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晚听着傅野的话,大脑也忍不住开始回忆起来。
那天……
她的脑海里面,出现了许多的画面。
她从山坡上面滚下去,前所未有的疼,以至于她觉得自己这一次要摔死了。
可是没有……
她醒过来的时候……
“我以为我要死了,但是我却落入了一条河里面,虽然是在冬天,但河水对我而言却比在雪地上面要暖和多了。我落入河里之后以为自己会被淹死,更不知道我会到哪里,只是等到我再次有意识,我已经躺在了山谷的河水的边缘,恰好是正午的时候,太阳照射在我身上,我想要找人求救,可是我喊了很久一个人也没有,到最后我只能爬到一个山洞里面。我的肚子很疼很疼……甚至还出血了,我有种要流产的感觉,但是我舍不得这个孩子。
我就趁着仅剩不多的力气寻找了一些干的稻草,我躺在稻草上面就开始发烧,我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觉得自己的肚子真的好疼好疼……甚至我还产生了幻觉,我看到了你……”
顾晚晚说完了之后,眼中的泪水更多了。
“我那个时候以为自己得救了,可没想到一切都是幻觉,我不知道我的孩子到底去哪里了……”
傅野听着顾晚晚的话,眉头蹙着。
从顾晚晚摔下山坡到现在为止,就是中间缺失的那一段记忆了。
他并没有对顾晚晚的话产生怀疑,只是轻轻的拥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
傅野在病房里面又呆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直到他亲眼目睹顾晚晚已经睡着了,这才轻轻的吻了一下女人的额头,轻手轻脚的离开。
病房外面,江暨白正看着墙壁发呆。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傅野站在江暨白面前,看着这个男人一张脸上满是怅然若失的表情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们两个人同是天涯沦落人。
江暨白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思绪,随后对着傅野开口问道,“或许我知道是谁切开了顾晚晚的肚子。”
江暨白这话刚说完,下一秒衣领就被傅野给拽住了,“他是谁?”
傅野一双眼睛里面满是嗜血的光芒,似乎只要江暨白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之后,傅野接下来就会把那个人给五马分尸了一般。
江暨白连忙开口,“你先冷静一下,我其实也是在猜测而已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只是我们当医生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点小爱好。比如……有的医生在缝合伤口打结的时候,就会绑一个蝴蝶结,有的医生则喜欢绑死结……而关于开刀,我仔细观察了顾晚晚肚子上的伤口,替她剖开肚子的那个医生拥有着非常完美的手术器材,并且这一套手术器材非常锋利,而他在解剖的时候,习惯的先有一个微微弯曲的弧度……”
“他是谁?”傅野才不听江暨白乱七八糟的那些修辞,再次将刚刚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江暨白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最终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格雷克,全球一流外科医生。”
说完了之后江暨白又连忙补充道,“当然,我这也不是百分百肯定,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如果真的是格雷克的话,我们不应该轻举妄动,而是要引蛇出洞,否则格雷克跟顾晚晚无冤无仇,又怎么可能千里迢迢从国外跑来,为的就是拿走顾晚晚的孩子呢?又或者……根本不是格雷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