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阎旋即开口:“听到了,她怎会故意烫你?”
战老夫人愤怒瞪眼:“你若是不信,就自己去试试水温,看看到底烫不烫!”
战阎快步走过去,伸手在里面试了试。
他凝眉转过头:“母亲,这水温此刻稍微凉了一些,也就是说,在我来之前,是刚刚好的,既然是你要求让怡琬给你伺疾,就不能平白冤枉她!”
战老夫人面上闪过一抹心虚,她原本也没有打算在这件事情跟林怡琬纠缠不清,她最重要的目的是要调虎离山。
她不断朝着门口方向看过去,希望战玉能赶紧回来。
不多时,就听到院子里面传来一阵繁杂的脚步声,紧接着战玉就领了个道士进了屋。
他看到战阎,连忙恭敬行礼:“儿子见过父亲,母,母亲!”
语气有些迟钝,显然还不习惯称呼林怡琬为母亲。
看到道士的瞬间,林怡琬心头忽地一颤。
她猛然反应过来,伺疾是假,算计她是真,只怕她的院子里面此刻肯定被人放进去不干净的东西了。
她必须要尽快找出来才行,不然就会被抓住把柄牵着鼻子走了。
她再没迟疑,下意识走到战阎面前,伸手挠了挠他的手心。
他诧异挑眉,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林怡琬伸手抚着额头道:“夫君,我身体有些不适,能不能到院子里面透透气啊?”
战阎不疑有他,立刻答应:“好,你先出去,母亲这里我守一会儿就行!”
战老夫人可不同意,她必须要把林怡琬留在身边,绝不能给她应对的机会。
她毫不犹豫的阻拦:“不行,她是来给我伺疾的,就得寸步不离的守着!”
林怡琬也是个会装的,她下意识捧着心口急急喘气:“我,我快喘不过来气了,屋内的气味太熏人了,我就去院子里面站站,待会再回来还不行吗?”
战老夫人又被她给气的面色铁青,她这屋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味道。
她惯是个会装的!
偏偏战阎还吃她那一套,竟是亲自将她给搀扶了出去。
眼见四下无人,林怡琬迅速开口:“影一,快回去我的院子,各个角落全都搜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可疑之物,这老道士来者不善!”
影一了然,跟在战阎身边多年,他对这些后宅里面的肮脏手段,也是极其明白。
他飞快问了一句:“如果发现可疑之物要如何处理?”
林怡琬眼珠子一转,不是想要陷害她吗?那就把陈芝兰也给牵连进去。
她低声叮嘱:“放进陈芝兰的房间,给他们一个惊喜!”
影一领了任务之后,就转身快步离开。
外面把守的老嬷嬷倒也没有起疑心,毕竟谁会猜出林怡琬这么聪明呢?
此时屋内的战玉已经开始介绍老道士的身份:“父亲,此乃儿子从如意观请来的道长,祖母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咱们府里也频发事端,就想着让他过来瞧瞧!”
如意道长也旋即行礼:“贫道拜见侯爷!”
战阎沉着脸开口:“道长辛苦,你一路辛劳,就请上坐,先喝杯茶吧!”
他的视线太过于凌厉,竟是吓得如意道长面色有些泛白。
他不想在侯府久待,所以直接气的拒绝:“不用了,贫道给战老夫人看过之后,就回去道观!”
战阎也没再坚持,就侧身让他去端详战老夫人。
片刻之后,如意道长闭着眼睛念念有词。
他脚步飞快的在房间内来回乱转,面色也渐渐凝重难看。
猛然,他瞪大了眼睛。
战玉连忙上前询问:“道长,你看的如何?这府内是不是有不祥之物妨碍了我祖母?”
如意道长捋了捋胡须道:“公子所料不错,的确是有邪祟之物污浊了老夫人的身体,才会让她缠绵病榻,精神萎靡,而且那东西太过于恶毒,还影响了侯府的运势,若是不除,必然祸累满门!”
战老夫人旋即悲戚呜咽:“阎儿,你听到了没有,有人在用邪祟之物谋害你的母亲,毁损咱们战家的气运啊!”
战阎不动声色的询问:“道长,你可测算出邪祟之物存在的方向?”
如意道长摇了摇头:“方向贫道算不出,只不过,那人应该是刚刚来到侯府,因为那邪祟的影响力还比较微弱,假以时日,只怕就不是战老夫人缠绵病榻那么简单了!”
站在门口的林怡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臭老道,你直接报我名字就行呗?
还新进府的人!
真能拐弯抹角!
战老夫人瞬间就反应过来,她伸手愤怒指向林怡琬:“是你,你这个毒妇,你到底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害我?”
战玉也噗通一声跪在林怡琬面前哀求:“母亲,战家对不起你的是我,你凡事冲着我来,你莫要伤害祖母啊,她把我父亲养大不容易,她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婆母,你就不怕她有个三长两短,让你和父亲背上不孝的污名吗?”
林怡琬都要气笑了,战玉好一番做实她罪名的说辞,这不是直接表明了她是带着怨气进府的吗?
她慢悠悠走到他面前,看到那撑在地上的双手,毫不犹豫的就用力踩了上去。
“啊!”战玉完全没想到,她竟敢众目睽睽之下踩她的手指,真是疼死他了。
听到惨叫,林怡琬连忙后退半步:“哎呀,好大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踩你的,我只是觉得平白受了冤枉好生气啊,我怎会用邪祟东西谋害老夫人呢,你跟陈芝兰婚前有了首尾,甚至你在公主府殿跟苏子凝人前上演活春宫,都跟我无关呀!”
她顿了顿,几乎满目的委屈:“明明我还救了你,如果不是我拿着棍子把你打的跟苏子凝分开,你俩到现在还连一起!”
战玉羞愧难当,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肯罢休。
战老夫人更是恨的牙呲目裂,她厉声呵斥:“你闭嘴,你到底有没有害我,让婆子们去搜搜你的房间不就知道了?”
林怡琬毫不犹豫反驳:“凭什么?新进侯府之人又不是只我一个,你孙子的小妾陈芝兰不是也刚刚进府,为什么不去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