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宁谢世心中暗自嘀咕:
这还真是不给自己面子,真的不是陈怒易燃易爆。
萧于烟在京城只有一个师傅,其他并没有亲人。如果是京城来信,那十有八九是秦文公,只是秦文公这么就不联系萧于烟,现在怎么突然来信?
正好宁谢世也修炼完成,在和二人说了一声后便朝着后院而去。
二人看着宁谢世的背影消失,陈怒转身看着余光北,笑说道:“前辈,既然少爷已经离开,不如指点我一二吧!”
“虽然我不如少爷天赋那么高,却也被别人说是练武奇才,如果被您指点一二,我肯定能实力大增。”
余光北看着眼前这个大汉。
看他如此自信,自己都不好意思打击他。
二人来到演武场,仅仅是几个回合就感受到任何人之间的差距,在宁谢世如此妖孽的理解能力的珠玉在前,陈怒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蠢货,明明很简单的一个操作,却让陈怒学了一下午。
余光北从一开始的心急,也渐渐平静下来,毕竟这才是正常人,自己不能将所有人都和宁谢世来对比!
萧于烟的院子种满了花花草草,一进来就有着奇香,而且每一株都是她精心照料,这一点看起来和她那大大方方的性格形成鲜明反差,可实际上了解她的人都清楚,落落大方,气势逼人那都是萧于烟装出来的,她心思的细腻无人能及。
宁谢世来到院子,看着此时萧于烟正坐在小亭子内,手中摇晃着那封信,眼神忽而思索,忽而放空,甚至就连宁谢世进来都没有发现。
等到宁谢世靠近之后,萧于烟才打了个激灵,扭头看见宁谢世,娇嗔说道:“吓死我了,原来是小世。”
“除了我之外,还能有哪个男人能进入后院啊!”
“烟儿,你怎么这么恍惚?”
“这封信有什么问题吗?”
萧于烟摇了摇头,将这封信递给宁谢世。
宁谢世倒也不见外,毕竟自己和萧于烟什么关系,那可是自己的未婚妻,有什么东西不是夫妻一起看的?
信上的内容也不复杂,只是说秦文公的七十大寿,让萧于烟也前去参加。
萧于烟身为秦文公第一个女学生,也是整个历史长河之中为数不多去的才女,萧于烟的地位是很高的。否则以萧于烟的出身,就算是小有名气也不可能被离皇看中,不可能指婚宁家。
萧于烟此时却是犹豫。
师徒恩情她自然重视,只是这封信并非自己师傅的手笔,内容看起来没有问题,可实际上却让人如噎在喉,隐隐带着几分敌意。
秦文公那可是最能代表文人集团的人,下方基本都是科举上来的书生,这么些年秦文公也提拔了不少门人,都在朝廷当官。
这些人和自己没有恩怨,但是和宁家却不一定。
当初科举,前两名都是宁家的人,而且离皇亲自给宁家出面,这已经让那些文人对宁谢世产生不满。
她目光看向宁谢世,朱唇轻启,道:“谢世,我应该去吗?”
宁谢世怎么不知道萧于烟的想法。
他将这封信放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带着笑意说道:“去,当然要去!”
“而且不止你一个人去,我也跟着一起,这么热闹的场合,我要不去给大家助助兴,那怎么能行?”
在书信之中对方也气一下,说如果宁谢世身体合适的话可以一同前来,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宁谢世身体状况,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来这种场合。
宁谢世正好顺水推舟。
萧于烟大喜。
她虽然平时做事雷厉风行,可是在自己师傅面前,她是心虚的,如果宁谢世在一旁,她的胆子会大很多。
她轻轻点了点头,脸色微红。
因为萧于烟在京城就秦文公这么一个师傅,也算是亲人,宁谢世这次前去,四舍五入那就是见家长了。
宁谢世嘿嘿一笑,说道:“既然是七十大寿,那咱们的礼物肯定不能落下,我得好好准备一番,不能丢了咱们宁家的面子。”
宁家这些年无论是皇宫里赏的还是其他人送的,都是价值连城,想要找出一个送礼并不难。
……
翰林院。
虽然事务繁忙,可是第二天就是大学士的寿诞,这件事情自然是最为重要的。
翰林院之中也分党派,毕竟清流和贪官不可能在同一阵营,而后又是分为各自职位高低,又是一个个小团体,表面和谐之下,实则暗潮涌动。
秦文公之所以年近七十还在这个位置上,就是因为自己能很好的左右局势,而且无论是身份还是资历,对于这些人来说都是降维打击,自然不敢有谁内讧。
这群学士之间,巴结秦文公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恩师寿诞,咱们可得好好准备啊!”
“别人可以没牌面,咱们这些学生可得出点血!”
“我听闻李大人自己花了三千两,让人找了一个好砚台,自己藏了一年多,谁也不给看谁要也不拿出来,就等着送给秦大学士呢!”
“三千两!”
“这可是大出血!”
“咱们这些人为人处世清清白白,这三千两可是拿不出来!”
此人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不远处另外一波人听见,这些人显然是和李大人一伙,顿时开始阴阳怪气说道:“三千两拿不出来,可是家里老婆存的绫罗绸缎却是不是少数啊!”
“大人您虽然低调,却是也得管好家里人。别让自己的一世英名被家里几个婆娘给毁了,对了,你家几个老婆来着,似乎是六个吧,真是让人羡慕!”
“你!”
“你什么你,既然大家都送礼,那就被藏着掖着,让人恶心!”
话放开了说,事情反倒是好办起来。
没钱的人几个人一起送,有钱的人单独留名字,反正这种事情不在意你送的多少,送没送才是最关键的。
在激烈的商讨之中,这一日很快就过去了。
秦文公坐在家中,一边品茶,一边感受着京城的暗流涌动,似是目露遗憾,轻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