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这么放弃傅云琛,可不是她的风格。
过了今晚,她和傅云琛便再无可能。
就只有今晚!
傅云雅的提问看似是在让她知难而退。
但其实换一种看法就是考验她有没有打持久战的恒心,以及势必拿下傅云琛的决心。
傅云琛可不想玩这种感情游戏!
在看到白莺横眉怒目间的坚毅,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小姐勿见外,我姐是开玩笑的,傅家家教深严,是不允许我做出如此伤害女性的事的,你可以当刚刚听了个笑话。”
“我愿意!”白莺脱口,打得傅云琛一个措手不及。
也打得傅云雅一个不可置信。
“我相信我能战胜那位徐小姐,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不会放弃!”
傅云雅不由捂脸。
这人,当真是分不清什么是真心话,什么是揶揄话。
甚至还有种她越“恭维”就越蹬鼻子上脸的得意劲儿。
傅云雅没看懂,白莺身上的这股子劲儿到底从哪儿来,是碍于傅家得罪不起白宇,还是觉得自己有足够的魅力能够让傅云琛“回心转意”?
傅云雅无语得不行,心里忽然像是压了块巨石,憋闷得喘不过气。
“白莺啊,你可听清楚了我刚刚的话?我是说在你哥哥发现后不会认为傅云琛是在玩弄你的基础上,你就这样贸然说愿意,是不是太武断了?”
白莺看了看傅云雅,又看了看傅云琛。
最后颇有深意地笑了一下,盯着傅云琛说:“你们姐弟俩不要把我当傻白甜来对付,我涉世不深,但还不至于过度的傻和白。”
“傅云琛,我就借你姐姐这个话,向你讨一个约定,只要我想你了,你就要抽时间跟我吃饭,一周约一次,以三个月为限,如果三个月之后你还是没爱上我,我就不逼你了,但如果你爱上我了,那你就要把徐念初撵得干干净净,并且对外官宣你傅云琛从此名草有主。”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这种约会,我哥哥不会看出端倪的,就算看出来了,我也会把责任归咎在我自己身上,不会连累你。”
“妈咪,我想回我自己房间,你能陪我吗?”南南适时打断尴尬的三人僵局,顿时让傅云雅如释重负,“好。”
起身之际,她甩给傅云琛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色,牵着南南下楼了。
等傅云雅跟南南离开好一会儿后。
傅云琛还处于傻眼中又有些哭笑不得的惊愣状。
他何德何能,居然能让一位千金大小姐屈尊至此。
白莺的话又不得不让他破涕为笑:“白小姐,正常来说我应该劝你强扭的瓜不甜,你年轻又漂亮,以后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合适的对象,与其在我这里坐冷板凳,不如去找一个能温暖你的人,女人,可千万别委屈自己。”
白莺酝酿了几秒,浑浊的眼眸中,正有一抹光悄然点亮:“傅云琛,你这意思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路,你愿意一试,是吗?”
“白小姐,如果你执意的话,我倒是可以满足你的念想,当一回你故事里的王子。”
白莺当即像是被注入一针鸡血,整个人充满活力道:“你说真的?”
“嗯。”傅云琛笑着点了下头,“但什么时候吃饭,在哪里吃饭,由我决定,你只有三次跟我吃饭的机会,三次机会一满,水晶鞋会变成什么就是天意了,我想白小姐不是会死缠烂打的人。”
“绝不!”白莺笃定。
“你答应她了?”傅云雅看到白莺高高兴兴出门,一问原因,当即傻了,“你不怕你一时心软就再也甩不掉了?”
但一看傅云琛脸上的笑意,她就知道傅云琛不做没把握的事。
“你小子,又在憋什么屁?要么不响,一响就是惊天动地的响。”
傅云琛没好气地横她一眼:“我说你好歹也是豪门千金,一家之主,说话能不能儒雅一点。”
“这叫话糙理不糙,在你面前,我需要装吗,你姐姐我本来就是粗鲁的女汉子一个。”
傅云琛瞪了她半响,几度欲言又止后,还是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南南可以健康成长。
可他这表情映入傅云雅眼中,那就是相当大的兴趣:“你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不能跟姐姐分享吗?”
傅云琛从傅云雅身后望过去,床上的南南熟睡中安宁的样子,忽然觉得岁月静好不能只在表象:“姐,你觉得咱俩现在还缺什么?”
傅云雅都不带多想的,脱口就来:“白金珠宝一脉的自由,和一个能帮你打破魔咒、让你心甘情愿享受生活的女人。”
傅氏原是因为母亲蓝氏曾为红极一时的作家,创造了无数脍炙人口的作品,捧红了当今娱乐圈中近乎80%的一线巨星,为傅氏的发展铺就了近乎百亿的金阶。
所以白莺才懂得用故事来渗透他。
想通过他对母亲的怀念,能对她产生一些投射的感情。
而父亲傅氏曾为一代人民服务的科学家代表人物,在父亲的影响下,傅云琛成功接棒父亲的科技之路,将傅氏发展为通过新时代技术产生为社会服务价值的顶尖造机工厂。
在整个傅氏产业中,唯独白金珠宝一脉是个特殊。
起源于傅父是个只懂得硬钢的大老粗,和傅母结合几十载,都不曾送过一份礼物。
傅母蓝氏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获得傅父亲手为她戴上结婚戒指。
临终后唯一的遗物就是亲自画出的一枚戒指。
傅云雅为弥补母亲的遗憾,特意出国进修了设计学。
说起来。
傅云琛会假设南南的爸爸是否跟白宇有关。
傅云雅是一场聚会中认识的白宇,从而和白金制造的白家产生了深厚的合作关联。
傅云雅打断走神走得不把她的话放在心里的傅云琛:“喂,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如何才能自由?”
傅云琛拉着傅云雅在厅沙发上坐了下来,气氛一时之间显得有些凝重。
坐定后,傅云雅忽然有些害怕傅云琛非常严肃看她的模样。
像是要穿透她的眼睛去看她的心。
“姐,到底是我怕得罪白宇,还是你怕得罪白宇?”
傅云雅怔住::“你,我,我怕得罪白宇?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怕得罪白宇?”
傅云琛略显无奈地皱着眉头,低垂着头,双手交叉放在分开的双腿上。
这种状态和动作不禁让傅云雅看透他正有一股难以排解的忧愁卡在心里。
“刚刚我来之前,正在向徐念初求爱,但是被拒,她是真的拒绝了我,因为她说在你身上看到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会给自己及孩子带来多大的痛苦,姐,我不逼你,但我还是想问,南南跟白宇,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