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副模样,像是被她欺负过那般。
明明她也没做啥呀!
战阎离开之后,就迅速进了房间重新换了一件衣裳。
他眼底噙着冷意,如果刺真的是战玉,他绝不轻饶。
此时战老夫人早已经跑到战玉的房间,看到他满身是血的狼狈模样,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她颤声询问:“玉儿,你真的被那毒妇给,给!”
她艰难吞了吞喉咙,怎么也说不出那两个字。
战玉恨恨咬牙:“是,她太狠了,祖母,你快想办法送我出府,若是被父亲发现,我就完了!”
战老夫人都来不及悲伤,就忙不迭点头:“你说得对,为今之计,尽快出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把身体养好最要紧!”
她迅速找来贴身嬷嬷:“去找一辆马车过来,就说公子的贱妾身体不适,需要出府看郎中!”
不多时,陈芝兰就被人搀扶了过来。
她坐上马车之后,战玉就藏在她的裙摆底下。
陈芝兰吓坏了,她不安询问:“公子,这样真的行吗?你将来还要入仕的,万一传出去你钻了女子的裙底,这是巨大的丑闻啊!”
战玉面色苍白的开口:“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忌这些,但凡被父亲发现,我连入仕的机会都没有!”
战老夫人也狠狠掐了陈芝兰一把:“你还犹豫什么?赶紧把他藏好,若是玉儿出事,你也别想好过!”
陈芝兰再不敢犹豫,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进马车。
战玉屈辱的钻进她的裙底,眼底闪过一抹骇人的狰狞。
他咬牙呢喃:“林怡琬,都是你害得我要忍受女子裙底之辱,你等着,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
马车哒哒哒朝着门口行去,就被正在搜查的侍卫给拦住了。
战老夫人没好气的训斥:“拦什么拦?公子房里的陈姨娘动了胎气,老身带着她去看郎中也不行吗?”
影魂拱手:“回禀老夫人,府里刚刚出了刺,侯爷下令封住府门!”
战老夫人毫不犹豫打断:“陈姨娘怀的可是我们战家的血脉,但凡她有什么不妥,你担得起?”
影魂面色变了变,却依旧没有让开。
倒是陈芝兰柔弱开口:“老夫人,莫要为难这些侍卫,他们也是奉了侯爷的命令,让他们上来搜查一下马车就行了!”
战老夫人气的瞪了她一眼,不满开口:“就你话多,马车上统共就两个人,他是有多眼瞎,看不清楚?”
陈芝兰委屈凝噎:“妾身也是想让侍卫们好给侯爷交差!”
影魂拱了拱手:“属下搜查一下马车之后,老夫人就可以出府了!”
战老夫人不情愿的让他进来,一双眼眸如同淬了毒那般。
影魂左右看了看,的确没有可疑之处。
只是他鼻子灵,他闻到了血腥气。
他下意识询问:“这马车里面,怎么会有血腥味?”
陈芝兰吓得浑身一紧,一张俏脸顷刻间就变得苍白难看。
到底是战老夫人反应迅速,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定然是芝兰见了红,你还墨迹什么,她原本这一胎就怀的极其艰难,但凡她有任何差池,我饶不了你!”
影魂也不敢耽误,迅速走下马车。
看着马车远走之后,他才快步走到暗处道:“侯爷,你没有猜错,的确是公子,他应该是藏在陈姨娘的裙子底下!”
战阎面上闪过凛冽寒意,他嘲讽道:“他倒是越发有出息了,为了逃走,这样的屈辱都能受下!”
影魂询问:“用不用属下再把他给抓回来?”
战阎摆摆手:“不用了,此番出去侯府,他再也回不来了!”
影魂登时愣住,侯爷什么意思?难道他不认公子这个儿子了吗?
战老夫人匆忙将战玉送到梧桐巷子里面,命人赶紧去请郎中。
二夫人和战朵儿都迎上前来询问:“老夫人,公子他出了什么事情?”
战老夫人不耐摆摆手:“先别问那么多了,赶紧收拾个干净的房间出来,把玉儿扶进去!”
二夫人顿时满脸的为难:“老夫人,这梧桐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有干净的房间?玉儿他身娇肉贵的,怕是住不习惯!”
战朵儿也泪水涟涟的顺势哀求:“祖母,你赶紧给我们换一个院子吧,你瞧瞧孙女这娇嫩的皮肤,都快被蚊子,毒虫给咬烂了!”
若是从前,听了她们这一番哭诉,战老夫人兴许还会心疼。
可眼下,她最疼爱的大孙子受了重伤,她哪里还有功夫理会她们。
她愤怒呵斥:“玉儿受了伤,你们眼瞎没看到吗?一个个的还敢胡乱叽歪,活腻歪了?”
二夫人吓得浑身一哆嗦,忙不迭开口:“儿媳错了,母亲别生气,就把玉儿送到左厢房去吧!”
刚安顿好战玉,二夫人就被他腰间的血给惊到了。
她无法置信的捂住嘴巴道:“天哪,玉儿这是被人伤了子孙根吗?”
战老夫人听了这句话,气的眼前一阵阵晕黑。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不然,这大孙子就没人能救了。
二夫人这个蠢妇根本就指望不上!
她再没迟疑,迅速命令:“少废话,赶紧去准备些热水,给玉儿清洗一下,身上的脏污!”
二夫人跌跌撞撞的被战朵儿搀扶出去,她满脸泪水的说道:“完了,玉儿现在成了太监,他肯定再不能继承侯府!”
战朵儿也失望的咬紧唇瓣:“娘,你跟爹再生一个孩子还来得及吗?”
二夫人幽怨瞪她一眼:“你爹都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他把底下的那点子东西,都交代给外头花楼里面的那些花娘了,见到你娘我,都根本就起不来,怎么再生一个孩子?”
战朵儿顿时羞红了脸,她皱眉道:“你跟女儿说这些做什么?”
二夫人无奈叹息一声,再不敢说什么,连忙去准备热水了。
陈芝兰满脸兴奋的走到廊檐下,怪不得老夫人刚刚这么着急的把战玉给送出府!
原来他伤了子孙根?
若是他以后再不能人道,那么她腹中的孩子,岂不就是战家唯一的血脉?
她怀的可是无比宝贝的金疙瘩!
母凭子贵,说的就是她吧!
想到这里,她就笑的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