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谢晨晨娇小，需要努力抬头仰视他。
霍斯年如此对视徐念初，竟然感到了一些压抑。
徐念初等不到回复，也不想继续僵持，错开视线就要走。
霍斯年眼底思绪翻涌，再次拉住她：“你继续留在公司，华子的研究方案被你毁掉，里面的内容只有你知道。”
听到这些，徐念初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没发火：“你在威胁我。”
不是反问，而是肯定。
“也对，霍总天之骄子，怎么会低头求人呢。”徐念初说这话时，语气难掩讽刺。
面前的徐念初看着很奇怪，像竖起所有尖刺的刺猬，尖锐，让人难以靠近。
霍斯年沉了口气：“你别逼我。”
“逼你又如何？”徐念初迎上他的目光，对峙而已，她会怕？
霍斯年拧着眉，一本正经道：“许老师临近退休，最近好像有帮学生补课。”
在他没说这句话时，徐念初是真的很好奇，霍斯年能否放下身段求她，如果能，又会做到什么程度。
可这一刻，她的心彻底沦为死灰。
徐念初扯了扯嘴角，笑容尽是嘲弄：“霍总，你的手段还真是一如既往，不择手段。”
许老师都能被他利用……
徐念初甚至不敢想，霍斯年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她百般不满的，甚至还安排人盯上了许老师。
许老师一生良善，桃李满天下，在大学期间对徐念初的帮助，甚至到挽救生命的地步！
那是徐念初唯一的软肋！
对霍斯年也是竭尽心血，更是不顾老师的脸面，为当初被家族背弃，一无所有的霍斯年担保，获得起步资金和项目合作。
徐念初忍住哽咽，好一会儿，逐字问道：“许老师是我的恩师，难道不是你的吗？”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问霍斯年，又像是问自己，值不值得。
亦或者该不该赌。
霍斯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说：“只要你答应留在公司，就不会有其他任何的意外发生。”
这一刻，周围的空气好似凝结，了无声音。
徐念初知道霍斯年在赌自己会不会心软。
僵持许久后。
徐念初扬手甩了他一巴掌：“霍斯年，你真是个王八蛋！”
霍斯年微微侧脸，没看徐念初。
“高薪加项目分红，一分不能少。”一如既往平静的声音，徐念初的尾音却是第一次那样冷漠。
霍斯年扯了扯嘴角：“好。”
“斯年哥哥！你的脸怎么了？”从里面出来的谢晨晨小步跑了过来，心疼地抱紧了他的手臂，“斯年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走。”霍斯年拉着谢晨晨离开了。
从里面出来的唐糖也快步来到徐念初身边，为她披上一件外套：“冷不冷？”又轻轻的捞起她还在发抖的手，“疼不疼？”
指尖感受到传递过来的温暖，徐念初渐渐恢复了知觉：“什么时候过来的？”
“在你扇王八蛋的时候，”唐糖想起开心事，美滋滋笑道，“为了让你扇得爽一点，我捂着谢晨晨的嘴，不让她出声，脏死了。”
说着，她嫌弃地甩了甩手。
看她可爱的样子，徐念初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小脸蛋别冻坏了，我们回去。”
天气降温很快，就像徐念初的心，冷的也快，也很彻底。
回到包厢内，里面早就没有刚才的尴尬，热闹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姐妹，不要想那些烂人，我们喝酒！”唐糖坐在她身边，递上一杯度数低些的果酒，“来！”
徐念初想要扯出笑容回应，却没办法，她知道自己应该尽快脱离那股坏情绪，可曾经的回忆却牢牢纠缠着她不放。
说到底，她还是做不到像他那样狠心。
徐念初心底泛着苦涩，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品尝到酒的美味，也就一杯接着一杯停不下来了。
看着向来骄傲的玫瑰，竟然感伤成这样，唐糖在心里把霍斯年骂了八百个来回，最后还是化作温柔，哄劝道：“宝贝，有一句话说的好，之所以怀念，是因为没有更好的替代！”
唐糖的安慰声才响起，旁边便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韩系穿搭的小男人。
“唐糖姐，这位漂亮的姐姐是你朋友吗？”举手投足和语气都像个小奶狗。
“来！陪你念初姐姐聊会天！”唐糖眼睛一亮，笑嘻嘻道，“我去叫点吃的东西，光喝酒胃该疼了。”
在她起身后，小奶狗顺势坐在了徐念初身边，笑容可爱：“念初姐姐你好，我叫刘营。”
此时的徐念初已经有了些醉意，加上音乐紊乱，根本没精神理会身边人。
而唐糖前脚刚走，后脚刘营就将一粒药片放进酒杯，随后递到徐念初嘴边：“念初姐姐，唐糖姐让你尝尝这杯酒好不好喝。”
徐念初眼神渐渐迷离，听不清是谁在说话，只听到了“唐糖”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