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初和霍斯年冷战的第二天,就输的一败涂地。
她一旦闭上眼或者独处的时候,就忍不住在想,霍斯年在干什么呢?他工作忙不忙?睡眠还好吗?胃疼的老毛病犯了没?
今天是霍斯年的生日,她想这是一个缓和的好机会。
于是拿出提前半年就准备好的礼物,换上一身明亮的连衣裙,拿起车钥匙出门。
她把车开到深市的高端小区,地下车库里,那辆白色的宾利慕尚静静地停在中心位置,一眼就能看到。
很好,霍斯年在家。
她乘着电梯一路向上,十六楼,凤凰楼层,这个小区寸土寸金,一平方米就是二十万,可见这里面住着的人非富即贵。
霍斯年确实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不仅家庭背景显赫,而且自己还是海归,年纪轻轻便创办公司,身价上亿。
是深市上流圈子里让人趋之若鹜的角色,徐念初也是追了好久才追到的。
徐念初忐忑又欣喜地连续按了三下门铃。
叮——
叮——
叮——
足足站在门口等了两分钟,房门才被打开。
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前,白色衬衫上的扣子解开了两颗,慵懒而又随意,当看清门前站着的娇俏身影是谁时,眉毛拧成川字,带着一丝不悦:“你怎么来了?”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将屋内的景象遮挡的严严实实。
“我来给你过生日啊!”
说罢,欢喜的人儿根本没注意到男人异样的情绪,直接扑进怀里,搂住对方的脖颈,将香软的红唇递了上去。
男人被她撞的连连后退,直接将房门撞开,纠缠的身影转到明亮的室内,就像是一块巨石投入深湖,惊起一片水花。
“嘶。”
“我去!”
“年哥,不是说分了吗?”
“徐念初当初追了那么久,爱的死去活来的,想死缠烂打吧!”
屋内,一片吸气声。
徐念初亲吻的动作戛然而止,发现偌大的厅内,沙发上坐满了人,一旁的地上摆满了昂贵的礼物,墙壁上挂着气球和拉花,热烈而又隆重。
而沙发C位上坐着一个女孩,她茫然地站起,怯懦的问道:“年哥哥,她是谁啊?你不是说你单身吗?”
“徐念初,我们已经分手了。”男人冷淡而又嫌弃地将她推开,转过身,走向女孩,摸了摸她的头顶,安抚说,“晨晨别误会,我们已经分手很长时间了。”
他管两天叫很长?
徐念初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小丑,原本以为霍斯年一定会冷冷清清的在喝闷酒,所以想趁着过生日,主动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可是哪里想到,对方早就佳人在怀,和朋友们一起推杯换盏,将她这个才冷战两天的女友直接单方面变成了前女友。
只有她还在傻乎乎的为冷战伤怀。
此时,徐念初站在灯光下,手指紧紧攥着裙角,在众人玩味、探究、嘲讽的目光中,进退两难。
恰时,那位年轻,穿着一袭淡黄色裙子,叫晨晨的女孩开口:“我就知道斯年哥哥最棒了,即使分手了,也是前任恋恋不舍。斯年哥哥,不管怎样,这位姐姐也是来给你过生日的,快请人过来坐呀。”
晨晨说完,径直冲徐念初走了过来,一副大度而又洒脱的模样:“姐姐,你来的正好,我想了解一下斯年哥哥的喜好,你和我说说呗!”
谢晨晨将徐念初拉到沙发边,然后眨着看似单纯的双眼,看着徐念初,等待着她的回答。
徐念初不知道她是真单纯还是假单纯,竟然向她这个前任取经,这和羞辱有什么区别?
而且还是公开处刑。
司远航看不下去,他虽然是霍斯年的童年好友,但是却对徐念初的印象很好,见谢晨晨让徐念初难堪,于是冷声反呛:“你不会直接问霍斯年?怎么,他没长嘴?”
谢晨晨被怼,当即红了眼眶:“怎么了么,不是说斯年哥哥和前任处了很多年吗?那应该很了解彼此啊,再说了,斯年哥哥不告诉我嘛!”
她嘟着嘴巴扑进霍斯年怀里,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对不起啊斯年哥哥,我说错话了!你的朋友是不是不喜欢我啊,也是,毕竟我只是个普通大学生,没有念初姐姐家世好~”
霍斯年轻嗤:“想什么呢?她家世再好,也不过是徐家的私生女,有什么可骄傲的,而且,你管别人喜不喜欢你干什么?只要我喜欢就够了!”
说完,直接低头俯身吻了吻谢晨晨的嘴。
一吻过后,谢晨晨当即喜笑颜开:“啊,私生女啊~有钱人可真会玩。”
两人一唱一和,状若无人,却句句都像刀尖,精准地插在徐念初的心头上,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原来不爱,就可以随意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