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郎,我是无辜的,都是少夫人害我,少夫人是嫉妒我为您生育天成,嫉妒您宠我疼爱,所有的一切,都是少夫人所为呀。还有,夫人是受了少夫人的蒙骗,一心帮少夫人掩饰。盛郎,求您...信我,呜呜呜...”
女子变脸,一瞬阴,一瞬晴。
“花桃,你万万不该对母亲下毒,更害了天成,一边是我的母亲,一边是我的血脉,你且告诉我,我该如何原谅你。”花桃姨娘提都不提一句他的嫡妻林浅意,无疑给了花桃姨娘一丝希望。
“不不不,那些恶事都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不是我。盛郎,您了解我的呀,您时常赞我温柔贤良,礼仪规矩学得好,少夫人该向我学习才是。我怎么会给母亲下毒呢,怎么会害我们的天成呢,盛郎?”
花桃姨娘初入将军府,小心谨慎了一段时日,渐渐地,她的贪念、欲望一日一日膨胀,再加上连盛的刻意纵容,花桃姨娘便自信地以为她说什么,连盛会信什么;她做什么,连盛都发现不了真相。
林浅意翻了翻白眼,心想:呵!不就是演戏嘛,跟谁不会演似的。看谁技高一筹,看谁恶心过对方。
“夫君呀?”林浅意先一步付诸行动,扭动着腰肢走到连盛的身旁,搂住胳膊,身子往他怀里靠。
“夫君好体贴,知晓我身子还未痊愈,特意到门口相接。夫君,等久了吧。夫君对我真好呀。”
谁说妖媚是妾室的专属,嫡妻就得假惺惺端着,她林浅意是嫡妻,可妖可艳可媚,可纯可甜可良。
林浅意一边演,一边冲连盛眨巴眼睛,意思再明显不过:大哥,请友情演出,配合一下。
哪知这人不解风情,冷着一张冰山臭脸,倒是破天荒的没将她推开。他已尽力,剩下全由林浅意发挥。
大猛从管家手里接过昏迷不醒的连天成,抱在怀里,站立在马车旁,“花桃姨娘,请上马车!”
花桃姨娘看了一眼大猛,又看了一眼他怀里的连天成,眼神复杂。
哼!姨娘?
其实,府里有眼色的奴才早私下里称呼花桃姨娘为“夫人”,时间一长,她都忘了自己的姨娘身份。
“盛郎?”花桃不死心,更不甘心,“你不要我了吗?”
“去吧,花桃,好生照顾天成。”连盛的目光落在天成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不忍、心疼。
“不不不,盛郎。”花桃姨娘试图拉扯连盛的衣袖,奈何大猛像一座大山横在她和连盛的中间,“盛郎呀,您看看天成,他就剩一口气了,庄子清冷,您这是逼天成死吗?天成...天成可是您的血脉呀,您一直疼爱天成,把连盛当作嫡子用心教导。将军府子嗣单薄,若天成养不好,将军您会痛心呀。”
戏演的,过了。
花桃姨娘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手里仍握着底牌,殊不知,真相早已戳破,大家都在冷眼旁观她演戏。
“将军府子嗣单薄?花桃姨娘无数个午夜梦回,没听到婴孩的哭声吗?我和娘亲都听到好些回了,那些婴孩就漂在花桃姨娘你院子的上空,哭的凄凄惨惨。”林浅意冷不丁提说婴孩的鬼魂,青天白日,花桃姨娘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由内而外,传遍全身。
“少夫人,您胡说什么?”花桃姨娘不经吓,做贼的人,自然日常心虚,她下意识地反驳,想要为自己辩解,可话到嘴边,只能蹦出这一句没有底气的质问。
“至于将军府的血脉?花桃姨娘,你呀,大可不必操心了。水莲姨娘也有身孕了呀,咱们将军玉树临风、英明神武,想为将军生孩子的女子能从城门排到将军府,所以呀,花桃姨娘你拿孩子威胁将军,怕是不成吧。”
“再说,你身为连天成的生母,怎么照顾、保护天成的?将军没治罪于你,你就偷着乐吧,还在将军府门前纠缠不休,要不,报官?”
连盛冷冷地看了一眼花桃姨娘,目光随之落在林浅意的身上,“回府。”
“夫君,一路舟车劳顿,我和娘亲都饿了呢...”林浅意挽住连盛的胳膊,两人刚跨过门槛,管家就麻利地关上大门。
“砰!”
大门紧闭,隔开两个世界。
连盛只觉胳膊一空,林浅意已和他拉开距离,站在一步开外,“将军忙碌,我就不碍您的眼了。”
这话说的,好像刚刚的亲密行为是幻象,是她吃了亏,是他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