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抬脚踹开,众人就瞧见屋内几个不着村绿的身体正叠压在一起。
贵夫人们惊叫一声,立刻就捂住自己身边女儿的眼睛。
鲁老夫人气的怒骂起来:“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如此不要脸的妇人,浸猪笼对她来说都是仁慈,就得千刀万剐!”
鲁少夫人虽然看不清楚最下面压着的是谁,但是从裴茵茵喜悦的笑容当中,她能猜测出那必然是林素无疑。
她忍不住开口:“母亲,就怕离王会有所偏袒啊!”
淡漠的离王猛然将凌厉的视线扫在鲁少夫人的脸上,他皱眉询问:“鲁少夫人是什么意思?本王为何会偏袒?”
鲁少夫人也没有直白的说明压在最底下看不到脸的女子是林素,她只低声暗示:“王爷,这些贵夫人当中缺了谁你没看出来吗?”
离王看向林怡琬:“琬琬,你母妃呢?”
她淡定自若的回答:“我母妃去房换衣裳了,紫儿守在她的身边呢,应该快回来了吧!”
鲁少夫人毫不犹豫讥讽:“胡说,你母妃要是真去换衣裳了,后院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怎么没出现?”
林怡琬疑惑的眨眨眼睛:“怎么?这场中只缺了我母亲一人吗?不是还有那位李家小姐李绛哓也没在啊!”
只一句话,就让鲁少夫人闭住嘴巴。
她怔楞的看向裴茵茵,发现她的眼底也闪过一抹慌乱。
离王也没迟疑,迅速命人赶紧把还纠缠在一起的几个人给弄开。
此时最底下的女子已经露出满身斑驳的肌肤,以及那些涂在她身上的恶心东西。
她身下都带了学,看上去触目惊心。
离王命人翻过她的脸,就看出她正是李绛哓。
众人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天哪,怎么会是她?”
裴茵茵也纳闷的紧,明明之前叮嘱她,让她做好一切之后就赶紧退走,到底出了什么变故呢?
离王迅速命人给李绛哓拿了衣裳遮盖,并让府医将她救醒。
就在这时,端庄贵气的离王妃林素姗姗来迟。
离王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满目担忧的询问:“小木,你刚刚去哪里啦?”
林素害羞回答:“我之前去房更换衣裳,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困的睁不开眼睛,我想着外头反正有紫儿守着,就打了个盹!”
许是刚刚醒来的缘故,她那张俏脸还带着些许的红晕,就像是红苹果那般,勾的他很想咬上一口。
他极力掩饰住眼底的渴望,凝声说道:“你没事就好!”
几乎是看到林素出现的瞬间,裴茵茵从头到脚就窜起一阵凉意。
她暗道,完了!
蠢货李绛哓根本就没有把林素给骗进柴房,而自己却食了恶果。
如今只希望她千万别把自己给供出来,不然,她就麻烦大了。
这时候府医已经把李绛哓给救醒了,当她看到周遭众人鄙夷视线的时候,她脑子轰的一声就炸了。
之前发生的事情回忆在她的脑海里面,她顿时就嚎啕大哭。
乞丐们神智是不清醒的,但是她清醒啊!
她被他们压在身下,衣裳都给撕了粉碎,肮脏的嘴巴在她娇养的皮肤上用力乱啃。
哪怕她哭泣,哀求,他们都没有停止!
她只能绝望的承受着疼痛,暗暗后悔,真不该听裴茵茵的话啊。
这下全都报应在自己身上了!
呜呜呜,她哀泣痛哭,满脸对裴茵茵的痛恨也再没半点的遮掩。
她跪爬到离王的脚边哀求:“王爷,求求你替小女主持公道,小女是被裴家大小姐给算计了啊!”
裴茵茵立刻就尖叫起来:“李绛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会算计你?明明是你自己不守妇道跟那么多脏男人纠缠在一起,如今事发,你就攀咬我,你觉得我们裴家好欺负吗?我外祖父外祖母虽然离开京城,但是我还有姑母可以依靠!”
只一句话,就让李绛哓给浇冷静了。
是啊,裴茵茵还有鲁家做依仗!
她姑母的亲婆母,那可是皇上的亲堂妹。
凭着她一个工部尚书的女儿,如何能抗衡啊?
就在她心思纷乱的时候,离王沉声询问:“你说裴茵茵害得你,你有何证据?”
李绛哓满嘴的话再也说不出,她用力咬了咬牙,众目睽睽之下,起身就朝着墙壁狠狠撞了下去。
离王怎么会让她死,况且这还是方家庄子。
方清山正在边境打仗,他绝不能让方家背上污名。
他一声令下,站在旁边的暗卫就及时将寻死的李绛哓给拦下。
离王冷声说道:“既然你连死都不怕,那为何不把谋害你的人给指证出来,她这么害你,你忍的下这口恶气?”
李绛哓当然忍不下,可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用力摇头:“没有,没人害我!”
离王没再理会她,而是让府医查证为何那些乞丐会大白天的发狂。
很快府医就得出结论,说是那些乞丐被喂了不少脏药。
离王又继续审问,终是查到了李绛哓亲手给他们吃下的掺加了米团的脏药。
他顿时明白,李绛哓不是被真正算计的人,她只是没来得及逃离现场而已!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就染满肃杀寒意。
他讥诮说道:“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本王就命人把你的父亲给请来,让他看看李家的姑娘在别人募捐宴会上都做了些什么丑事!”
李绛哓哭着哀求:“不要,王爷,求你杀了臣女吧,此事跟臣女的父亲以及家人并没有半点的关系!”
离王充耳不闻,迅速命人把工部尚书李群书给请了过来。
李群书万万没想到,他精心娇养长大的姑娘竟然会在宴会上闯下大祸。
他无法置信的询问:“晓晓,真是你做的?你为什么呀?”
李绛哓紧紧闭着嘴巴不吭声,眼泪只是一个劲的不停的往下掉。
李群书也没打她,而是转头冲着离王重重磕头:“王爷,微臣养出来的女儿犯了错,微臣死不足惜,但是不想她受到冤枉,凭着她的脾气秉性,定然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求你明察,还她一个公道!”
看到老夫人的脑袋重重磕在地上,李绛哓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给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