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长公主非常生气,亲自带着人就要去抓他们。
等她抓到了人,定要将那对晦气的狗男女给处死。
华阳长公主怒气冲冲的赶到门口,然后带着一群人冲了进去。
但看见的画面却让她十分震惊。
“景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女子又是谁?”
此时的画面是这样的,李景的衣裳凌乱,而他的怀中是一丝不挂的李月蓉,只用被子遮盖着。
李月蓉很是害怕,她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不敢将脸露出来。
然而华阳长公主还是从地上的衣物发现了被褥里一丝不挂的女子就是李月蓉。
华阳长公主十分的生气,怒指着二人:“你们!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李景走上前去,跪在华阳长公主面前:“姑姑,侄儿不是故意的,我同月蓉郡相互爱慕,一时情难自已,还请姑姑治罪。”
华阳长公主扶着额,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头有两个大。
堂堂瑞王,还有一个堂堂郡主,二人居然没有一点礼仪廉耻,私相授受,还是在她的公主府,在她女儿出嫁的日子。
可毕竟他们一个是自己的侄子,一个是自己的侄女,他们俩可是同一个姓啊,是堂兄妹啊!
在公主府出了这样的丑事,华阳长公主就算愤怒也无济于事,只得将这件事情遮掩过去。
处理完这件事情,华阳长公主又回到了清音的身边。
只是她的脸上再没了笑脸,一眼的严肃。
“母亲,出什么事情了?”清音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你不要管,你现在就只管好好在坐着,等到吉时到了,出门坐上花轿就行了。”
这种污秽的事情华阳长公主并不想让清音知道,今日是她出嫁的好日子,她不能让清音也跟着糟心。
清音觉得华阳长公主有些奇怪,但是她不想说,她也没有办法。
还有一件事情也很奇怪,之前李月蓉说今日会让虞乔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的,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这吉时就快要到了,她上了花轿之后便看不见这份热闹了,那她会很遗憾的。
对于李月蓉的计划,清音并不知晓,她虽然脾气娇纵,又讨厌虞乔,但她也做不出来这种背后里使阴招的事情。
她一般对谁不满那都是直接发作,故意鸡蛋里挑骨头就直接动手了,不会这么多弯弯绕绕。
清音在即将盖上盖头的时候,她问华阳长公主:“母亲,您真的就要这么把我嫁出去了吗?”
“好孩子,你年纪还小,或许你现在还不明白母亲的做法,但等你嫁了人,等你自己也做了母亲,你会理解我的。”华阳长公主哽咽道。
清音要嫁之人乃是前任太子太傅汤太傅的孙子。
汤太傅曾是嘉元帝老师,在嘉元帝登基之后不久便请辞隐居去了。
汤家是读书人家,祖上出了许多的命人,那都是帝师。
清音要嫁的这个汤公子汤家三房的嫡子,长相俊朗,温润儒雅,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儿。
清音嫁过去不说有多么的大富大贵,但却也是锦衣玉食,悠闲自在,也不用担心她会被卷入朝堂纷争。
不管将来朝堂上的局势如何,汤家都能够护她的周全。
这桩婚事可是华阳长公主千辛万苦,费尽心思从嘉元帝那里求来的。
“母亲,可是我舍不得你。”清音红着眼眶道。
“好孩子,母亲也舍不得你,但母亲不能一辈子陪在你身边,你的人生,总归是要你自己走的。”
“母亲!”清音一把抱住华阳长公主,眼眶的泪水已经憋不住了,从眼角慢慢的滑落。
华阳长公主轻轻地陪了陪清音的背:“好了,别哭了,吉时马上就要到了,若是妆哭花了,可就不漂亮了。”
闻言,清音慢慢地松开了华阳长公主,眼里亮晶晶的,满是泪花和对华阳长公主的不舍。
华阳长公主用帕子轻轻地擦拭掉清音眼角的泪水,又让人给她补了一点脂粉。
末了,她亲自为清音盖上了盖头:“我的女儿真是好看,你今日便是这世上最美的新娘。”
出阁宴都结束了,虞乔都没有听见关于李月蓉的事情,她也没有再出现,想来这件事情被华阳长公主给压了下来。
但虞乔可不允许这件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于是她就帮着李月蓉将她本来想达到的目的,给推动了一下。
只是主角也换成了李月蓉。
沈肆得知了这件事情很是生气,他恨不得立刻就冲到端王府去,将李月蓉狠狠的教训一顿。
这件事情怎么能让虞乔出手呢,他这个做丈夫当应该尽尽义务才是。
他让虞乔不要行动,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去办。
不出一日,李月蓉在长公主府与某不知名男子行污秽之事的的事情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端王闻言很生气,就质问李月蓉是否真的有此事。
但李月蓉不承认,说是有人在故意的陷害她。
于是端王又找到了华阳长公主,并质问她为什么她的女儿来参加一个出阁宴,就被人这般诬陷。
面对这样的质问,华阳长公主很是生气。
她都不知道端王是哪里来的脸过来的,既然他过来了,那她也断然没有瞒着他的道理。
于是干脆将这件事情的真相全盘脱出告诉了端王,并反过来质问他是如何教导女儿的,居然把她教程了一个连伦理都不讲的人。
这事情没有压住也不是她的错,当时有那么多的下人,人多嘴杂的,难免会有人不小心就把这件事情给透露出去了。
端王本来是去找华阳长公主算账的,没想到却被华阳长公主反训了一顿,碰了一鼻子的灰。
现在的他一肚子的怒气,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李月蓉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愿意出门,自从从华阳长公主府回来之后,她便不停的在洗澡,已经洗了无数回了,皮都洗破了。
可她却觉得还是不够,只要一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上很脏,很脏。
她想要把自己给洗干净,但是不管怎么洗,都洗不掉那天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