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阵套。
宋之舟却差点吐了血。
陆飞鸢这个贱人。
根本就没想着帮他说话!
“皇上……不是这样的……”
皇帝却彻底没了耐心。
“把凳子拖过来,就在朕的面前打,朕亲眼看着!”
“是。”
哭得正伤心的禁军立马站起身,利落的将凳子拖了过来,脸上仍然带着泪:
“皇上……”
人高马大的青年,硬生生委屈的像是个小媳妇一般。
皇帝摆了摆手:
“他污蔑了你的名声,你心中委屈,朕也理解,这样吧,你多打他五下。”
“是!”
宋之舟被重新按到了长凳上,这一次,禁军动起手来,力道就更重了。
“皇上……这力道不对……嗷!”
听着宋之舟越喊越大声,皇帝不由的和长公主讨论起来。
“你瞧他这样子,朕亲眼看着他,他果然是表演的越来越起劲了,叫声都比之前响亮。”
长公主看向宋之舟手背和额头上暴露的青筋,端起茶盏来,淡淡的品了一口。
“是啊,还说力道不对呢,看来是死性不改。”
“真是病得不轻,不过还挺稀奇,朕第一次见他这样的。”
“臣妹也是第一次见。”
皇帝饶有兴趣的看着宋之舟挨揍。
“嗷……啊!救命!”
看着他变着花样喊叫,竟然觉得还挺好玩,不过他也没忘了叮嘱楚聿辞。
“聿辞啊,那宋之舟变着花样污蔑你们两口子,你肯定心中有气。
不过你可要小心些,别动不动就去踢他。
朕听说,这神经病若是发展的严重了,到了后期,可是会咬人的。”
楚聿辞嫌恶的看了一眼宋之舟。
“皇舅舅放心,下次不踢他了。”
踢这只疯狗,简直脏了他的脚。
皇帝淡淡点头。
打了四十廷杖,宋之舟便支撑不住的晕死了过去。
高林立刻让人拎了桶水过来,禁军乐呵呵的一桶水下去,心中有些可惜不能加点盐。
晕死过去的宋之舟,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廷杖差点让他断气。
终于,五十五廷杖打全了,宋之舟彻底翻白眼了。
安阳伯夫人在一旁听着自家儿子的惨叫,刚开始哭的呼天抢地,到后面,直接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皇上看了看地上晕着的一家三口。
别说,躺的还挺齐整,都没什么人样。
“把人送回安阳侯府,继续禁足。”
“是。”
沐皇贵妃心中忐忑,轻轻抿着唇,委屈可怜的看向皇帝。
皇帝神色未变。
“行了,今日这宴会就散了吧。皇贵妃派人收拾一下,朕去看看皇后。”
“是。”
皇帝带了七皇子离开。
一众女眷们吃瓜都吃撑了,听到可以走,连忙对着皇贵妃等人行礼,便匆匆出了宫。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御花园,眨眼间便安静下来。
地上,一朵牡丹不知怎么被带了下来,踩成了一滩泥。
沐皇贵妃抬手,示意周围的宫人都退下去。
她冷冷的抹了一把脸,又恢复了之前高傲的模样。
她怒视着长公主,眼神恨不得冒火。
“恒安妹妹,安排这么一出大戏,可真是辛苦你了!”
说着,眼神重重的在陆飞鸢的脸上刮过。
“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这新娶的儿媳妇,可真是不一般。
初次入宫,就给了本宫这么大的惊喜。”
陆飞鸢抬头,一双桃花眸比洒了星辰的夜空还要夺目。
“多谢皇贵妃称赞。”
“你觉得本宫是在夸你?”
“皇贵妃刚才不是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母亲温柔、慈和,聿辞良善、乖巧。
能与母亲和聿辞相匹配,我定然也是沾了好品质的。
皇贵妃可不就是在夸我吗?”
沐皇贵妃冷笑一声。
“呵,本宫还真没见过像你这般……”
陆飞鸢含笑望着她。
“皇贵妃,您莫不是忘了站在您面前的可是皇上的妹妹和外甥。还是说您就是在意有所指呢?”
母亲品格贵重、性情直率,有什么不好的?
即便是聿辞,也不过是腹黑了些。
她能说,旁人凭什么说?
没错,她就是护短!
长公主一脸的笑意。
楚聿辞更是开心坏了,上前握着陆飞鸢的手,与她并肩而立。
“皇贵妃哪敢,但她说的对,我和鸢鸢可不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家人吗?
我也觉得,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极为有道理。
就好比那个姓沐的,噢沐婉婉和宋之舟……啧,他们也般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你们……哼!”
这分明连同沐家和她也给骂进去了!
沐皇贵妃被气的面红耳赤,却偏偏辩驳不了,只能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长公主再次品了口茶。
可惜了,这皇贵妃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害。
不过,皇后醒了,她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