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乔问沈肆:“你呢,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骑马?”
“十四岁的时候,小的时候我在军中曾被马给踹过一脚,一直对它有恐惧,所以就没有想学骑马,但是后来,我遇见了一个小姑娘,她让我克服了恐惧,也是她教会了我骑马。”
虞乔不能想象沈肆被马踹会是什么模样,若是带入现在的沈肆,那场面一定很滑稽。
“没想到咱们威风凛凛的沈大人,马术居然是一个小姑娘教的。”
“她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
“哦,说来看看,什么样的姑娘居然能得沈大人的如此夸赞。”
说完,虞乔微微微微的翻了一下身看向沈肆,对上了他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眸。
虞乔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连呼吸的频率都混乱了,沈肆方才不会一直用这种眼神在看着她吧?
但是她现在又不能立马的转过身去,这样子也又显得太刻意了。
沈肆轻柔道:“告诉你有什么好处吗?”
虞乔哼了一身转过身去:“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听呢。”
能让沈肆魂牵梦萦至今还念念不忘的姑娘定不是一般的人,虞乔感觉心里莫名的有些堵堵的,但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气愤突然往奇怪的地方开始发展。
过了一会儿,沈肆从草地上坐了起来,然后一把把虞乔也拉了起来。
虞乔想要挣开沈肆拉着自己的手,但使了半天劲,依旧被沈肆牢牢紧握着。
他大手揽过虞乔的要,然后用力往上一举将她放在了马背上。
虞乔惊慌失措道:“沈肆,你要干什么?”
沈肆没有回答虞乔的问题,只是轻轻一跃,坐在了她的身后,骑着马儿跑出了马场,到了一个小湖边上。
他率先下马,然后朝着虞乔伸出了手。
虞乔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很轻易的就从马上下来了。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沈肆指了指湖边,道:“你走过去就知道了。”
虞乔脚步犹豫的走到了湖边,看着沈肆,问道:“走到了,然后呢?”
“你去看看湖里有什么。”
虞乔微微弯腰,看向湖中,湖中除了她的倒影,什么东西也没有。
她语气中满是不解:“你想让我看什么,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沈肆眼眸微眯的看着虞乔,唇角挂着一抹浅笑,在耀眼的阳光下,他站在那里仿佛就像是从天上降临的仙人,让人看了遍移不开眼。
他缓缓走向虞乔,指着水中虞乔的倒影,口吻轻柔道:“这就是那位教我骑马的姑娘。”
沈肆十四岁那年,与沈毅安大吵了一架,然后便怒气冲冲的骑马冲出了家门,可是他根本不会骑马,没有骑多远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他的脸被路旁的石子给划伤了,那条疤痕过了很久才消散。
所以那段时间他就一直带着面具,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不会骑马实在是太耽误事情了,若是他一直不会,将来又如何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呢。
于是他决定一定要把骑马给学会,但是他性子倔强又好强,不想让别人看见他摔倒的惨样,于是便将马牵到了城外,打算自己偷偷的学。
奈何事不尽人意,他刚翻身上马,就被马儿给摔了下来,他想站起身,却发现腿动不了了。
加上又是在郊外,没有人烟,他想叫救命都没人听见。
就在他被太阳暴晒了两个多时辰口干舌燥、嘴唇泛白的时候,虞乔骑着一匹棕色的小马驹出现了。
那时的沈肆绝望又无助,看见虞乔就像是看见了仙女一般。
虞乔判断出沈肆可能是摔断了腿,便找来了树枝和他的腿绑在一起,然后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他扶上了马背,带着他回到了城里找了一个医馆给他诊治。
大夫说还好送来的及时,又采用了急救的办法,否则他可能就会变成一个行动不便的跛子了。
那时的沈肆傲娇又要强,要是成了一个行动不便的跛子,简直是比杀了他还要残忍。
所以说虞乔相当于是救了他的命。
沈肆见虞乔的马骑得好,便请求虞乔教他骑马。
一开始虞乔是不愿意的,她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事,若是沈肆没学好,又像今天一样摔断了腿,她岂不是要担责任啊。
沈肆却不依不饶的非要虞乔教他,当时的虞乔虽然看起来是个只有十岁的小姑娘,沈肆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少年,可虞乔身体里的灵魂却是一个成年人。
看着少年倔强又坚定的眼神,虞乔问他为什么要学骑马。
沈肆回答说为了征战沙场,保卫家国。
虞乔觉得小小少年能有如此雄心壮志实在难得,她决定在实现理想的道路上推他一把。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尽管当时的沈肆带着面具,但虞乔还是能从他的眼睛和身形看出,他是个俊俏的少年。
于是他们两人就约定好了,等着沈肆腿上养好,虞乔就教他骑马,地点就约在了他们初遇的地方。
沈肆学会骑马之后,想要送一份礼物答谢虞乔,两人就约在了学骑马的地方见面。
可那天虞乔在那里等了他很久,沈肆都没能赴约。
于是她便失落的回家了。
沈肆并非要故意爽约,而是他又和沈毅安起了争执,被沈毅安关在了家中出不了门。
等他被放出来去找虞乔的时候,虞乔已经启程回京都了。
后来沈肆也曾悄悄去京都找过虞乔,却瞧见了虞乔和傅时行走在一起。
少女的脸颊微红,笑容甜美,看向少年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经过打听,他得知了两人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当天他在一个小酒馆喝得聆听大醉,是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
等他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回芙蓉城的马车上,赶车的是沈毅安神别最得力的心腹大将。
他能看的出来,虞乔对傅时行是真心欢喜。
两人既然已经定了亲,他也不可能强行插足,于是便任由着沈毅安的人把自己带走,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