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空气足足沉寂了三十几秒,傅愿才猛地爆发出一声惊天尖叫!
“啊!!小放儿!你太棒了!你居然能让小叔同意跟你结婚,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太好了,太好了,以后你就是我和傅厉南的小婶了。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把这消息甩他脸上。他和三伯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傅厉南那人渣还以为你离了他就活不了呢,结果你转头就高嫁给了小叔。哈哈哈......”
傅愿开心到停不下来。
花放忙给她倒了杯温水,让她缓一缓。
“先别急着高兴,要明天才领证呢。没准小叔明天就后悔了呢?”
可能是这一切来得太快,太顺利,花放总觉得很不真实。
更何况,人中龙凤的傅砚沉转头就娶了侄子背弃的女人,说出去怕是也没人会信吧?
花放从小妈不疼爸不爱,每当有好事降临时,她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不配得到。
傅愿看穿了这一点,忙道:“怎么可能?我问你,是不是小叔亲口答应你的?”
花放点头,“嗯。”
“那就没问题了。小叔的个性我最了解,一言九鼎,只要是他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会兑现。”
“可是——”
“没有可是,我小叔现在就是这上京市里的最强大腿。你只要抱牢他,就放心大胆的在上京横着走。”
傅愿是真的为花放高兴。
有她小叔当靠山,无论是傅家还是花家,谁敢惹花放,谁就等着被小叔捏死吧。
“那我要是抱不牢呢?”花放都嫌弃自己没出息,“小叔不是还有个白月光吗?”
“你把窗户关死,那白月光不就照不进来了吗?”
傅愿从小就跟她小叔最亲,百分百了解他的人品:
“你放心,小叔是个极其负责的好男人,他跟傅厉南可不一样,只要他娶了你,就绝对不会在外面搞三搞四。他只会不停地搞钱。”
“再说他那个白月光,谁也没有见过真人。到底有没有?还是他不肯结婚的托辞?谁也不知道。”
“你不要为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烦恼,就一心一意经营跟小叔的婚姻。羡慕死上京富豪圈里所有人!”
傅愿说着,又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你嫁给小叔以后,夺回花福珠宝不过是分分钟的事。花嘉芊那张整容脸,恐怕都要气歪了,哈哈哈......”
刚提到花嘉芊,花放的手机就进了消息。
又是花嘉芊发过来的恶心图片:
她露着纤薄的后背跟傅厉南亲热,亲热的地方正是花放亲自挑选的婚床。
近百万的床垫,花放都没有睡过一次的全新床上四件套。
被花嘉芊折腾得不成样子。
好妹妹,婚床姐姐也帮你试了,挺好睡的
好睡的,哪里是床?分明是傅厉南那个渣男!
“这个贱人!”傅愿忍不了半点,“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小叔,让小叔帮你收拾她。”
“先记着。”花放按住了傅愿的手,“明天去领证是头等大事,等领完证,我亲自去收拾她。”
“行,我明天就去祁氏把年假休了,我跟你一起。”
这一晚,花放与傅愿都没有睡着,从沙发上聊到了床铺上。
直到天快亮时,俩人才终于眯了一会儿。
然而手机闹铃刚震了一下,花放又醒了。
生怕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拍结婚照,留下遗憾,她急吼吼地去贴了个补救面膜。
好在年轻,面膜一补,又是水灵灵的一个人。
没舍得去打搅刚刚睡熟的傅愿,她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傅砚沉的车已经准时停在那里等了。
司机拉开车门,她就看见傅砚沉的视线埋在文件里。
正踌躇要怎么打招呼,傅砚沉突然抬头,冲她露出一个微笑。
初晨的阳光正好打在他轮廓深邃的俊美脸宠上,连微笑都镶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花放瞬间恍惚起来,以前怎么没发现傅小叔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可能是把他当成了严肃的长辈,从来不敢去细看他的脸吧。
“早。”花放察觉自己盯着对方看了太久,忙找话题掩饰过去,“等很久了吧?”
“没有,也是刚到。”
傅砚沉清冽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他昨晚一夜未眠。
“哦。”花放规矩的坐好,她还没准备好怎么给傅砚沉当太太,整个肢体都显得僵硬。
肚子倒是很老实地咕咕叫了两声。
傅砚沉帮她缓解尴尬,“我也没吃早饭。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早点?”
“有。”花放带着傅砚沉去吃了附近一家鸡汁豆腐脑,又点了两盘煎饺。
等豆脑端上来,花放才想起忘记说她这碗不要香菜了。
她对香菜过敏,是一点也不能沾。
“我这碗没有香菜。”傅砚沉不等花放把香菜逐一挑出来,就把自己那碗豆脑跟她换了。
花放有一瞬的怔忡。
她的亲生父母与亲弟弟,没有一个记得她不能吃香菜。
而花嘉芊是明知道她不能吃,还故意把香菜绞成汁放进食物里,然后得意地看她吐个晕天暗地。
她没想到傅砚沉居然能记得,她也就是跟着傅愿去傅家吃过几次饭而已。
“哎呀,我这碗加了花生碎。”
看到傅砚沉将豆脑送进嘴里,花放才猛地记起他吃不了花生,会起疹子。
“没事,我现在也可以吃一点了。”傅砚沉道。
在花放还小的时候,好心给了他几颗花生吃,结果导致他过敏起疹子。
花放因此被傅家人责怪,还被她的父母给训哭了。
那时起,他就开始治疗他的花生过敏症。效果不大,但少量吃点花生碎,没有问题。
“还是少吃吧。”
花放不放心,拿起勺子就伸进傅砚沉的碗里。
等她把花生碎都舀出来后,才反应过来她用的是自己的勺子。
“呃?这勺子,我没用,干净的。”花放红着小脸解释。
“嗯,没事。”
傅砚沉等花放吃了一口碗里的豆脑,才做出恍然记起的模样,“你这个勺,我用过。”
花放:......!
傅砚沉跟她换豆脑时,是连勺子一起换的。
“我以为你不介意。”男人抿唇笑,昨晚他俩不是都亲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