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嫂们看到宋时锦回来,纷纷送上自家菜园子里种的菜,过来找她唠嗑。

    赵素兰去从炊事班把鸡接回来。

    炊事班班长满脸羞愧:“婶子,我们做得不够好,没有把鸡养好,自从你们离开部队不久后,这些鸡下蛋就变少了,蘑菇也不长了。”

    赵素兰无所谓道:“没关系,领回来养几天就好了,蘑菇不长是因为菌包里面营养不足,需要更换新的菌包。”

    听到这话班长才放心,叫来炊事班的战士们,把鸡连同笼子抬回到裴淮川家。

    还帮赵素兰把家里的菜园子的大棚搭了起来,把没用的菌包运出去当肥料,给蘑菇大棚腾出空间。

    再给家里的水缸挑满水,厨房堆好柴火。

    临走的时候,班长小心翼翼地问宋时锦:“嫂子,到月底还会给过生日的战士们做蛋糕吗?”

    宋时锦问道:“我离开的这三个月时间,战士们都没有过生日吗?”

    班长说:“过了,从供销社买了鸡蛋糕,可咱们一营的战士吃过嫂子做的奶油蛋糕,嘴巴都被养叼了,看不上供销社的鸡蛋糕。”

    自己做的东西被这么多人喜欢,宋时锦也很开心,答应等鸡下了蛋,多攒几天,月底的时候做。

    班长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带回去给一营的战士们。

    ……

    裴淮川风尘仆仆回来,看到儿子在院子里玩耍,过去就把儿子抱起来亲了一口。

    裴启东的小脸蛋被胡子扎得生疼,伸开小手推开裴淮川的脸。

    猛地看到他脸上的疤,裴启东吓得哇哇大叫。

    赵素兰连忙出门查看,见孙子害怕地推开裴淮川的脸。

    赵素兰看到儿子脸上的伤疤,也是吓了一跳。

    “我滴个乖乖,三个月没见,你咋变成这熊样,瞧把孩子给吓的。”

    裴淮川摸着脸说:“不就是脸上多了几道疤痕。”

    赵素兰催促道:“你赶紧打水洗脸,黑得跟煤球一样,别把时锦吓着。”

    被自己老娘和儿子嫌弃,裴淮川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娘,我这是晒黑的,怎么洗都不会白回来。”

    赵素兰进屋,把宋时锦买给她的雪花膏拿出来:“你擦点雪花膏,能变白一点。”

    裴淮川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学女人一样涂脂抹粉,显得他没有男子气概,但又一想,万一真吓着媳妇可咋整,还是老实地去洗脸。

    边洗脸边问:“时锦呢,怎么没看到她?”

    赵素兰说:“买种蘑菇的培养料和菌种,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趁着媳妇还没回来,裴淮川赶紧洗好脸,在脸上涂上雪花膏。

    果然比刚才变白了几分,但是脸上的伤疤遮不住,裴淮川心里开始担心。

    ……

    宋时锦从山下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房间里高大的身影,甜甜地叫了一声:“淮川,你回来了。”

    裴淮川没有像往常那样主动迎上前,甚至都不敢转身,低着头小声说:“我现在的样子有些可怕。”

    宋时锦走过去,她身材娇小,就算裴淮川低头,她也能看到他脸上的伤,伸出手心疼地摸着他脸上的伤痕。

    “怎么伤成了这样,当时一定很疼吧?”

    媳妇没有像老娘和儿子那样嫌弃他,裴淮川激动地一把抱住。

    宋时锦看到裴淮川的脸和脖子明显是两个颜色,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

    “这种雪花膏不适合男人擦,我给你重新买润肤的。”

    裴淮川委屈道:“是娘非让我抹,怕我脸上的伤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