,夫债妻偿,父债子偿,你还不起的,哪怕你长大了,你也还不起……”

    母亲带着一脸慈爱,堪称疯狂地一下下砸死自己的大儿子。

    二牛尖叫起来,哇哇大哭,又被母亲抓过去砸死。

    最后,这个疯了的母亲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一地血泊。

    堪称人间惨剧。

    希衡神色冰冷,对这个惨剧毫不动容。一个疯了的母亲,因为杀不死丈夫,便选择结束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从某种角度来说,她疯了,却也遵循弱肉强食的规则,不在希衡的同情范围之内。

    兔子情屠咬着牙,他输了。

    希衡已经拿到兔子情屠在外的资产,她清点这些资产,非常丰厚。

    兔子情屠眼里都在喷火,其余赌徒喝倒彩“它怎么输了?”“看来它也没多强”

    这些话让兔子屠夫火冒三丈,再看看希衡手里的银钱,它就输得更不甘心了。

    如果它拿到希衡的身躯成功逃离鬼墟幻市,有这些银钱它才能活得更好,可现在……居然被赢走了。

    兔子情屠在天平上跳起来,叫住要走的希衡:“等等!你就这么走了吗?”

    希衡回眸:“你的意思是?”

    兔子情屠捋起袖子:“你现在赢了一次,知道在鬼墟幻市胜利也没那么难了吧?你难道就不想赢一些鬼墟幻市的法宝机缘回去?”

    希衡看出它的不甘愿,上了赌桌的人,哪儿有能收手的?

    她道:“你能有什么法宝、机缘和我赌?”

    “你需要什么?”兔子情屠不依不饶地问。

    希衡想了想:“修补法器、长剑的天材地宝,你可有?”

    “我有!我有炎黄墓的入口钥匙,炎黄墓你知道吧?天下万兵休眠之地,那里一定有你想要的东西。”兔子情屠生怕希衡跑了,“可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得加上你的神水灵根来和我换。”

    兔子情屠在这里太久了,也就不知晓神水灵根、天生剑体代表着希衡是谁。

    希衡道:“可以。”

    第二局赌局开始。

    第二局赌局结束,希衡赢得炎黄墓钥匙。

    第三局赌居开始,再结束,希衡赢得兔子情屠的一半身家。

    围观的赌徒们已经从最开始不看好希衡,到不敢再多说她一句,他们开始给兔子情屠喝倒彩。

    兔子情屠彻底输得毛发被汗水打湿,它咬牙问希衡:“你到底是什么人?”

    希衡举重如轻得多,再诡谲的判断和场景都没能让她侧目。

    这些所谓的预知、情感猜测……希衡见了实在太多。

    她见过妖龙作乱时的妻离子散,也见过只有史书工笔上写着的“大饥、民相食。”

    见过“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希衡能驰骋青天之上,明月之间,她正因知晓那些悲苦有多么伤怀,才选择扶危济困。她在明月之上,想将月光洒向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