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满意、很餍足,所以不再需要第二个男人?
明明最开始……被当成炉鼎的是他不是吗?
萧瑜风咬紧牙关,他靠希衡靠得太近,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女子冷香,前调是冷的,可末端又是独属于女子的馨香。
萧瑜风破天荒道:“不,师尊。”
希衡冰冷望向他。
萧瑜风挤出一个笑意:“师尊,您身上不是有上古情魔毒?弟子蒙受师尊教导,理应为师尊分忧。”
“不必,你要为本君分忧,不如现在遵守师命,立即离开。”希衡冷然拒绝。
离开?
萧瑜风痛苦一笑,她就这么急着赶他走?
今夜他走了,难道让她在长夜里只想着玉昭霁今夜对她的所作所为?她的一颗心,只愿意去想玉昭霁吗?
他十六岁就上凌剑峰了,共同和希衡生活过这么多年。
玉昭霁是什么?魔族太子,也是邪魔外道而已。
萧瑜风没办法听从希衡的话离开,他所有的自制力都在今晚见到希衡被玉昭霁抱起、而被顾语阻止不去相救时用完了。
他狼子野心地靠近希衡。
希衡注视她,她一直等待着萧瑜风拔剑使用杀招,所以此刻萧瑜风的冒犯,她根本没有在意。
而是将此作为诱捕逆徒的前奏。
萧瑜风将希衡逼入角落,他在灯下凝望此刻清冷、却莫名脆弱的希衡,终于难以压抑自己内心的真正渴求。
他恨她又如何?他也不想她被其余男人得到,这有什么矛盾的?
一点也不矛盾。
他恨她,但从她救他的那刻开始,他们此生都注定要纠缠在一起了。
在萧瑜风要行动,希衡也随时准备以剑影清理门户时。
只听砰的一声!
凌剑峰禁制被一股力量猛地催动,这股力量还有不断加大的趋势,整个凌剑峰都随之晃动。
一股精纯至极的魔气暴怒袭来,仿佛有不逼出希衡,就要毁天灭地的架势。
凌剑峰的禁制被煌煌魔气触动,可不是小事情。
希衡瞬间顾不上萧瑜风,身影凭空消失,朝凌剑峰下赶去。
她就这样消失在萧瑜风面前,萧瑜风手上只残留着她发丝拂过的清香,就像指尖流沙,转瞬即逝。
永远也、握不住。
萧瑜风面上表情狰狞一瞬,也没有在此地逗留的心思,夺门而出。
屋内只留下一碗无人问津的灵米粥。
凌剑峰下。
顾语满头大汗,抱着一个足有两人高的法器,不断砸向凌剑峰的禁制。
法器名唤“大荒钟”已经是金阳谷留下的高阶进攻法器之一,但在以战力见长的剑修禁制前,还是如小巫见大巫。
金阳谷留下的法器中,也只有一些奇门遁甲、探查隐秘的法宝能够瞒过希衡的眼睛。
凌剑峰上飞来一道惊鸿清影,如踏月而来,清影似仙。
希衡来的瞬间,“大荒钟”立刻停止攻击,脱离顾语的控制,直直飞向希衡的方向。
她携着大荒钟,大荒钟落在一棵杏花树旁,陷地三尺。
希衡冷声询问顾语:“何故想破凌剑峰禁制?”
挠痒痒一样,何必以卵击石?
顾语立刻请罪:“回禀剑君,金阳谷的一名弟子突发疾病,必须要少主的五灵业火驱散寒气,此次小可情急之下触动凌剑峰禁制,便是想请少主前去。”
夜色中,希衡脸色如玉。
顾语跪下不敢抬头,生怕招致击杀。
少主真是糊涂!他才金丹期,无论华湛剑君伤势多么严重,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在剑君面前,也只是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