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的一处府邸里,司徒宇皱着眉头看着刚传过来的信件。
他怎么都没能想到,孟朝言会去了那种地方。
前些日子他还派手下的去勇毅侯府外面打听过,孟朝言不是早已回来了吗?
怎么现在他得到的消息,和打听到的,又不一样?
不管如何,这件事,他一定要弄清楚才行。
旁边的侍卫单膝跪地的在一旁听着吩咐。
“再去孟家庄子上看看,那位回来的孟小姐,到底是谁?”
“是!”
是的,灵儿扮作孟朝言回来上京之后,一直都没有回勇毅侯府,而是回的孟家庄子上。
这非常符合孟朝言的性格,所以司徒宇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没有多想。
再则,现在孟朝言也已经成婚了,她的事情,自己也没有必要打听的有多么详细。
所以这里才出了这么大一个岔子。
北辽那边,他让人先不要轻举妄动。
北辽边境的军营之中,小马儿得意洋洋的朝着帐篷里走去。
这边境无聊,日复一日都是同样的事情,小马儿的脸一天天的拉得老长了,今日的变化,葫芦早就看在了眼里。
“哎?你碰上什么好事儿了?”葫芦凑上去问道。
“嗐!哪里是什么好事儿,就是我今儿个在外面,突然有个黑衣人过来,说是我们家少夫人在北辽城内的赌坊里被扣下来了,切,当我傻子一样,这少夫人早就好好的回上京去了,又怎么会在北辽。”
“什么?”葫芦闻言,倒是心中有了几分疑惑,“不管真假,这件事情,还是先告诉大人的好。”
“哎呀,说什么啊?”小马儿立即拉住葫芦,“这肯定是那个月泠故意来整蛊我们的,要是真的有这件事情的话,那他怎么不亲自来告诉大人,偏偏就派了一个手下的来告诉我?”
葫芦被拉住之后,听了小马儿的话,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
随即也没赶着去找梁风眠,只是这心中得了这个消息一直不安。
到了晚上睡之前,见着梁风眠累了一天,也打算休息的时候,还是把这件事儿给说了出来。
“什么?”梁风眠闻言一愣。
当初他走了之后,还以为孟朝言会乖乖的回上京。
难不成还真的到北辽来了?
而且这到了北辽之后,也没有想着找她。
看来,孟朝言是真的生他的气了。
梁风眠心中叹了一声,赶紧又把刚脱下来的袍子系上,朝着外面走去,想去北辽城内的那个赌坊里面去看看。
结果刚走出门,就见着前方来报,说是尧国新王登基之后,为了以示感谢,带了许多奇珍异宝过来,想同梁风眠一同进京面圣。
尧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而且是过了明面的。
如果他现在放任不管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葫芦。”他把葫芦叫了过来,让他带着一队精英小队去城内的赌坊里,把孟朝言给带出来。
“大人,这,少夫人真的会在赌坊里?”葫芦并不知道孟朝言一直照顾着梁风眠的事情,到现在为止,都还以为孟朝言好好的在上京里呢。
现在得了梁风眠的消息,倒是有几分怀疑了。
“不管怎么样,都去看看,如果人在,就带回来,如果没在,就派人守着。”北辽的那个赌坊,梁风眠倒是有所耳闻。
也知道它背后的人,只不过现在他无暇去分神管他,而且圣上也并没有要他管。
贸然出手,只会引得圣上不满。
“是。”葫芦心中有了成算,既然自家大人都这么说了,那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直接带着一队精兵悄无声息的朝着赌坊里过去。
这已经是第二日了,赌坊那边得了消息之后,孟朝言手上的绳索也全都被解开,只是人还是被关在了房间里,好吃好喝的供了起来。
不过,不管她说什么,示弱也好,求饶也好,放狠话也做过,外面的那些人一概就当做没听见一般。
还是过来送饭的人好心的提醒她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安安静静的待着。
到了晚上的时候,她也就听话的不再吵闹,安安静静的坐在屋子里开始思考起来。
这赌坊后面的人,应该认识她的,不然,哪怕是害怕梁风眠查过来,也应该先毁尸灭迹,死无对证才对。
她也恼怒自己的莽撞,居然敢就凭借着一点点的线索就找了过来,现在让自己陷入了如此的困境。
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关多久。
来北辽的事情,谁也不知道,谁还会来救她?
一时居然陷入了死胡同里,没得个解决办法。
赌坊里依旧没什么人,葫芦带着人上门的时候,倒是吓了里面的人一大跳。
“哎哟喂!这什么风把您们这些军爷给吹来了?”见着葫芦带人上门,老板赶紧上前招呼着。
心中却暗道不好,立即给下面的人打了个手势。
不外乎其他的,自从梁风眠成为大统领之后,镇守边境以来,这军营里的士兵绝对不能来赌坊,发现一次,自有军棍处罚。
更别说现在葫芦和那支精英队伍连穿着都没有换,就这么大咧咧的进来了,而且还上下打量着里面的布局环境,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般。
“呵。”葫芦冷笑一声,不发一言,抬起手来一挥。
后面的士兵分散四去,开始搜索起来。
“哎哎哎!大人!大人您们这是做什么啊?”老板神色焦急,想拦吧,又有些有心无力。
“做什么?”葫芦这才慢悠悠的转过了身,“我听说啊,老板你这里,强抢民女了,这不,带人过来检查检查。”
“哎哟哟!您这可就愿望我了啊!”老板闻言倒是大吃一惊,然后挥手拍着大腿,一副被冤枉了模样。
葫芦又哪里会听,不仅仅让手下的人搜索仔细了,自己也跟着上了楼一一查看起来。
二楼的房间没几个,都是赌坊里的人自个儿用来休息的。
布局都差不多,都是男人,没有找到任何女子所用的东西,更别说女人了。
葫芦皱起眉头来,看向了一旁的老板。
“大人!我都说了,您这是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