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物业经理电话打到张一平这里。
“郑家？”
对方语气尊敬：“对方自称郑老和郑部长，还有一位郑老夫人。”
檀园的物业人员都是从部队上退下来的，也是徐家的安排。
听闻过郑家，不敢私自做决定。
拦着人也不好，只能一大早打电话询问。
张一平知道昨天郑老带着重孙子去找徐老的事，小小姐让郑家一老一小憋了一肚子气回去。
这是想了一晚上越想越气，又来撞墙了？
秦暖六点半的生物钟，下楼就见张一平急匆匆朝这边跑。
“张叔，怎么了？”
张一平快速说：“郑家在小区门口，要见您和姑爷。”
郑家？
秦暖脑子里过了一遍和郑家有关的事。
昨天阳阳拿着证据，看在爷爷的面子上都没让郑承望道歉。
今天还找上门来了。
“让他们进来，张叔你亲自去接。”
来者不善，礼数周全以免对方胡乱攀咬。
张一平：“好，我马上去。”
“对了，来的人是郑老和郑老夫人还有郑部长。”
秦暖眸底微沉。
郑家最有话语权的三个人。
来者更不善了。
眼睛半眯：“我去一趟爷爷那。”
......
徐老在院子里打太极。
见秦暖进来，收了势，笑问：“这么早过来，等会一起吃早饭。”
秦暖从管家手里接过毛巾，递给徐老。
“阳阳和小京墨起床没？”
“我过来时还没下楼。”
徐老边擦手边朝凉亭走：“让他们过来，一起吃。”
秦暖忽然想到什么，问：“爷爷，图南昨晚在这吗？”
“在，有小京墨和子瑜在这，他也不愿意回去。”
回去到处都是嘉黎的影子，老大媳妇说图南晚上都睡不着。
徐老放下毛巾，见她拧眉：“有什么事？”
秦暖微顿：“郑老郑老夫人和郑部长在门口，找我和阿沉。”
徐老苍老双眸半眯，转头对管家说：“看看图南醒了没。”
管家应声。
徐老起身：“走，去看看。”
秦暖跟上：“昨晚应该发生了什么事。”
徐老想到昨天阳阳拿着证据都没让骂子瑜野种的郑承望道歉。
他猜到小丫头会做些什么。
但没想到这么快。
“八成和郑老的重孙子的脱不了关系。”
徐老的院子离宋公馆近，两人走回去，张一平还没带着郑家一家三口回来。
顾西沉洗漱好下楼，老婆不见了。
还是佣人说去了隔壁。
顾西沉看了今天的工作行程，给左砚打电话推掉上午的工作。
“爷爷。”
徐老点头，朝楼上看。
顾西沉说：“都醒了，马上下来吃早餐。”
眼神询问秦暖。
秦暖觉得早餐是吃不成了。
端了杯豆浆：“爷爷。”
徐老坐在沙发上笑：“等会有力气吵架？”
难得见爷爷开玩笑，秦暖也笑了起来。
顾西沉见她脸上漾着笑，挺吃味的。
昨晚就不理他，今天一大早又不见人影。
别说笑了，一个眼神都没有。
秦暖：“......”
真想告诉他，他今年都四十六了，不是三十六也不是二十六。
现在多歇歇，长寿。
徐老刚喝一口，张一平带着郑家三人走进来。
脸色一个比一个沉。
郑国忠瞧见徐老也在，脸上阴沉收敛了些。
郑老夫人毫不气：“徐老您在这刚好，有些事我想亲自问问顾家主和顾夫人。”
外人都称呼秦暖秦小姐，是尊敬也是对徐家的敬重。
郑老夫人开口就把秦暖和徐家分开。
她只是顾家的夫人。
瞬间身份就矮一大截。
徐老放下豆浆杯：“郑老，坐。”
郑老心中怒气不比郑老夫人少，但他没有郑老夫人能豁得出去面子。