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下,瞬间让二人知道自己是多么弱小。
从头到尾,原来自己一直都在澹台少倩的监视之下,可二人却完全没有发现,甚至为此而沾沾自喜。
余光北面露尴尬,将拐杖放在地上,感慨道:“既然澹台小姐阻止,这一场战斗就到此为止吧!”
“宁少爷,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放了宁卫,我自然会前往宁王府,别说十年,就算是待到死我也愿意。”
“如果您不接受我这个条件,那你将老夫杀死吧,反正有着她在,我也不可能走得掉。”
宁谢世:……
他朝着长剑来源看去,并未看见澹台少倩身影,显然她并不打算出现。
他来到长剑旁边,将长剑抽出,伴随着月下寒光出现,仅仅是光芒就仿佛可以将一切给斩断。
“好剑!”
“好剑!”
二人不约而同地感慨,随后又相视一笑。
余光北也意识到澹台少倩的用意,再次将拐杖举起来,说道:“既是她相信你,那就痛痛快快的来一场,宁家拳终究配不上你一身内力,不知道在剑术上,少爷您感悟如何!”
自己用拐杖本身就是占了好处,让宁谢世也持有武器也正常,只是拳法和剑法之间差距巨大,宁谢世身形如此迟钝,这剑法能行得通吗?
很快他的这个念头就打消了。
仅仅是一瞬间,宁谢世的眼神就不对了。
而交手之后果然如此,他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招式潇洒锐利,环环相扣毫无破绽,剑法的精妙被他完全展现出来。
要知道这可是逍遥宗的剑法,上到宗主下到弟子都是以这个剑法为基石。余光北一开始就是以武功占据的宁谢世的上风,现如今宁谢世的内力和剑法相配合,而自己越发力竭,根本不是对手。
他无奈之下,只能撤开身位,试图寻找他的破绽,若是找不到那只能认输了。
……
澹台少倩一双美目带着震惊之色。
她也算是宁谢世半个师傅,自己传授的东西她自然清楚,而达宁谢世的发挥完全超出她的想象,一个只是学了招式的半吊子,居然发挥出武功的十分之一的威力!
这……
澹台少倩甚至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传授了,毕竟本身想让宁谢世强身健体而已,结果反倒是成了半个逍遥宗传人。
她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又不善言辞,思索之下,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知萧于烟,让萧于烟给自己指点一下。
她不需要看下去了,这场战斗已经毫无悬念。
下一瞬间,她身形消失在枝头,只剩下一旁的小松鼠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还在大口大口啃着板栗。
……
“我认输!”
“宁少爷,老夫服气了!”
余光北苦笑一声,若不是宁谢世手下留情,自己已经死了好几次,如今不承认也不行,在拿到剑之后,眼前的男子果然换了一个人。
之所以和自己纠缠这么久,完全是战斗经验少罢了!
他眼神带着愧色,自觉无颜再去面对宁卫了。
好好的一个孩子,自己还是没有保住他。
正如宁谢世所说,一切都是自己教而不善,对他过于宠溺,才导致这一切恶果,论责任的话,自己难逃其咎。
可是还有一个人他心里更是愤恨,那就是宁守忠,若不是此人将宁卫带坏,整天带他去一些不着调的场所,哪里会变成这样?
“老夫甘愿进入宁家当一个仆人,只是还请宁少爷答应老夫一个请求,若是您同意的话,感激不尽,若是不同意那也正常,老夫也不会有着任何的不满和责怪!”
“什么事?”
宁谢世心中很满意如今的结果,至于他的要求,只要不过分自己都可以答应。
谁知此时余光北身上冒出一股杀气,开口道:“宁守忠!”
“老夫想要宁守忠的命!”
“此人也是想要瓜分宁家的人之一,而且宁卫这个样子全都是有这个不着调的叔叔,宁卫死了,他还活着,我想要让他去陪葬!”
宁守忠?
宁谢世想到自己多看一眼都感到厌烦的模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开口说道:“他已经被我逐出宁家,死活和我没关系。”
“明白!”
余光北心领神会,拿着自己的武器就准备离开,这显然就是打算今日就解决掉他。宁谢世没有阻止,而是拿着这柄宝剑,等着澹台少倩出现。
秋风吹来,宁谢世打了个寒战。
嘶!
她人呢?
荒山野岭,宁谢世孤身一人,时不时还传来野兽的声音,宁谢世感到一阵阴森。
这丫头该不会已经先离开了吧?
这就尴尬了。
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人赶路回去,早知道和余光北一起同行了。
……
春晖楼。
此时的宁守忠已经从宁守义那边离开,宁守义看在他是自己的亲弟弟的份上,给了他二百两银子。
按道理说这些钱都是违反规定的,可是宁守义向来忠厚,而宁守忠过于无耻。
宁守忠在拿到钱之后并没有老老实实找个地方住下,等身体修养好找个谋生的出路,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而是顶着自己宁家人的名号继续来到常去的风月场所。
“哎哟,宁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要不要给您找个大夫,我看您也挺难受的!”
“您这种情况还来捧场,我们真是感激不尽啊,肯定以最好的酒菜招待您!”
宁守忠倒是也不气,直接点了自己最常嬉戏的姑娘,点名让她照顾自己,老鸨哪里知道眼前这人身上已经没有钱了,这可是大户,自然有求必应。
房间里,宁守忠让其拿出自己给她的一些私房钱,足足好几千两,他看着对方不开心,于是安慰说道:“老爷我多有钱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明天的宁王府大会,我的确要出钱买一点礼品才行,来京城我没有带多少,下一次爷让人给你把钱送来,爷给你一万两!”
“您说哪去了,我的钱和人本来就是您的,我也不要这些钱财,我要的是您给我赎身,我也要成为宁家夫人!”
“得嘞!”
“那你可得伺候好我啊!”
吱嘎。
窗户打开。
余光北站在窗口,看着床上龌龊的男女,一言不发。
宁守忠喜出望外,道:
“前辈!您来了!”
“卫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