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使者见着梁风眠对他们置之不理,也不装了,突然伸出手来,有一个黑色的东西朝着梁风眠的方向袭去。
梁风眠还以为是什么暗器,直接抽出剑来,把东西从中间划开。
可是那东西哪怕是被切成了两半,有一头也飞到了梁风眠的手上。
梁风眠的手上一痛,他拿着剑的手抬起来一看。
握着剑柄,虎口的地方,有个黑色的东西,他扯下来一看,原来,是一只蜜蜂的尾巴部分。
尖刺已经刺进了他的肉里,虽然拔出来了,那一圈地方立马开始泛红。
剑掉到了地上,手渐渐的已经开始没了力气。
放出毒蜂的那使者见着梁风眠这般晕眩,脚下踉跄了两步,冷笑着又朝着他冲了过去。
“云起!”
孟朝言再也藏不住了,见着梁风眠这般,直接从树后冲了出来。
那使者被孟朝言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但是脚下还是脚步未停,“你既然联合王室叛徒想要杀了我们,那我也不愿意饶你一条性命,去死吧!”
梁风眠被他一撞,原本就中了毒的他一下就被撞倒在地。
不过好在他站着的地方离悬崖边儿上还是有些距离,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掉下去。
而是慢慢的从地上滚到了悬崖边上。
千钧一发之际,孟朝言终于冲到了跟前,往前一扑,正好抓住了梁风眠的半个身子,另外半个已经悬挂在悬崖边上了。
那使者见到孟朝言笑得更大声了,“好啊!哈哈哈哈,你们就一起去死!去地下做一对有情人去吧!”
正当他想着上前把孟朝言也推下去的时候,一头狼从旁边扑过来,扑到了那使者的身上,把他扑到地上撕咬着,使者用胳膊挡住它的尖牙,免得他真的伤了自己。
“尧晋!放开我!我可是你的亲叔叔!尧晋!”
“呵,亲叔叔?”尧晋在另外一边冷笑着,“从一开始就想要我命的亲叔叔?”
“别废话了!季平安!过来帮帮忙行吗?!”孟朝言只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能拖住梁风眠的半截身体已经是用尽全力。
说出的几个字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三个尧国的使者已经被尧晋哨子唤来的狼群咬的奄奄一息,一声口哨过后,那些狼群才嘴角带血,慢慢的从他们的身上退了下去,依依不舍,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的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尧晋这时才走到了孟朝言的身边,看着已经开始慢慢往下滑动的梁风眠,和死死抱住他上半身不放开的孟朝言看了看,脸色平静的如一汪死水一般。
“季平安!”孟朝言的唇边已经溢出了血迹,是她用力的时候,咬破的下嘴唇,“算我,算我们求求你了。”
尧晋还是愣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耳边还有三位使者传来的呻吟声。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孟朝言,甚至看了半天之后,还蹲了下来。
孟朝言的脸上,身上已经全都被汗水浸湿。
哪怕双手的指甲已经因为用力折断了几根她都还是没有放弃。
这悬崖深不见底,云雾袅绕,要是梁风眠掉下去了,恐怕性命堪忧,如果尧晋真的见死不救的话,孟朝言也做好了决定,大不了同梁风眠一起掉下去罢。
反正当初在延城外面的时候,她们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死,不就是再来一次吗?
她相信自己和梁风眠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就在孟朝言准备着要同梁风眠一起掉到悬崖下边去的时候,尧晋动了。
他站起来,直接拉住梁风眠的一只手臂,一使劲,就把他提了回来。
孟朝言倒是还趴在地上,手上的劲儿一松,她就忍不住喘起气来,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梁风眠也不知道是在翻滚的时候晕过去的,还是在被撞的时候就已经晕过去了。
两人就这么倒在了悬崖边儿上,尧晋看了一眼,没有要去先管的意思,反而走到了三个使者之中其中一个的身边。
提起他已经被咬的不堪入目的双腿,拖拉着,朝着悬崖走去。
“啊啊啊啊啊!”
那使者直接被尧晋丢到了悬崖下,吼叫声回荡着,吓得另外两人倒是一时间住了嘴。
尧晋拍了拍手,又走到另外一个使者的面前,同样提起他的腿来。
“王子!王子您放过我吧!这一切都是王的主意!王子!”那使者拼命的求饶,可是尧晋充耳不闻,同样面不改色的把人给丢了下去。
又是一记响动之后,剩下最后一个所谓的使者还在原地。
他身上的伤没那么严重,也还能动。
“尧晋!阿晋!叔叔错了!求求您!放过我好吗?叔叔把王位让给您好吗?”尧王一边说着,一边同尧晋跪了下来。
尧晋倒是没有直接动手,反而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求饶的面孔觉得有些好笑,单膝蹲了下来,声音冰冷的说道,“让?我为什么要让你把王位让给我?你这王位,本来就是从我父亲的手中抢来的!当年,是你杀了我的父亲!是你杀了我的父亲不说,还囚禁了我的母亲!而我,我在外四处漂泊,还意外的失去了记忆,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冷笑着继续说道,“失去了记忆的我,被安国的一个寡妇捡了回去,看我没有记忆,把我当做了她自己的儿子,喊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做娘,我的好叔叔,这些啊,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包括现在,你都还想着要杀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都不愿意放过我呢?是你不放过我!也是你,亲自把你自个儿的脖子,送到我手边的。”
梁风眠的剑,就在尧晋不远处,他捡回来之后,对准了尧王的身体。
“啊!”
先是砍断了他的手,再是砍断了他的脚,然后又招来老虎,让他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四肢是怎么被吃掉的。
尧王现在无比的后悔,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那么涉险的亲自来确认尧晋。
他惨笑着,“杀了我!你杀了我!杀了我!有你的父亲,母亲,还有梁大人给我陪葬!我也心满意足了,到了黄泉!到了地下!我也要继续欺辱你的父亲,你的母亲。”
咔!
尧王的人头落地,尸首分离,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地上的土壤,尧晋面无表情的再招来一头老虎,面无表情的看着尧王的尸首被啃食的干干净净,再把梁风眠和孟朝言丢到了老虎的背上,朝着军营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